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冥先生白天去了那个赌坊,闷了一身的汗,加上那里味道不佳,回府后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他事儿多,等忙完了苏竞云洗得干干净净的来找他研究那张小纸条了。
他坐如针毡快一个时辰,无数次暗示苏竞云你该回去了,苏竞云还傻傻地等着冥先生教他打双陆。
“不了。明天事多,你先去歇息吧。”
苏竞云不好意思地说:“大爷,我能不能先出去找毛毛啊,这都一天多了,还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冥先生问:“它以前也是到处乱跑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苏竞云解释道:“它吃的太肥……哪有以前那么灵活,万一被人捉到了怎么办。”
“太晚了,明天再说。”
冥先生一副送客的样子,脸色已是不悦。苏竞云也就不好意思再说找毛毛的事,回屋休息了。
这个夜晚注定会发生很多事。苏竞云躺在床上,窗子开了半扇。凉风徐徐,院子里有虫鸣有花香。苏竞云掰着手指算算,她种的西瓜前几天抽了蔓,黄瓜也开始爬藤了。再过个一两个月,就可以吃上了。
不知不觉,来这里都快两个月了。苏竞云想起那只肥猫,若不是因为那天遇上冥先生,恐怕人生还没这段际遇。
这么一想,就未免又担心起来。毛毛虽然贪玩,但从没一天多不回来的时候。苏竞云睡不着,想的事就越来越多。比如熟肉铺子里那个奸商老板,比如包子西施那个凶残又霸道的男人……想着想着,便是一身冷汗,干脆坐了起来。
好歹养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苏竞云可不想毛毛变成一锅肉。
苏竞云心思一定,起床套了衣服。他打开门走出去。神侯府里一片宁静,只有远处冥先生房里还有一盏油灯。苏竞云蹑手蹑脚地走到神侯府门前,也就回头多看了一眼。
她确定只有一眼,那是因为她怕惊动冥先生。没想到就这一眼,便看到冥先生屋顶上一个球状的影子。
再细细一看,那两尖耳朵,还有甩动的大尾巴——苏竞云敢肯定,除了自家那只肥猫,不会是别人。
当下气得是七窍生烟,自己担心得要命,那只猫却悠然蹲在屋顶上晒月光?
苏竞云怒从心起,卷了袖子便跳上房顶去捉猫。也不知是她动作轻巧还是毛毛压根不怕这个小弟,等她走到毛毛身边,那只肥猫也只回头看了她一眼,回头甩了甩尾巴,盯着屋顶那条缝,不理她了。
苏竞云细细一听,只听屋里水声连连,冥先生应该在洗澡?
再一看毛毛,看得可专注了。苏竞云更是火大,手一扬,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这色//猫,还敢偷看大爷洗澡?!
手还没碰到毛毛的耳朵,便停住了——因为苏竞云无意间一撇,一片雪白的肌肤晃得她眼前一花,彻底傻掉。
女人?冥先生房里怎么有女人?
“喵——”毛毛小声叫了一句,似乎在埋怨苏竞云太唐突。它挪了挪肥屁股,给苏竞云腾了个位置,然后用爪子把那瓦片挪开一点,大方的表示,小弟,我们一起看吧~
苏竞云张大着嘴,看着美人入浴又出浴。她发誓她不是故意要看的,她脑子总是不够用,这种时候就更是转不动了。冥先生既是大内宦官,还是皇帝的情人,又在神侯府里养了漂亮姑娘?天呐,贵宫真乱!
屋里的美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屋顶上那一人一猫。她泡在浴桶里,浑身都是被热水滋润后的粉红。浴桶边放着一个木质架子,上面摆着澡豆香粉香巾巾和铜镜。她极爱美,每每妆容衣装总是宫中效仿的对象。如今身份受限,也只能在夜晚悉心梳洗。她拿掉发间木簪,黑发入瀑,披散在肩头,看得屋顶上的苏竞云脸上一红。
美人用澡豆洗完身子,又用香巾洗了脸,拿过一边的铜镜。她伸出手擦去上边白茫茫的雾气,一张令人惊叹的脸渐渐露出来,下巴尖尖,五官小精致娇美,眉目间更是有一种病态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抱进怀里,恣意怜爱。
苏竞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美人洗完头发,擦干身体,洒上香粉,然后……拿过一边那件熟悉的衣服!
这这这这——画皮?
苏竞云吓得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毛毛白了她一眼,淡定地继续看美人娇小的身体套进那件宽大的男人衣裳里。
她拿着镜子,赤着双足走到桌边坐下,随着步伐,靛蓝色的衣衫下,露出莹白的足尖一点,小猫似的挠动着苏竞云的心。
苏竞云只觉得脑子里心里又一团火在乱窜,糊里糊涂地捂着毛毛的嘴抱着它跳下屋顶,回了屋。闷在屋里对着窗外呆坐了半晌,觉得那股火烧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膨胀了。干脆跳出窗外,绕着庭院跑了几圈圈。
“吱——”冥先生的房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问庭院里大汗淋淋跑着圈的苏竞云:“大晚上的,在做什么?”
苏竞云被吓了一跳,连忙止住脚步,一对上冥先生的眼睛,又想起来原本那个娇小美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我我没做什么……”
冥先生走了过来,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若在平日里,苏竞云还会想,冥先生果然比姑娘家还懂得打扮,这时,却有一种忍不住扭头的冲动。
什么比姑娘还姑娘,人家是真姑娘,真美人!大爷您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非把自己弄成一个爱捻着花帕子的老头子!
冥先生瞧了瞧一边想蹭过来却被苏竞云抓着颈皮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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