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娥边说边唱了起来,还真是唱出了关汉卿笔下的桥段,安晓晓和云飞舞闷了,难道说是窦娥托梦给关汉卿,让她写的这部曲子?关汉卿明明是元朝的戏剧家,而这不知名的王朝却在秦前,甚至比秦朝更早,又或者说是另一个时空,他们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关汉卿又怎能写出这出桥段?
台上的这窦娥就像一个谜一样绕在晓晓和飞舞的心里。难道说关汉卿也穿越过来了吗?不可能,晓晓在谷里修炼了五年,如今的实力无人知晓,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强大,但她能感受到异界的存在,如果这里真的有第三个人是穿越而来的,那她一定能感受得到。
刽子看着台上桃老爷乌青的脸,心里有些惶恐,佯装有些不耐烦却又同情的看着窦娥,“姑娘,你还是快些吧,误了时辰可不好啊。”
窦娥抬起头,看了刽子手一眼,接着又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低声道“被这枷纽的我左侧右偏,人拥的我前合后偃。我窦娥向哥哥行有句言。”
刽子云“你有甚么话说?”心里满是焦急。
“前街里去心怀恨,后街里去死无冤,休推辞路远。”
就在此时,从人群里传来一阵呜咽之声,一老婆婆猛的冲上前去,“天那,这不是我媳妇儿么?委屈你了,可怜的媳妇啊……”还没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晓晓看了看飞舞,她们敢肯定,现在在她们眼前发生的果真是关汉卿笔下的《窦娥冤》。
不过是关汉卿笔下的县令叫桃兀,而这里的县令叫桃青,可关于窦娥的对白却有九成是一样的。这窦娥和关汉卿笔下的窦娥是一人么?
见有人想要冲上来,刽子手眉头皱了皱,“婆子靠后,想死不是?”
只见那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被几名大汉拦在外面,老人一声声哀求着狱卒。
“既是俺婆婆来了,叫她上来,待我嘱咐他几句话吧。”窦娥看着那个老婆婆,眼里多了几分柔和。
刽子无奈的看了一眼头窦娥,接着转过身看那老婆子,“那婆子,近前来,你媳妇要嘱咐你话哩。”
“闺女……我苦命的孩儿……”那老婆子苦苦的哀求着,跌跌撞撞来到窦娥面前,好一对深情的婆媳。
阴风阵阵,百姓们都揪心的看着这对苦命的婆媳。
“咦?”晓晓的眸子里闪过几分复杂,高深莫测的看了飞舞一眼,两人的目光里都闪过几分旁人根本看不懂的复杂。
“婆婆,那张驴儿把毒药放在羊肚儿汤里,实指望药死了你,要霸占我为妻。不想婆婆让与他老子吃,倒把他老子药死了。我怕连累婆婆,屈招了药死公公,今日赴法场典刑。婆婆,此后遇着冬时年节,月一十五,有瀽不了的浆水饭,瀽半碗儿与我吃;烧不了的纸钱,与窦娥烧一陌儿。则是看你死的孩儿面上。”
“孩儿放心,这个老身都记得。天那,兀的不痛杀我也……”那老婆子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好一副凄凉。
“婆婆也,再也不要啼啼哭哭,烦烦恼恼,怨气冲天。这都是我做窦娥的没时没运,不明不暗,负屈衔冤。”她不忍心见这家婆婆哭得似泪人,她是善良的,勤劳,孝顺的女子。
刽子见时辰已差不多,低喝道“婆子靠后,时辰到了!”他很想再多给这对婆媳两分钟的时间,可这桃县令和张师爷的眼神太狠厉了,他犯不着为了这个冤鬼而得罪这山阳县的老大。
“窦娥告监斩桃大人,有一事肯依窦娥,便死而无怨。”窦娥目光含恨的看着桃县令。
县令被那冰冷的眼神看得直打哆嗦,声音有些颤抖的厉喝到“你有什么事?你说。”
“要一领净席,等我窦娥站立,又要丈二白练,挂在旗枪上。若是我窦娥委实冤枉,刀过处头落,一腔热血休半点儿沾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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