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再想起那段日子,好似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看着她的脸色去奉承,鲜少见她对我有过几分热情。
之前我想那只是因为她一向寡淡的性子,现在再去想,未必尽然。
我这样一边千头万绪的想着,一边细细绣着嫁衣上的纹理。指尖上的被针扎过的小孔因我偏执包扎了便缝不好嫁衣不肯包扎而愈见红肿,丫鬟忧心说怕是感染,又说这样下去怕是这双手都毁了,俱是被我含笑搪塞过去。
我拈着针觉着指尖的隐隐痛意在嫁衣上熟稔绣着花样,凭着被绣废的好几匹布上的经验终于绣出了鸳鸯的大致模样,现下只消几下细心勾勒便好。眼睛虽还有些酸痛,可到底再流不出半点泪,心境亦比往日更淡了一些。但总觉得未曾死心,再想想又觉或只因未曾死透,现在大抵已是将死。
也是在不觉之中,婚期已近在咫尺。
“鸳鸯绣好,便该将嫁衣送过去了吧?”我这样暗暗想着,揩了揩酸痛的眼睛。
翌日晨起,本想着这时候送过去,又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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