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散花一样的争先恐后的钻入血肉之躯中。老七安好导线兴奋的一抬头想看看效果,眼前的一幕让他心脏几乎骤停。刚刚有说有笑的人群中突然腾起一片血雾,靠山壁近的几个倒霉蛋当时就全身血肉横飞,四分五裂了,离得远的家伙也都开了两三个透明窟窿,血液从突然打开的伤口中迸发出来,甚至和周围人的血液对撞后散开,形成了一片薄薄的红色雾气。老七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这一幕,几十人的身上的破棉袄和血肉被撕裂打飞,加上两头拉车的毛驴,甚至有个坐在驴车车辕上的家伙被破片削掉了人头,人头飞上半空,颈子里的动脉血管如同喷泉喷头一般喷起了一米多高的血柱,在一片红色黑色的雾气中独树一帜,整个情景带着壮观而妖艳的色彩,短短的一瞬间就消失了,如同昙花一现。下一刻官道上已经是一片哀鸿,抱着断了的胳膊大腿满地乱滚的人群,一具具或躺或卧的尸体,没有明显的残缺但是身下迅速渗出一片殷红的血迹,还有在血肉堆里蠕动着的将死或已经死亡但是还残留着神经反应的残躯断臂以及满地乱滚的人头,两头毛驴也只剩下肚子还在一鼓一鼓的倒气,呼吸中还不停的从肚子下的裂口中挤出一堆白花花的肠子。让前后没有受伤的家伙都呆若木鸡,间或有的瑟瑟发抖却发不出声响。度娘的机枪准时的响起铃声,催促呆立的人群赶紧通过奈何桥。在高射速的嗤嗤声中,后排的二十来个家伙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打穿了几个窟窿,被子弹的冲击力带的扑倒在地才有些觉悟了,终于知道抽搐或者惨嚎。七小福先后开火,这么近的距离没必要用曼利夏了,盒子炮的清脆的啪啪声,半跪着的七小福一个个给还站着的人群点名,虽然刚刚反应有点慢,但是经过近千发子弹的灌输,他们的枪法已经如同身体的应激反应一般,不假思索的点射,准确的爆头,脚下的目标如果被铁榔头击中,脑袋被动的歪向一边,然后头上的血洞里喷出一条血剑或者脑浆。前面的人这时已经醒悟了,发一声喊争先恐后的向官道的出口涌去,等他们挤过转弯,我和老三还有杜子成的三支枪开火了,曼利夏沉闷的碰碰声,驳壳枪的啪啪声,我的自动步枪哒哒哒的连射声,都阻止不了疯狂的人群,虽然就剩下三十多个人,但是颇有点舍生忘死的精神,毕竟身后的机枪嗤嗤的连射声如果死神的电锯以恐怖的速度在收割生命。
在杜子成扔出两颗手*雷后,不到一炷香的战斗就结束了,我们除了有的人轻微的胃部不适之外没有任何的损失,百十米的官道上已经没有能插脚的地,老七的步枪还有气无力的响着,解除那些把血肉拖动的满地都是的家伙们的困扰,让他们理解他们已经死了的现实。终于枪声完全停了,通过猜拳决定了老三、老大和老六下去清理现场,等他们回来布鞋和绑腿已经不见了本色了,完全被混合着红色白色绿色污渍的血浆完全刷了一遍,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跟大伙一起吃饭了。此战的具体战果没有统计,大概干掉了百五十人,没有伤号和逃兵,财物也都清理出来,大都是鹰洋和一些宗教的金银器。全须全尾活着的倒是有两个,其中一个居然是个旧相识,跟着吴老大打过大观园的那个小头目,他见识过我们的洋枪火力,所以一开始就没有乱跑,而是卧倒在草窝子里一动不动的装死。这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自己是被逼无奈上了义和拳贼船的识时务的俊杰叫田大傻子,大号田石屋。从他的口中断断续续的才明白上次老营和大观园被围攻的来龙去脉,看来老子注定是要当一回绞杀群众爱国运动义和团的刽子手了,反正都已经是四品顶戴的朝廷鹰犬,也就不妨再做的名副其实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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