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鹤孝咂了咂舌,心情差到了极点。
这两个人跟来干什么?是觉得我能帮他们料理食物,就把我当成了可移动餐桌而步步尾行吗?
想到这里,他有点后悔当时给予这两个人烤鱼了,但后悔也没什么用,他只是加快了脚程,想尽早甩开两人。
与万俟鹤孝那一脸的冷峻不同的是,夏书蝶蹙紧了眉毛,在万俟身后不远处叫苦连天。
龙怜雪的外衣是粗纺织布料,将这种布料包在脚上走路的滋味可不怎么样,再加上刘椟的鞋子不合夏书蝶的脚,以至于她那本就十分酸涩的脚掌被粗布磨得通红,肿起来了一个个小包,破了皮。
本就因脚掌脚腕酸疼和磨脚而走不快的夏书蝶,又要时时紧盯地面,绕开淤泥和动物的粪便行走,使得她很快就被万俟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公子,你慢些啊!”
夏书蝶看着越走越快的万俟,心里干着急。
反观身后的刘椟,满脸堆笑,一副奴才相,而且和夏书蝶一样不停闪躲污泥和粪便行走。夏书蝶这样走路还有几分美感,仿佛在翩翩起舞的美丽舞女,而刘椟这样走路就很滑稽了,好像是个踢踏着小步的无聊小丑。
胥雍林与黄沙大漠接壤,估计是因为接近了沙漠,四处的树木稀少了许多,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夏书蝶总觉得自己越走越无力,身上的力气在缓慢地流失。只不过她并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她将其归咎于一直行走带来的疲惫感。
刘椟看着眼前时不时散几下脚,身体开始微微摇晃的夏书蝶,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看样子药效快上来了。
在他给夏书蝶穿鞋的时候,他偷偷地在鞋子内侧抹上了一层药膏,那正是刘家独创的软骨散筋膏,可以让被涂抹药膏的人在半个时辰内肢体无力,力道全废,任人摆弄。
而且这软骨散筋膏药力极大,即便只是在指尖摸上一点,就可以让整条胳膊无力化。若不是刘椟早就偷偷自食了解药,恐怕他的右手不一会儿就要变成摆设了。
住了脚也没有用,因为刘椟这药膏遇热就会化成药水浸透衣物,夏书蝶的体温使药膏化水。由于药水是浸在了脚底,怕是再有十几分钟夏书蝶的双腿就会彻底力气,瘫软坐地。
夏书蝶走着走着,感觉双腿越来越沉,如同灌了铅。而万俟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她顿时有种想骂出声的冲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书蝶和刘椟只觉得正前方的远处绿光一闪,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股风刃从他们左手旁不足一尺处斜斩而过。
杂草被碾碎,路过的野兔被拦腰斩为两半。风刃撞在树上,撕裂开了一道狰狞的刀痕,震得大树直晃,落叶纷纷,如同下了绿叶雨,沙沙直响。
几条匍匐在枝叶上的肥虫也被震下树来,其中一条虫子则不偏不倚地掉在了夏书蝶的鼻梁上,绿色的肥虫扭动了一下,从呆愣住的夏书蝶的鼻梁上滑落掉地。
夏书蝶完全呆住了,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身上连打了三个冷颤,嘴唇微颤地翕动着,脸色惨白如纸,瞳孔骤缩,几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四野阒然,寂静得诡异。掉地的绿色肥虫仿佛也知道大事不妙,拼命地朝着绿草深处蠕动而去。
“啊……啊……”
夏书蝶的嘴中先是发出了呓语般的呻.吟声,而后突兀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呀啊啊啊啊啊!!!!!”
她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直起,想也不想地就挥手唤出了裹着阎罗劫火的炎戒大刀,在原地胡乱地挥舞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疯了般乱喊乱叫着,携带而起的火焰瞬间点燃了附近的草木,几缕火焰刀风几次险些伤到刘椟,却都被他堪堪躲过。
那刘椟看着渐渐布满整个视野的赤红火焰,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我的娘啊!!”
刘椟顿时惨叫起来,他被周围直线上升的高温吓得在原地窜跳起来,丑态百出,好似被烫了屁股的猴子。他忙不迭地看向夏书蝶,惊慌失措地大叫道:“小姐!!您冷静一下啊!!快把您的火焰收起来啊!!在这样下去刘某就要被烧死了啊!!!”
夏书蝶显然已经被恶心的虫子吓得失去了理智,刘椟的话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正当她再次将炎戒刀举过头顶,想向下劈斩的时候,远处竟又斩来一道强横的风刃,将阎罗火焰切碎出一道切口,恰好横斩中炎戒刀的刀身。夏书蝶被突如其来的风刃的力道猛地一撞,再加上双腿渐软,就失去了重心,大刀向后倒插而下,她本人也脚步一散跌倒在地,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向下倒插的炎戒刀恰好划过刘椟的前身,大刀插入地下,发出一声闷响。而刘椟的青色长袍上则燃起了一道细长的火线,不等他反应过来,他衣服上的阎罗劫火就快速燃烧起来,顷刻间将他用布料包裹的断肠草烧毁,熏出一缕漆黑的毒烟,被刚回过神来的刘椟吸入鼻中。
刘椟打了个哆嗦,吓得瞪大了眼睛,一边发出难听的惨叫一边三下两下将长袍从身上撕了下去。
而这几个动作似乎加速了毒素的蔓延,他刚把衣服撕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就充斥在了整个胸腔。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裂开嘴巴,双手在自己的胸膛上疯狂地扒着什么,连高温烧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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