区,沈渌净熄了火,这才开口:“素素,明天就递辞呈,交接一下工作,过两天就回宛丘去。我会在宛丘给你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沈安素:“……”
沈安素不可思议的抬头,面露震惊,“大哥您说什么?!”
沈渌净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声音清冽似冷泉,没什么温度,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丝毫不容人反驳,“素素,你了解我的,我的话从来不会说第二遍。还是说你想我亲自给周少打电话?”
沈安素:“……”
沈安素万万没想到自家大哥是动真格的,她还以为他包厢里的那些话不过就是说给盛家人听的,目的无非是指桑骂槐,敲山震虎,给她撑撑腰。
谁能想得到大哥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亏她刚才还吃瓜吃的那么开心。
“大哥,你这也太突然了吧?”她干笑一声,道:“我措手不及啊!”
沈渌净冷声道:“素素,爸爸之前一直让你回去,可你却以各种理由推脱,我不忍心逼你,就随着你去。可我没有想到你之所以不愿回宛丘,是因为盛延熙。盛延熙是什么人?他是你能够招惹的人么?如今自然容不得你继续任性了。父亲要是知道你和盛家人接触,定然会勃然大怒。趁着现在父亲还不知情,你乖乖跟我回去。”
沈安素就知道大哥会误会她和盛延熙的关系。
她面色焦急,立马为自己澄清:“大哥您真的误会了,我和盛延熙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想留在横桑完全不是因为他。”
“普通朋友都不行!”沈渌净沉着脸,言语激烈,“你以为我刚才那番话仅仅只是说给盛家人听的吗?我那也是说给你听的。我和父亲不求你嫁个多么显赫的男人,最起码要身家干净清白。你看看盛家如今的情况,关系盘根错节,多么错综复杂。盛延安明面上是当家人,掌握着盛家的一应生意。可私下他那几个叔伯内斗的无比厉害。盛均年迈,力不从心,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这位盛家的当家夫人。据说她是盛延熙的大学同学。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还有盛延熙,他当年离开盛家自己创业。他的手段和魄力又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够招架得住的?他的过去你都知晓多少?”
每一句都问到了点子上,直捣黄龙。
沈安素活得佛系,从来没有刻意去了解过盛延熙和盛家。因为她一直觉得那些和自己没有关系,她没那个心力去了解。可沈渌净却不同,生意人历来不会打无准备之战,他们需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也正因为这样,他永远比她看得清楚。
盛延熙连同盛家,无比复杂,是她所不能招惹的。
这点她会铭记于心,以后顶多不和盛延熙接触就是了。可要让她离开横桑,放弃这边的一切,回宛丘重新开始,她断然是做不到的。
“大哥,回宛丘是不可能的,我顶多以后远离盛延熙就是。”她的态度同样坚决,“我和盛延熙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
“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沈渌净气不打一处来,声线骤然提高,“如果真是这样,上次的西装、青团,还有这次游湖,又怎么解释?你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撒谎?”
沈安素:“……”
沈渌净言语犀利,句句直切要害,一针见血。沈安素当时就被堵的哑口无言。她简直懊恼不已,大哥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怎么就鬼迷心窍撒谎了呢。明明她跟盛延熙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如今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说她冤不冤啊!
见她沉默,沈渌净继续说:“素素,不管你是不是心如止水,反正盛延熙看你的目光绝对不单纯。”
沈渌净在生意场上浮沉多年,形形色.色之人见得太多了。一个男人是不是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他不用看别的,一个眼神就够了。更何况盛延熙看妹妹的眼神那样炙热,近乎直白。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儿。也只有沈安素这傻姑娘当局者迷,还傻傻看不清楚。
话已至此,沈安素知道沈渌净是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了。
她蓦地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胸腔堵得厉害,压抑坏了。
她口气不善,有些生硬,“大哥,从小到大爸爸从来没怎么管过我。读什么学校,和什么人接触,做什么工作,这些他都很少过问。这些年他想起来就过问一下,想不起来就干脆放养。爸妈离婚,我跟着妈妈去横桑生活,我的一切都是妈妈在打理。后面妈妈走了,你和爸就要接替妈妈来安排我的工作生活。我知道你们是不放心我在横桑。爸爸或许是愧疚,想留我在身边,方便照顾我。可你们知不知道,有些东西缺失了就是缺失了,不管怎么弥补都弥补不过来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深根蒂固,在我心里爸爸的分量始终不及妈妈。我留在横桑,是因为我和妈妈在这座城市生活久了,我熟悉它,我也喜欢它,我不想离开它。离开这里,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我会很不适应,也会从心底里觉得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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