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猴一见顶上来的枪,大惊失色,慌问,“二位兄弟,这是怎么说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鞋印,“刚才是不你的人,想调虎离山,进屋找货。??w≥w≥w=.≤”
“没有啊,两位兄弟,货不是在你们手里吗?”黑猴指了指二丑手里的黑箱子。
“我昨天已经提醒过你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别他妈玩套路。”我恶狠狠道。
“两位兄弟,我真没玩套路,这事我也不知道,按我的经验,吃顿饭的时间不会出事,这宾馆我熟,我有数。”黑猴看看地上的脚印,“我挣得就是个中间钱,昨天晚上,你们不让我验货,为了这份钱,我也认了。绝对没想再黑你们,这他妈一定是外人。”
我和二丑对视一眼,转头又问,“那这外人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黑猴应道。
我死死盯着他。
“两位兄弟,我真他妈不知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你们就把我崩了。我黑猴做这么多年这种生意,这点条路我比你们还清楚,这种事只能单对单,让外人参乎进来,那就是找死。”黑猴又慌道,
我再看看二丑,二丑点点头。
我把黑猴松开,“黑哥,对不住了。”
黑猴整整衣领,“没关系,你们多份小心也是正常的,这他妈到底谁呀,你们知道吗?”
我把黑猴让进屋里,给他点了一支烟,“黑哥,你和铁哥是老朋友吗?
黑猴抽口烟,“也不算,是朋友签的线,不过李铁的名头,我听过。你什么意思?”
“牵线的人是谁?”我追问道。
黑猴小眼睛眨眨,“这个我不能说,你们要是想知道,回去问李铁。”
我心里渐渐有点谱,如果李铁那问题,黑猴这也没问题,那只能说明问题出在了牵线人身上。
“黑哥,这宾馆住的那几个秦州人,你了解吗?”
“秦州人,我不知道。”黑猴一愣,“你怀疑是他们干得?”
我嗯了一声。
“那他们是谁派来的?不会是条子吧?”黑猴的脸色变了。
我摇摇头,“黑哥,这事我们也不摸底,你对这宾馆熟,这里肯定有你的人,你找你的人问问,如果真是条子,这生意咱们就先不做了。”
“行。”黑猴骂了句脏话,狠狠抽了两口烟,“你们等着,我现在就找人问问,如果是条子,这生意真不能做了。”
说完,黑猴起身走了。
黑猴一走,我和二丑立刻检查了一遍屋子,屋子里没有明显的翻动迹象,床头柜上多了一盘水果。塞在床底的拉杆箱被挪动了一点。看来这是个老手。
我俩看着拉杆箱,二丑说:“张帆,如果不是条子,是张武的人,这生意咱们还做吗?用不用问问铁哥?”
我想想,顿顿,“你说如果铁哥在这,他还会做吗?”
二丑抽口烟,“只要不是条子,我想他肯定会做,如果不做,他就觉得在张武面前怂了。”
我点点头,“所以我们问他有用吗?他急需这笔钱,钱马上就摸到了,他会让我们撤吗?”
二丑不说话,开始狠命抽烟。
过了一会儿,黑猴神神秘秘的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我打听清楚了,一共四个人,就住在同一层靠边,确实都是秦州人,但不是条子,就是来平城进货的,有一个还是这的常客。刚才是店里搞活动,服务生进来送水果,你们哥俩太小心了。”
我和二丑看着黑猴,没说话。
黑猴又一笑,“我在这宾馆做了不是一次生意了,没出过问题。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们住在这。”
我和二丑终于点点头,“黑哥,那买家什么时间见,夜长梦多,今天咱们就把这事抓紧办了,铁哥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
黑猴看看表,“你们再休息会儿,等我电话。”
黑猴朝我俩笑笑,又走了。
二丑骂了句脏话,“张帆,你觉得他刚才说的是实话吗?”
我想想,“是实话,但未必是真的,我感觉那四个秦州人绝对有问题。”
二丑嗯了一声,拿起手机,“既然这样,还是铁哥说一声吧,万一出点意外,把货砸了,咱两可担不起。”
见二丑面带焦灼的样子,我同意了。
二丑拨通了李铁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向李铁说了,放下电话,二丑向我苦笑一声。
“丑哥,怎么了?”我虽然已感觉到二丑笑里的内容,但还是不禁问了一句,在我内心深处,也希望李铁同意我们撤,这生意不做了。
二丑接着苦笑道,“铁哥说了,这生意必须做,他已经答应徐云涛入股的数目,拿不到这三百万,他在徐云涛面前就撑不起来了。铁哥还说,这笔生意他安排的很妥当,买家也很可靠,只要我们多加点小心,不会有问题的。”
我也是一声苦笑,心里暗骂,李铁这完全是拿我和二丑的命当投资品。
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吧,我的目光滑落,看到了脖子上的挂饰,眼光正好照在挂饰上,泛出绿色的光泽。
我轻轻摸摸挂饰,心里多了一份暖意。
二丑凑过来,“张帆,你怎么带了个兔子?”
我看看二丑,笑笑,“这是吉祥物,保佑咱两平平安安回江城。”
“是吗?”二丑也轻轻摸了摸,“但愿。”
床头柜上的电话又响了,二丑忙接起来,嗯嗯两声,放下了,“张帆,黑猴让咱们现在下楼到停车场。去见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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