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开着车,一路飞驰地赶往秦州,到了秦州,我问清永福寝园的位置,又往那边开。
到了永福寝园,已近黄昏,一片片的墓地依傍在山脚下,夕阳垂落在山间,一棵棵笔直的松柏像是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里每一个归去的灵魂。
我看看远处,青山、斜阳、苍远的天空,这里真是一个可以宁静休憩的好去处。
白小柔看看我,轻声问,“你有朋友在这里?”
我笑了一下,“现在没有,马上就有了。”
到了陵园管理处,还有人办公,我问问这里最好的墓地要多少钱,对方告诉我,15万。
我点点头,没有犹豫就同意了,立刻交了定金。
管理处的人陪我选好了幕址,我坐在墓址前点了一支烟,前晚的情景都出现在我眼前。
白小柔在我对面站着,默默看着我,不说话。
烟抽完了,我看了一眼白小柔,“白老师,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白小柔顿顿,“你俩一起去办得事?”
我点点头,“是一起去的,但没有一起回来,如果没有他,现在我就躺在这里了,白老师,是他救了我,你知道他中了多少枪吗?”
白小柔摇摇头。
我指指自己的前胸后背,“这些地方都被打烂了,像个筛子一样,当时他躺在我怀里,满身都是血,白老师,那个时候,我只想一句话。”
“什么?”
“报仇。”我又点了一支烟,“他是为我走的,他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如果那样,我就不是个人,是个畜生,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你的意思,你也要杀人?”白小柔脸色变了。
我点点头,重重抽口烟,“可以这么说。”
“张帆,你疯了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很替你难过,可是你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白小柔急道。
“结果就是有可能我也躺在这里,但是那样我的心是可以安得,否则我就是活着也不回心安。白老师,我带你来,不是想给你将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没有什么好听的,都是罪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陷入了一个循环,永远走不出的循环,你不要对我有幻想了。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喜欢杨凯,骗他两次你就觉得很自责,可是骗他总比和我一起陷入这个循环要好。放掉我吧,我可以保护你,但我不想让你成为一个混蛋。”我静静看着白小柔,说话的语气异常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白小柔也静静看着我,“这是你最后的选择吗?”
我点点头。
白小柔轻轻道,“送我回南都吧。”
我笑笑,“走吧。”
走出陵园,上了车,我看了一眼手机,“今天十五号?”
白小柔嗯了一声。
“白老师,再和我去办件事吧,办完了,我就送你回南都。”
“行。”白小柔没多问。
我把二丑母亲家的地址拿出来,给白小柔看,“这个位置你知道吗?”
白小柔看了一眼,点点头。
由白小柔指路,我开车赶往二丑母亲家,到了那个方位,我一打听,找到了二丑母亲家。
那是一片老旧的小区,一看就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墙上还隐约能看到斗私批修的标语。
我在附近超市买了一堆吃的,踩着坑洼不平的楼梯,上了楼,楼道很暗,弥漫着一股经年累月的霉味,在一间斑驳的门前,我停下来,轻轻敲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一张老人的脸,“你找谁呀?”
我笑笑,“请问,您是二丑的母亲刘淑萍吗?”
“对,你是?”
“婶,我是二丑的朋友,他有点事去外地了,托我过来看看您。”
“是吗,快进来吧。”老人把我和白小柔让进屋。
我往屋里扫了一眼,屋子不大,很昏暗,屋里的家具也很陈旧,屋顶点着一只节能灯。
老人一边忙着给我们倒水,一边说:“二丑好长时间没回来,今天是十五号,我也没收到他给我汇的钱,我正担心呢,他是不出事了?”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他只是在外地办事,一时回不来,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您,所以特意托我过来。”
我说着,从兜里拿出五千放在桌子上,“婶,这是五千,您这个月的生活费。”
五千。老人看看桌上钱,“用不了这么多,我每月有个两三千就够了。”
“婶,丑哥上个月工作干得不错,老板多奖励他,您就拿着吧。”我笑笑。
老人叹息一声,“他有什么工作,干得都是那些打打杀杀的营生。我劝过他多少次别干了,他就是不听,后来干脆连家也不回了,平时连个电话也没有,只有这十五号收到他的汇款,我才能知道他没啥事。我不在乎这点钱,我有退学金,虽然不多,但也够我一个人花,他汇来的钱我都给他存着呢。你是他朋友,你告诉他一声,有时间多给我打个电话,不想在外边干了,就回家来,我不再说他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老人说着,已经老泪纵横。
我的心里一阵心酸,嗯嗯地点点头。
白小柔忙站前身,替老人擦去眼泪,“婶,您别伤心,我们都是二丑的朋友,也是您的子女,二丑在外地回不来,我们会常来看您的,有什么事您尽管和我们说。”
老人看看白小柔,又看看我,“这是你女朋友?”
我愣愣,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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