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归想,靖雨仇还是忍不住欢呼了一声,这才明白刚才羽然珍珠的欢呼也是源于此。
“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离开吧。”靖雨仇向仍然恬然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羽然真珠打了手势。羽然珍珠的俏脸上却现出一丝顽皮神色,向靖雨仇露出一个清纯的可以诱死人的笑容:“我们不向主人打个招呼便走吗?”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何辞为?”靖雨仇有些滑稽的晃头掉脑引用了句前人的台词,“呵呵,一想到破财他们还以为我们缩在帐内不敢出来而大打如意算盘的样儿,哪知我们却早已逃离此地,我想想都感到可笑。”说着先一步滑往地道口,一擦火石,探身沿洞里行去。
帐外步音传来,夏扎木酋长的声音扬起:“呵呵,公子夫人还真是恩爱啊,看来先贤所说‘芙蓉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点都没错啊!”话里给人的感觉就若长辈对一个晚辈善意的戏谑。
相较下,破财的话就有些讽刺的味道:“我看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才对吧!”眼里闪过一丝讶色。
他们在帐外又相持了好一会,见里面没有回音,夏酋长侧耳细听了有顷,感觉有些不对劲,看了看破财道:“遮莫他们一早就出去了?”
破财也有些怀疑,却基于对自己在掐算时间确度上的自信,“呵呵,不大可能吧,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概是在和我们开玩笑罢……”地道一步三幽,虽然不通光亮,却出奇的干爽,也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地道像是没有尽头似的,靖雨仇他们也不知弯身走了多久,到后来,他们终于感到腰身酸痛的不得了,惟有相对坐在地道里休息会;待他们一停下来,才发现,走的太匆忙了,备用干粮没带不算,连早饭都没吃。
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入靖雨仇的耳里。心里一喜,口中大声的唤了起来:“江大侠,哈哈,是江——大哥吗?”顿了下,扭头对羽然珍珠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们居然在这里碰到江大侠了——我们走吧,出口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羽然真珠心下一异:“是哪个江大侠啊?”
“嘻,你该不会忘记上次的皇城之战吧……,除了他还有谁来着?”
靖雨仇一边探寻着前路,一边沿道“江大哥”的呼叫个不停。
果然,再转过几个弯道,靖雨仇他们来到了地道的出口处。地道口的封顶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靖雨仇双手先试着顶了顶那块巨石,竟然纹丝不动,待他使足十成的力道,大石却也只是微微开了一小道缝口。
忽的,靖雨仇蓦感手上一轻,大石已然移开,露出这地道另一端的出口,光亮大开。
江沧澜有些讶异的望着先后钻出地道的靖雨仇和羽然珍珠,他清白的脸色一若素常,丝毫看不出皇城一战中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只是一个随意的一个动作便让人觉得无懈可击,几近返扑归真的境界。
直到此刻,靖雨仇的心情才爽朗起来,一待爬出地道,他不顾一身的灰头土脸,径直拥着江沧澜宽厚的肩膀:“大哥,别来无恙啊!”
“小兄弟,我们还真有缘那。”江沧澜口里漫自回应着靖雨仇,眼睛却落在了有些钗横发乱却反添妩媚风韵的羽然珍珠身上。
羽然真珠见这一代宗师定睛的打量着自己,举手稍理了下云鬓,不失优雅的趋步向江沧澜施了一礼,正待开声。
江沧澜已向羽然真珠笑道,“这位姑娘也面善啊,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在皇城之战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吧。”
羽然真珠曼声回道:“珍珠久仰大侠的风采,皇城一战,终于一尝了宿愿,珍珠不仅自觉眼福不浅,而且受益良多,江大侠那天可谓神威大发啊!”
靖雨仇一看两人打起了口锋,叹道:“可惜小弟那天为着小命想,先一步开溜了,错过了这一惊世之战,想想也后悔啊,不过还是小命要紧,呵呵!”说着,话题一转,“大哥,你这有没有点打牙祭的东西,我们可是已经饿了一天了。”肚子“咕卤一声适时的响了起来。
江沧澜反手一提,把装着干粮的袋子扔给了有些尴尬的靖雨仇,然后笑着对羽然真珠道:“姑娘想必平时锦衣玉食惯了,这刻就将就一下吧。”
靖雨仇嘴里大嚼着羊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地方来着,这里出了‘死神飓风’没有?”
“兄弟,我正想问起你,你们这是打哪来啊,怎么会知道‘死神飓风’的,又怎么会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道出来的?”
靖雨仇叹笑着说起了这几天的遭遇,然后似乎有些担心问了句:“大哥,你看破财那死秃还会不会追赶来?”
江沧澜听到这,脸上有些怪怪的望着靖雨仇:“真不知道你这小子究竟对雪青檀干了什么好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天江湖谣言纷起,说你不仅喝了她的头痰汤,而且让她珠胎暗结,刻下多少正义之士特别是一些fēng_liú自赏的年轻侠客争着要杀你呢,其中就有近来因独力连挑黑道十三景十处分坛而锋芒毕露的‘华山一凤’唐寅。而据我得自香榭的消息,说你和雪青檀勾搭成奸,惹得香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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