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凉爽的天气已经叫人开始穿上长袖衣杉。
可高高的城墙上,吊著的那具奄奄一息的人体,除了腰上挂著条破烂长裤外,本不怕秋寒的非常大方的展示出赤裸的上半身。
高高的城墙脚下是围观的层层好奇百姓,每个人都仰著脑袋,几乎後脑勺贴著脊梁骨了,边歪头和身边的人议论,边难掩好奇的观望著墙头那具伪尸。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非善类的气息让人群纷纷明智闪躲,让出宽敞的大道,叫到来的五匹马顺利抵达城墙脚,共同观赏免费人体展。
”六弟!”纷纷下马的五个壮汉仰首怒吼,”是谁干的?老子宰了他!”边吼叫,边四下寻找上城墙的道路和梯架。
”终於来了啊。”低沈浑厚的声音带著淡淡的嘲弄,毫不费力的就叫在场所有的人安静下来,人群唰的分开,展示出一顶遮阳的大伞,伞下摆著张太师椅,椅上端坐著个身形魁梧气势强悍的冷峻黑袍男人。 ”是烈爷!”又敬又畏的低语立即在人堆中涌出,每个人的脸上皆显露出崇拜与胆怯的神色,弯著身同时往後退离了好大一段距离。
城墙边下立即腾出了好大一片空地,谁也不敢没事干的凑上前惹麻烦。
满脸凶悍的五人怒瞪伞下的男人,注意到他身後只站著一个瘦高的斯文男子,气焰顿时节节上涨。”赶快把我家六弟放下来,好生赔罪,否则我们就叫你吃不完,兜著走!”大刀纷纷亮出,惊起害怕的抽息一阵阵。 黑袍男人冷冷盯著他们,低低的嗓音带著丝刺骨的寒,”秋毫。”
瘦高的斯文男子从袖子里取出本册子,声线平静无波陈述:”王六,初夏卖身入堡,因过於懒惰被逐,临行前,偷盗堡中财物,私自绘制地图,依堡规,暴晒三日,斩双手,驱逐出城。” 一番话让那五个人眉毛倒竖,破口大骂,”你是什麽东西,居然敢设私堂诬陷我家六弟!老子跟你拼了!”说话间,五人飞快的交换个眼神,同时飞身举刀劈去。
黑袍男人冷哼。 他身後的瘦高斯文男子拔身而起,册子不知藏到了哪儿去,手里只执著一枝毛笔,便利落的与五个人招架起来。
人群骚动,全部後挤,就怕那就些把明晃晃的刀子不长眼的飞到自己身上来,可就冤枉了。 忽的,响亮的喝令传来:”是谁竟敢在傲月城里惹是生非?”
一大批官差蜂拥而至,就在瘦高斯文男子抽身的瞬间,将五个男人团团围住,十数把刀子全部指向五人。
”是天殊少爷。”轻快的欢呼立即自人群中洋溢起来。 官差们努力阻挡涌上前的众人,好让後边的一顶软轿顺利抬上前来。
软轿上舒服落坐著位貌美如玉的少年,他身形修美匀称纤细,身穿料子上好的雪色衣衫,美的眉目间著好看的微笑,随意举了举手就让拥挤的群人不再喧闹,”怎麽一回事哪?”低脆的嗓音悦耳动听,叫在场的所有女无论老少皆捧心叹息,脸儿发红。 ”你是什麽东西?”被压制住的五个人不明所以的依旧怒骂道。
”大胆!在天殊少爷面前不得无礼!”官差冷眼低斥。 而软轿上的少年则笑意吟吟的撑住下颌,另一只手轻摇著柄白色纸扇,”在下不才,正是这傲月城执政官之子,拜帝之国世袭制所赐,本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是下任傲月城之执政官,你们有什麽意见麽?”从容潇洒的态度叫四周的百姓连连发出梦幻般的叹息,崇敬得不得了。
是官府的人?五个人对望,态度稍改,”恶人当道,私审我六弟,还恶言要斩他的双手,你若是这城里未来的执政官,就该出面严惩恶霸!”
”哦?”似笑非笑的,少年瞥向不远处大伞下的冷傲黑袍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耸了耸肩,很是无辜道:”怎麽说呢,这傲月城内除了我爹以外,也就是烈爷最大,连我都得看他的脸色过活。”双眸笑若弯月,”既然烈爷要那人的双手,我自然得全力相助。”
说著,他合扇轻轻一拍,”这样吧,为了表现我的鼎力协助,来人啊,把这五个人押到郊区农场去做苦役,关他个三五八年的,等我当上执政官了,比烈爷身份高了,再放你们出来好了。” ”是!”随著少年手儿一挥,众官差马上将企图挣扎的五人捆绑起来,甚至连嘴都堵上,直接照命令吩咐而行。
众百姓看著眼前的这一幕,压就没觉得如何的只是一味沈醉在少年出色夺目的举止上,完全将他胡闹的行为视做理所当然。
傲月城内的官宦及当地土皇帝的狼狈勾结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大家都很习以为常的在没好戏看後纷纷散去,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去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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