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空手而回。
沈碧如就在他家,今儿其实杨立要她与自己同去的,但沈碧如是什么角色,这四千万又不是她亏的,她没必要出面与庄清妍闹僵,她还指望继续做做戏,套出庄清妍手里的那幅《楼兰望月》呢。
见杨立阴沉着脸回来,沈碧如便猜到了结果,倒了杯茶道:“来来,老杨,先喝口茶!”
杨立哪喝得下去,骂道:“妈的!这死丫头!还有那陆澹白!几个意思啊!”
怒气冲冲的他给陆澹白拨了个电话,想着对方不好惹,他克制住怒火道:“陆董,这事您是不是得给个解释啊?您要跟我合作,又要庄清妍拿幅赝品忽悠我!”
陆澹白的反应一如既往从容,“赝品?杨总说哪的话?您行内人亲自鉴定买下的,难道还能出问题?再说,我陆某人什么时候忽悠你了,我说清妍有幅画让杨总看看,可我没让杨总买啊。咱圈内人经商不都这样吗?熟人搭桥介绍生意,但具体质量还是自己把关,这货是您自愿买的,买回来不满意,跟我没关系吧。”
庄清妍强词夺理,这陆澹白更是把这事撇的干干净净,杨立恨恨道:“陆董,现在随你怎么说,我可是被那丫头坑了四千万!四千万啊!可不是小数目!”
不料陆澹白的反应很平静,“杨总,几千万算什么?想想那幅《楼兰望月》,那可是上亿,我答应过的事,说到做到。”
杨立正要回答,却听那边“嘟嘟……”的声音传来,陆澹白已把电话挂了。
“喂喂……”杨立对着切断的通话,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好巧不巧,陆宅那边挂下电话的一瞬,结束一天工作的庄清妍推门回了。她边换鞋边问:“跟谁打电话呢,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简单的一句闲聊,客厅一侧的阿其脸色微变,生怕庄清妍听到了什么,倒是陆澹白仍是从容的模样,“没什么,跟合作伙伴商量些事。”
他也不愿庄清妍再深入这个问题,便将话题转开,“今天还顺利吗?”
“顺利!”庄清妍提起这事便愉悦,“有了卖画的钱,我下午招了两个很有经验的骨干!再招一些人,来年公司就可以正常运营了!”
陆澹白颔首,又说了另一件事,“过年想好在哪过吗?你要不嫌这里冷清,可以留下来。”
庄清妍微怔,日子已经到了腊月底,双亲俱失的她正愁着年关去哪过,陆澹白便替她想好了。
心下微暖,她点头说:“谢谢你陆先生。”
……
夜里,疲劳一天的庄清妍一挨枕头便睡了过去,没多久,一阵铃声将她吵醒,接起来一看,是沈蔚的。
那边没大没小的嚷嚷,“喂,庄清妍,都要过年了你还不回家!”
庄清妍睡眼朦胧道:“不了,我在陆宅过。”
那边沈蔚嚷道:“过什么过啊,都说了陆澹白不安好心!你就是傻,就是好骗!难怪以前你爸都不让你谈恋爱!”
庄清妍哭笑不得,“你干嘛老说他坏人啊,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直觉!直觉告诉我的!”
庄清妍:“……”
还未等她解释解释,那头沈蔚已经气呼呼挂了。
丢下手机庄清妍又钻回被子里,大抵是方才的通话提到了陆澹白,黑暗中庄清妍想起陆澹白的脸,如月光,似冷玉,安静清润,看着有些冷意,不苟言笑,却在她最无助之时出现,带她走出最绝望的境地,那看似冷硬淡漠的外壳,给予她最强大的保护……
仔细想想……除了性格有点冷,陆澹白真有点像电影里的盖世英雄。
乱七八糟想了阵子,庄清妍忽然噗嗤笑了,自语道:“小蔚就爱乱想,疑神疑鬼的,瞎操心……”
她这一笑便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干脆坐起身,拿出了枕边的平板。
受父母的影响,她从小就有记录生活的习惯,算是一种日记吧,隔三差五记下最近的事或者心情。如今时代在变,她放弃了记事本,就记在了自己的平板上。小小的机器平时可以浏览网页收发邮件办公,还能包干她的心情物语,一举两得。当然,记事本这个功能她会上锁。
打开新的页面,她的指尖快速在触屏上游移。
“x月x日,已经决定了,新年就在陆宅过,这是第一个不在家度过的年关,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心理复杂又难过,但是还要面对啊。”
写到这她皱起眉,似乎是想到了其他要事,“ag到底是什么,是个人,还是个物品,或者是某种组织?现在仍然毫无头绪……真是让人头痛。”
这句后她停下手,脑中又开始思索ag这个词。
ag
无意间一个单词蹦出了脑海,ganger。
强盗!
强盗不就是匪徒的意思吗?庄清妍忽地想起父亲那本记事本里的话——“阿瑜一生为考古鞠躬尽瘁,然坎坷重重,匪徒猖獗,致使心愿未完,抱憾至终。”
这段话里就有关于匪徒的话语,莫非,父亲笔下的匪徒跟ag有关?
如果说ag真的是匪徒的代号,那又是什么匪徒呢?a是什么意思?是沈碧如、杨立?可是这些人哪个看起来都跟a没有关系。还有,父亲让她堤防这些匪徒做什么?
千头万绪脑子快成了乱麻,庄清妍苦苦思索,得不出解法。
夜渐渐深了,想着明日公司还有重要会议,她只能闭眼睡去。
临睡前她想,这一团迷雾中幸亏还有个盟友陆澹白,其实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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