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天空显得分外的明亮深远。走了大概十几里山路,我又到了平坦的草坪,呵呵是田地,轻车熟路的绕过魏华庄,村东头有一条土路,看看宽度大概是国道一类的了,至少一刻钟能看到三波行人和.......纳尼,又来了一帮赶大车的。
官道上面。行走着一队相当庞大的车马。一辆辆青骡子拉大车,上面的货物捆得满满的。插着黑色的三角小旗,旗上都有个“泰”字,打头的篷车上挑这个幡,“恒聚泰”,我从望远镜里清楚的看着,“这是镖局吗?还是个商队”。每辆大车上面,都有一两个年轻汉子。辫子盘在脖子上面,挺胸凸肚的四下打量。车队四处都是些跟班,看起来有点黝黑,不过这年月就是当官的也白不到哪去。还好我的长袍子下面是轻量化的避弹衣,经典的ppk夹在腋下的枪套里一点也不显气,伪装成包袱的背囊里没敢放武器,不过是三十块鹰洋和一套府绸衬衣裤,几块干酪和压缩饼干,还有两包方便面,当然是没有外包装的,白布包裹的方便面饼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更好的办法啊。趁着车队转过山梁的工夫,我下了坡到道边上找阴凉地歇着等车队,如果不是穿的老北京的改进版布鞋,我还真舍不得换下我的阿迪(事先声明:此次非植入广告)。
终于在我等的有点焦躁的时候,车队过来了。一个穿着短打扮的汉子骑着一头大耳朵骡子头前奔过来,大概是车队的斥候一类的人物,我赶紧站起身来,回忆着度娘的教导,拱手作揖到:“壮士请了”这怎么说的真么别扭呢!
显然这位爷也没啥准备,吭哧半天“爷,爷安好。”
“不知这大队是否是赶着上府的吗?”
这汉子憋得脸色通红,大概不习惯和文化人打交道。一句没回就拨马奔回大队。
不知道和头前的篷车说了些什么,打车蓬里出来了一个光头没带帽子的老者,辫子都花白了,脸上沟壑纵横,但一双眼睛明亮,配上鹰钩鼻子,显得精瘦干练。洗的发白的青布长袍老者来到了近前,也是一抱拳:“敢问这位爷是”
“不敢,在下是赶去城里做点买卖,走的乏了,看到贵车队来,想顺便捎个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啊,原来如此,如果爷不嫌弃,就请到学生车里叙话”老者微微一乐,心中暗想大概是个公子哥下乡来串门子,走累了又怕遇上劫道的强人,我家的字号响当当的,自然愿意贴上来,看着这打扮、这做派、这细皮嫩肉的不能是附近的绺子,许是有些来头,不妨结个善缘。
“有劳有劳”“岂敢岂敢”
一阵客套我还是坐上了头里的篷车,外面看来篷车挺大,其实里面也很憋屈,又不习惯盘腿,就只好半蹲半坐在车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头叙话。
半响我才闹明白,原来“恒聚泰”是个商号,不是我想的镖局,这商号是济南府数的上头十名的大商号,做的是周村的布匹、金乡的大蒜、章丘的铁器、还有西三府的土产,手下光大车队就不下五十多号,店铺更是遍布齐鲁。
老掌柜的盘根问底,我也只好应付一下,只说是附近乡里的乡绅,还用本姓吴,说祖上来自浙江湖州一带,也就是吴兴郡,出生于海外,去年刚刚回来,家里让学着接手生意。老掌柜的估计是看我没啥大油水,自顾自地眯着眼睛打盹,我也乐得清闲。
大车车轴单调的吱扭声,让我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刚刚短打扮的汉子靠近车篷禀告:“到西关了,掌柜的”我睁开眼,活动一下手脚,顺便对老掌柜歉意的笑笑,毕竟刚刚在人家车上睡着了不太礼貌。老掌柜的正在翻找东西,不一会儿拿出一张凭证,大概b5纸大小,有些毛边了,我瞄了一眼,大概是证明之类的,盖了四方官印。“吴爷,您受累拿一下路引”幸好我有准备,度娘帮我造了一份,从夹带里抽出路引给了汉子。我也好奇,但也没想马上撩开帘子看看大清朝的济南府是个啥气象。不过很快就有人帮我决定了,驾车的小二从外面撩开帘子,一阵尘土扑面而来,在呛人的土腥气和驴马粪味,残破的三合土的城墙芯子都漏出来了,城砖像老太太的门牙没剩几颗了,西门楼子挺高,可惜尘土满面,不知道的换以为拍中国西部片的布景呢。城门楼子上的牌匾清楚的告诉我这就是山东的首府。一个腰里别着一根生锈的铁棍(后来才知道是铁尺)的闲汉打量了一下车内,赶车的小伙子和他的破号坎袖子轻轻一个接触,有点类似两个人左右看齐后又握了一下手,动作娴熟轻飘,要不是我听到微弱的金属碰撞声,真不知道这门包是怎么交接的。连路引都没打开看就一挥手“行了,走着吧,爷们”,我看的目瞪口呆,倒是老掌柜脸上轻描淡写的没啥变化。小伙计把度娘仿造的据称有99.99%仿真度的路引给我,我也只好揣在怀里,唉,枉费了度娘的一番心血,真真的是明珠暗投啊。
书说简短,进了西关,我记得就是三联商厦那块,当然那是九十年后,有一排门头,挑帘高挂。幌子上盘口大的一个泰字,这里就是恒聚泰的库房,当街的门头是绸布店、当铺、米面店等生意,进了一座大门绕过影壁,就看见一群破衣烂衫的脚力正在扛大包,车队也就此打住,不用说人家到地头了。我谢过老掌柜的,起身下车出了院子,来到济南府的大街上,一时到不知该何去何从了。不过看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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