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闲的……”凤霜凛也勾起一抹笑,一扬手,一杯酒下肚。动作潇洒自如,倒像是男子了。墨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凤霜凛的脸与记忆中的某人重迭了起来,一样的凌厉,一样的叛逆。愣了一下,墨摇了摇头,那人不会在这里。
突然笑了一声,墨挑眉看着凤霜凛,“是你偷跑出来了吧……”
“是又如何,我是族长,谁敢不从!”
“呵呵……”墨低头笑了起来,双肩耸动,绿眸中萤光流转,看着凤霜凛的目光里又多了些什么。
“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凤霜凛也没有去看她,又喝了一杯酒,伸手又去斟了一杯,顺便把墨前面的空酒杯装满,“要不是你前两天在幽州做的这么明显,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我自有方法……”墨的笑容里突然多出了不屑,“要这么招摇做什么?招他们来杀我么?虽然我不怕……不过很麻烦。”挑了挑眉,接过凤霜凛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在幽州就不怕了?”凤霜凛一手撑到矮桌上,玩味的把脸凑到墨脸前。
很不雅地甩了个白眼过去,“那不是在你的地盘么?有你护我,我怕什么?”
“切”衣袖一甩,凤霜凛也学着墨侧躺下来,“你有几斤几两你以为我不知道?还用得着我保护?”
“问题就是我懒得动手”墨耸耸肩,动手这么麻烦的事,她才不做咧。
“那你死了都活该!”凤霜凛一扬手,满满的酒杯又空了,“你这什么酒?挺好喝的。”
墨懒懒一瞥,“无聊酿的,没取名,嫌麻烦。”
凤霜凛鄙视了她一下,“你都懒到头了”
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墨又打了个哈欠,绿色的头发零落在她曼妙的身子旁,绿眸里只是随意。
凤霜凛见她如此,也不说话。墨就是这样,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随便到极点,冷漠到极致。
宾客散尽,这红墙之中又变回了深沉的静谧。偶尔有些鸟声,可在这几近变态的威压之中,却显得有些诡异。尽管圆月高挂,银光想要照遍黑暗,可在这皇宫之中,一眼望去,光影交错,越亮的地方其后的黑暗也就越深。偶尔会有火把的橙光,却给着高墙之内再添了一分压抑。
秋奕一人走在景园小径中,两旁是已经盛开的花,夜幕银光下,原本鲜艳的色彩褪去,全都披上了一色的月华,只不过深深浅浅各不相同。她想起了墨给她留的字条。
她应该更冷静些的,她应该好好地分析战局,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沧澜这次的进犯是看准了她晟朝会粮食不足,而现在此问题以解,而前线又僵持着,过不了多久,沧澜就会退军,而她的弟弟也会回来。她这两天太暴躁了,尤其是见过父皇之后。她好像确实在和父皇闹别扭,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从母妃离开的时候,就开始了吧。
可这不是他的错不是么?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那样高贵华丽的凤凰,谁拦得住?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样的吧。
可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得不到就该毁去么?
“墨,你情人郁闷了,不去安慰一下?”凤霜凛脸上染了晚霞一般的红,身子有些软,却还是调笑依旧,气势依然。
“安慰?”墨闭了闭眼,“太麻烦了,不去。”秋奕这是一个死结,她总是钻在死胡同里,不肯出来。她也没办法。
“真没人情味。”凤霜凛挑眉。
墨掩嘴打了个哈欠,“我不是人。”
凤霜凛耸了耸肩,“你那酒还有没有,我拿点回去。”
眼皮变得很重,墨干脆也不睁开了,闭着眼说,“没了。”
见墨快要睡着的样子,凤霜凛也知道这人有多嗜睡。她小时候就被宠得厉害,家里几乎没事要她做,她那个……
“说起来,蓝呢?”
猛地睁开眼睛,又慢慢闭上,墨说,“不在这里”
凤霜凛眯了眯眼,原来她那妹妹可是跟着她寸步不离,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墨现在这个懒性子,九成九是那位蓝小姐宠出来的。如今那位贤良淑德的美女居然不在她身边?
“怄气了?”
瞥了瞥凤霜凛,墨懒懒地躺下去,不答。
恩,怄气了。
凤霜凛笑笑,倒是站起了身子来,银月似乎被她的身影劈成了两半,即使有些微醉,还是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流露出来,或者说那分酒味反倒替她添了一份豪爽。
“要我送你回去么?”
墨没有抬眼,只是打了个哈欠,“不用。”这么晚了,她又不想动,干脆睡秋奕这儿好了。
“那我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想要评论来着
☆、相识
男人爱权爱钱爱女人,京洛之城有象征权力的皇宫,有象征金钱的银庄总庄,自然少不了象征女人的青楼。多少达官贵人流连其中,多少富商巨贾乐不思蜀。金碧辉煌里是用金钱和权力堆积的□,柔声细语里是yù_wàng和贪婪凝结的堕落。而流醉阁便是这其中翘楚。
这里的姑娘个性十足,有人乐意奉献身体,有人只想表演技艺,但无一例外的是她们个个貌似天仙,随意从里面拉出一个都会比其他地方的花魁还要动人心弦。有权有钱的男人们可能在这里一掷千金,花天酒地;没钱没势的男人也可能会得这里的女子青睐,吟诗作对,互论诗词。
而柳鸢,这里的花魁,是有权男人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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