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污名,怕是此生都难以昭雪。”
九公主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世道真是变了,就连平时沉默寡言的骨心,今日也如此话多。”
骨心被九公主揶揄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道:“主子难道不担心驸马的安危了么?”
九公主此刻不知说什么好,气的扬起手打在骨心的马上,马儿受了惊,立刻飞奔了出去。九公主只能暗自发笑,此时除了苦中作乐,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她打起精神来。
九公主策马追了上去,二人沿着江慕寒被掳走的路一路追寻着马蹄印而去。可是到后来,竟然一路追到了官道上。九公主连忙问官兵有没有看到大队人马路过,官兵只答来往的只有客商,并没有黑衣人的踪影。
线索到此突然断了,可是九公主在一处树杈上发现一块碎布。九公主立即取下,闻了一闻,那上面正有江慕寒的药草香气,而那块碎布正是江慕寒替自己包扎伤口时,撕下的衣衫上的。九公主双目中杀意尽显,一把掐住官兵的脖子,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看见可疑之人,不然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官兵的脸被憋的通红,道:“女侠饶命,放开再说。”
九公主放开那名官兵,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是一五一十讲清楚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官兵揉了揉嗓子,说道:“一个时辰之前,小的与兄弟轮值。见一大批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小的就依例查看。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要杀了小的,小的只能给他们让了路。他们也威胁小的不能说出去,不然小的一家老小性命难保啊。”
骨心一把拔出剑,架在官兵脖子上,道:“他们去哪儿了,若是不说,我的剑可不长眼。”
官兵大呼饶命,指着西面道:“他们往那儿去了。”
官兵话音刚落,骨心的剑早已抹过他的脖子。剑向盔甲处一挑,官兵身上却出现数道伤疤。这些伤疤是多次大战中造成,他一个只是个看守官道的小兵,身上何来这么多伤痕。
九公主冷笑一声,道:“就这点伎俩,还想骗本宫。方才本宫掐住他脖子的时候,竟然说话都不带喘气的,还能镇定自若的告诉本宫是往西面。骨,依你看,我们该往何处。”
骨心淡然道:“依我看,我们应在此处等夜他们回来之后,共同进退。方才他说西面,西面自是不可能。我们是往南面来的,也不可能。等夜回来之后,往东面和南面严查才是。”
九公主点了点头,将疾风牵到旁边的树下,为它寻来了吃食,喂了起来。一边喂,一边说道:“疾风,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还有硬仗要打。”
疾风像是听得懂九公主的话一般,打了个响鼻,继续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慕寒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却发现一片漆黑,自己的眼睛被人蒙上了黑布,手脚也被人绑了起来。江慕寒正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脑中一阵晕眩。摔下去的时候,身子压到一处,软软的地方。却听见对方轻呼了一声:“这里还有别人吗?”
江慕寒立即开口道:“有,有。可是我双眼被蒙住了,你可知这是哪里?”
那人说道:“我的眼睛也被蒙住了,要不你转过去,然后把手凑过来,我先替你解了手上的绳索,你过会儿再救我?”
江慕寒答应了,然后身体慢慢向那人那里挪动,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不一会儿,江慕寒便觉得手腕突然解脱了,立刻替自己除了黑布,可是她发现她脚上锁着的是脚链,也顾不得什么了。替那人除了手上的绳索之后,那人轻轻解开了自己眼睛上的黑布。
虽然那人作男装打扮,但是江慕寒可以说女扮男装的好手,不过江慕寒也没打算去揭穿,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天生一副好皮相,眸如星辰,唇红齿白,若是女装肯定别样一番滋味。她开了口:“兄台可是看够了?”
江慕寒突然一愣,回过神来,道:“我只是没见过像公子这样清秀的男子,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那人微微一笑,道:“兄台谬赞了,兄台也十分清秀不是么?”
江慕寒一时语塞,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那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道:“在下复姓慕容,草字卿正。家中是南方的商贾,外出经商,岂料刚出京城,就被这伙贼人掳了来。不知兄台是何缘故?”
江慕寒觉得事有蹊跷,对方既然没有说出实情,那她对自己的身份也有所保留,道:“在下姓江,单名一个鄞字,家住鄞州,奉家父之命,去京城探亲。”
慕容卿正疑问道:“鄞州方向来的,这么巧也姓江,那位闻名楚国的九驸马,江公子可认识?”
江慕寒哈哈笑道:“九驸马是何等人物,我又如何认识,慕容公子真是拿我说笑了。”
慕容卿正环顾了周围的情况,双眉紧锁,道:“此处也不知是何处,这伙贼人若是劫财那倒好说,最怕是还要杀人灭口!”
江慕寒一听杀人灭口,心里也顿时慌了神,这慕容卿正被抓不知为何,可是自己被抓,确确实实是因为那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他们要拿自己去要挟九儿,那又该如何是好。于是开口说道:“慕容公子,不如我们逃跑吧!”
慕容卿正点了点头,就当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束刺眼的阳光照入了破旧的房间,刺得江慕寒睁不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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