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常在,云暮猜测她命不久矣,也没有在踏足过她那里,生怕她受不起刺激一命呜呼了。
日子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期间,英淑曾经在深夜里偷偷来看过她,两人近两个月没有见面,心情十分激动,便偷偷从栖霞殿溜了出去。
“呀,变得暖和了呢。”英淑敞开衣襟,清风吹起她的衣角,十分舒适温和。“嗯,我的衣服还在那里吗?”“当然了,你走了之后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英淑鼓起嘴,嗔怪道。
“等贵妃娘娘病好了,我也许能回去吧?”云暮心情也沉了下去。“你最近过得的怎么样了?”“和以前一样,你呢?”“就是伺候贵妃娘娘。”“苦吗?”“不苦吧。”
“啊,宫里现在对赌博抓的不太紧了,我们去看看吧。”英淑岔开了话题。“你还有余钱?”云暮知道她的心思,也随着她的话题进行下去
“路司簿给我的哦~”英淑拖长了声音,朝云暮眨眨眼。云暮疑惑道:“她给你钱去赌博?”“我骗了她。”英淑笑道。云暮有点生气的看着她:“你怎么能骗她!”“你心疼了?”英淑仍然嬉皮笑脸的。“没有!”云暮冷下脸,斩钉截铁的回答。
“还说没有呢,诺。”英淑撞了她肩膀一下,向她伸出手,手上放着一袋钱包。
“给你个机会去还给她喽。”英淑道。云暮别过脸“你别这么别扭嘛。”“我没有!要见也是她来见我。”云暮昂着头道。
“你们闹别扭了?”英淑揽住她的肩膀。云暮沉默的别过脸。英淑笑眯眯的看着她:“好吧,这是你上次借我的钱,我还给你。”云暮接过钱包,“你在耍我?”“没有,路司簿太可恶了,我帮你一起骂她。”英淑表情忽而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行了,你找我到底干什么啊?”云暮被她逗笑了。“就是叙旧啊,出来的也不晚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英淑推着她的身子往栖霞殿走。“你不是说去赌博吗?”“下次下次。”
除了这一点波澜外,生活便十分平静了,想等的人也没有来,不想等的人天天见。
到了四月初,薛浅眉的病也好了一点。至于镜子,摔不破打不烂,连火也烧不掉,薛浅眉只能将它藏了起来。
这日午后,云暮在耳房内洗脸时听见外面有人喊她。云暮擦擦脸,朝外面喊道:“谁啊?”“我是一个常在身边的宫女,常在派奴婢问问娘娘怎么了。”宫女的声音隔了一扇门显得低沉起来。“贵妃娘娘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云暮放下毛巾朝门边走了过去。“既然这样,奴婢就走了。”
云暮听见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几步跨到门口打开了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云暮疑惑的关上了门朝大殿走去。
到薛浅眉房间时,薛浅眉正躺在床上看书。“娘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云暮站在红帐外轻声问道。薛浅眉眼睛紧盯着书本:“回去做什么,那个地方离栖霞殿那么远,本宫找你不方便。”
云暮皱着眉道:“娘娘,天气变暖了,我去尚服宫拿衣服来。”“本宫差人帮你新做就行了。”“不用了娘娘。”“好吧,你去吧。”“是。”云暮慢慢退出栖霞殿。
不到一刻钟,云暮便来到了丽水院。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布局,云暮心里生出了许多的感慨。
推开门,云暮便看见英淑手托腮坐在窗户边看着她。
云暮直径走到衣柜前,打开后开始找衣服。“来拿衣服的吗?”“嗯,天气变暖了。”“贵妃娘娘的病好了吗?”“还没有。”“唉……”“你叹什么气。”云暮边叠衣服边问她。“我是替某人叹气。”“某人,谁?”云暮好笑的摇摇头。
“说了你也不信。”英淑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摇动着双腿,歪头看她。云暮将叠好的衣服都归为一类。“衣柜上面还有呢。”英淑提醒她。
云暮应了一声,伸长去够,但衣柜太高,云暮试着抓了几下没有抓到。这时旁边伸出一只手替她拿下了衣服。
云暮以为是英淑,接过衣服便低头放进了包袱里。装完衣服后云暮才后知后觉的回头看去,是路绵彩。云暮低头从她身侧走过,路绵彩挡在她面前,云暮抬头看着她。
“你去哪里?”路绵彩问道。“栖霞殿。”“她不是好了吗,你还去服侍。”路绵彩道。“你怎么知道她好了。”见一时三刻摆脱不掉路绵彩,云暮索性将包袱扔到一边,紧盯着路绵彩。
“那个和你对话的宫女就是我。”路绵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你啊,你有什么事吗?”云暮把玩着衣袖,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既然她好了,为什么你还没有搬这里来?”路绵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怎么知道,她喜欢我,要我多呆几天呗。”云暮不在乎的撇撇嘴。“那她要是一直喜欢你,你是不是要永远呆在她身边。”
云暮猜到路绵彩的来意,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是贵妃,她要这样做,我没法子。”“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云暮瞪了一眼英淑,“你背叛我啊!”英淑干笑一声,摇摇手道:“冤枉啊,云暮姐你聪明过人,难道不早就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了吗?”
这家伙,真会推卸责任,云暮心中腹诽了几句,面色又严肃起来。
“你给我时间想一下好吗?”路绵彩握住云暮的肩膀。“想什么?”云暮转头看她。“出宫那一天的事情……我不懂感情这方面的事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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