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下楼时早已过了饭点,大厅里几乎没有多少人,角落靠窗的位置上,男人静静的望着窗外。
当真行如松坐如钟,既有军人的冷硬克制,又有成熟男人的含蓄内敛,冷峻孤傲,如雕塑般生人勿近。
宋锦走到餐桌前站定,笑着道:“齐先生,早上好”。
齐歌其实早听到了走向他的脚步声,以为又是哪个无聊搭讪的人,却听得一道空灵悦耳的‘女’声,像是飘动的音符,轻灵动听。
甫一扭头,便见眉目如画的少‘女’用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珠定定的望着他,窗外正盛的日光亦不及她眉间的疏朗明媚,笑‘吟’‘吟’的模样含俏生‘春’,让人想起‘春’日枝头怒放的‘’蕊。
那样年轻娇嫩的年岁啊……
齐歌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抿了抿‘唇’,淡淡点头:“早上好”。
宋锦拉开椅子在齐歌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桌面上丰盛的早餐俏皮的眨了眨眼:“还真是饿了呢,那我就不客气喽”?
齐歌看着对面优雅吃饭的少‘女’嘴角不自觉勾起,想起什么笑容微微收敛,又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昨晚的事,对不起”。让一个‘女’孩遭受那样可怕的事情,是他的失察,更何况她是因为他才去的饭局,她就算要拿他出气他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宋锦眨了眨眼,疑‘惑’道:“昨晚什么事情”?宋锦从不将无用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当齐歌说出那句话时她还没反应过来。
“你……不记得了吗”?齐歌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不过那样肮脏可怕的记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
‘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齐歌淡淡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你这样倒是福气”。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所以它们的一生虽然短暂却比人类掺杂了各种经历的漫长人生来说,要幸福的多。
它们永远只活在当下,这个七秒,下一个七秒,于它们来说,七秒就是一个人生,而人,困在各种或痛苦或压抑或幸福的记忆里挣扎一生,终日不得其‘门’而出。
他以为宋锦的脑袋曾出过事故,所以造成了短暂‘性’失忆,才会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着对面气质高雅干净的少‘女’,心口泛起微微的酸涩。
那时的他,还不明白那酸涩的感觉究竟代表什么,他只是觉得,面前年轻的‘女’孩如此脆弱,她需要保护。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吃罢早餐,宋锦拿起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看向对面的男子,想了想道:“多谢齐先生多日来对我的照顾,叨扰多日,我也该离开了”。
宋锦知道他还未对自己消除戒心,这男人心思太重,在他身边待的越久越会‘露’陷,她可不想时刻被人盯着后脑勺,终于解放她也该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
她想要离开?
齐歌心底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但向来冷漠的他从不会将心思表‘露’在脸上,低声道:“我也该回去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话落再不看宋锦一眼,起身大步离去。
宋锦修长的‘玉’指飞快的转动着手中的餐叉,金属反‘射’着窗外的阳光映照的她眼底一片冰凉,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几许森凉,几许讥嘲。
这样就、动心了吗?
真是,太不好玩了……
有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宋锦指尖的餐叉越转越快,直到一双属于男人的皮鞋在她面前站定……
“请问,是宋锦宋小姐吗”?
叉子啪一声拍在餐桌上,宋锦笑眯眯的转头“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
车子朝着机场方向平稳而快速的行驶着,苏高看了眼后视镜,从上车开始,首长就沉默的坐在那里,连根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虽然跟平时一般无二,但苏高就是知道,首长很不开心。
而那不开心的源头嘛……,苏高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家首长大人思‘春’了,看那魂不守舍的游离眼神,人在这儿,心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苏高拿起来看了一眼,下一刻沉着脸‘色’道:“首长,宋小姐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离开了酒店”。
宋锦在此地无亲无故,根本不认识人,怎会跟一个男人离开?
齐歌眉头紧蹙,想到昨夜那个满脑‘肥’肠的男人,心底暗道不好,沉声道:“原路返回”。想了想又道:“联系王‘春’,让他先带人去找”。
王‘春’是华安市警局的一把手,此次也是他负责协助齐歌抓捕毒蝎。
齐歌眼底掠过一抹冷意,整个车厢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苏高缩了缩脖子,首长真的发怒了。
看来昨夜的警告某些人当成了耳旁风!
悍马转了个弯,在柏油路上飞速驶离。
……
“嗨,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宋锦看着走在前方的男人,轻声问道。
幽长的巷子像是走不到尽头般,剥落的墙面上映着一长一短两道影子,随着走动的步伐高矮错落,在阳光照不穿的黑暗中酝酿着罪恶。
“很快就到了”,走在前方的男人脚步未停,敷衍的回道,仔细听便能听出话里行间来不及掩饰的兴奋得意。
宋锦踩着轻飘飘的脚步,在坑坑洼洼的巷子里悠然前行,仿佛行走在皇宫大道上,一派高贵闲适的气度。
前方的男人如若回头,必定会吓一跳,因为身后跟着的美丽少‘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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