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怖的疤痕——他可还会疼?
趁着殷宁片刻的失神,顾清棠对着檐下的小武再挥了挥手。
“你还有什么把戏?”恍过神来的殷宁愕了一下,紧紧盯着顾清棠,认真地问道,“你别告诉本宫,你今日并没有去少府监,而是在京城中忙活了一下午,准备这些诚意?”
顾清棠温柔地一笑,梨涡浅浅,“是啊,在我看来,少府监的公务可没有驸马的公务重要,你既然嫁了我,我自然要你每日都欢欢喜喜的。”
“你……不务正业!不害臊!不……”殷宁听得脸红,心跳得更加厉害,方才心底的怒意早已散得七七八八。
“不什么?”顾清棠低头笑然问向殷宁。
“不……”殷宁死死咬住牙关,恍然发现“不正经”这三个字若是说出口来,顾清棠只怕会觉得是她在娇嗔,指不定又会冒出些什么坏水来。
顾清棠岂会不知道殷宁想说的是哪三个字,她定定看着殷宁,繁星灿灿,万家灯火灿灿,此刻的殷宁双颊若火,羞意染满了眉梢眼底,对于顾清棠而言已不仅仅是“可口”二字可以形容。
心,也不由自主地慌乱跳动起来。
顾清棠双颊染霞,情不自禁地牵起了殷宁的手,喃喃道:“我好像有点醉了……”
殷宁怔怔地看着她的眉眼,她发现其实醉的人,岂止眼前这个讨厌鬼一人?她猛地摇了摇头,想要挣开她的手,却被顾清棠忽地拥入了怀中,“顾清棠,你好大胆子!本宫……”
“阿宁,只做我一个人的公主可好?”顾清棠的声音是难得的认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隐隐带着点颤然。
殷宁心神一乱,低声道:“我的夫郎,第一,不能是佞臣……”
“呵,还不能是什么?”顾清棠莞尔问了一句,微微侧脸,呼吸近在殷宁的耳垂边。
一阵酥麻之意从殷宁耳垂边升起,心湖荡漾,每一波涟漪都是因为顾清棠,殷宁努力让自己静下来,“第二,要懂礼义廉耻,可不能像你这样,总是借机轻薄本宫……”
顾清棠微微一笑,松开了抱住殷宁的双臂,“还有第三么?”
殷宁重重点头,“第三,一辈子,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唉。”顾清棠突地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看来真的不容易啊。”
“所以,你觉得你哪点做到了?今夜念在你诚意可嘉,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若再趁机胡来,顾清棠,本宫可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
“我觉得除了第二点我做不到之外,其他的还是可以试试。”顾清棠凑到了殷宁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当真可以不与年太尉狼狈为奸?!”殷宁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清棠。
顾清棠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没去答话,反倒是委屈地说了一句,“面对喜欢的人,总归想多亲近亲近,公主,这可是人之常情,难不成你招个驸马只为了放在房间里看的?”
“你果然死性不改!”殷宁想要去反驳顾清棠,却发现这句话她确实反驳不了,若是驸马对公主冷冰冰的,真不知道是她的幸福,还是她的悲哀了?
等等!顾清棠上一句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愿意“从良”。
原谅小公主此刻只能想到这个词。
若是顾清棠不与年太尉为伍,不做佞臣了,那……
殷宁悄悄地瞄了一眼顾清棠的脸,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手帕,给顾清棠擦起脸上的锅灰来,“本宫可是听明白了你说的话,分明生得白白净净的,何苦要把自己染得那般黑呢,是不是?”
“是,是,是。”顾清棠享受地半弯着腰,任由殷宁擦面。
当锅灰渐渐擦尽,顾清棠一张清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脸庞近在咫尺之间,殷宁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动作忽地僵了下来。
顾清棠怔然看向殷宁,“阿宁?”
殷宁忽地用小指勾起了顾清棠的下颌,笑道:“你若肯乖乖做个好官,本宫便勉为其难地收你这个小白脸做驸马。”
顾清棠笑然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殷宁。
殷宁敛了笑容,正色道:“怎的?若是不愿意,那休想本宫再给你好脸色看!”说着,便缩回了手来。
顾清棠笑问道:“若是清棠真做到了,第二条可不可以删了?”
殷宁严肃地摇摇头,“顾清棠,得寸进尺可不好。”
顾清棠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窃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暂时先保密,日后再告诉你,哈哈。”顾清棠说完,仰头往天上看了一眼,指向了天上的一盏孔明灯,“阿宁,你看那——”
殷宁沿着顾清棠的指向看了过去,天上果然飘着一个孔明灯,却看不分明上面写的是什么,“上面写了什么?”
“我心如灯,今夕长明,只为——殷宁。”顾清棠脉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殷宁心头一震,分明又暖又喜,却不敢显露出来,她瞪了顾清棠一眼,“顾清棠,你可知你这句话实在是……”
“肉麻,是不是?”顾清棠知道她定说不出来这个词,帮她把这个词点了出来。
殷宁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嗔道:“不害臊!”
“呵呵,莫怒莫怒,清棠给公主赔礼了。”顾清棠说着,非常正式地对着殷宁行了大礼。
“本宫勉强接了你的赔礼。”殷宁说完这句,看了一眼天色,道,“天色也不早了……”
“是该休息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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