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有些酸?”
“我有什么好酸的,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爱是谁家的是谁家的,我才不酸!”程菡轻哼一声,移开视线去看远处阳光下生机盎然的花木。
“你今天来看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薛蕲宁将打了一半的络子收好放到石桌上,在好友身边坐下,“我还以为你有其他事情要问我。”
以程菡的敏锐,必然会发现她的异常,当然,这也和她现在完全不打算遮掩有关。
她对魏晅瑜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程菡不好奇才怪了,她太清楚这个好友有多关注她操心她。
“你想我问吗?”程菡反问,但凡阿宁不主动说的事情,她都会避开一些,毕竟,她自己实际上有些咄咄逼人的性子自己清楚,越是在亲近的人面前越要避忌一二。
当然,澹台晔,那纯粹是特殊例外。
薛蕲宁伸了个懒腰,靠在好友身上,懒洋洋道,“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这句话瞬间抚平了程菡心里那点儿不虞,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模样,“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大发慈悲的问了,你怎么突然就对魏晅瑜改了态度?你对他有好感我不反对,但是不是有点儿太快太深了?”
可以说,这是最出乎程菡意料的地方,阿宁从来不是那种和陌生人能迅速熟悉起来的性子,想和她有深感情,合得来与时间缺一不可。
魏晅瑜充其量是小时候有那么点儿单薄交情,无论怎么看,都不到让阿宁愿意深交的地步,更何况,他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别有居心,即便如今两人成了未婚夫妻,某种意义上,也不过是认识得久一点儿的陌生人而已。
这样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得了阿宁青眼,眼看着感情还往深刻里走了?程菡真是格外好奇。
听完好友的问题,薛蕲宁顿了顿,略微思考后给出了答案,“阿菡,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前世今生命中注定?”
程菡挑眉,“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你觉得和魏晅瑜那小子是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缘分?”
薛蕲宁笑意灿烂,点头,“是啊。”
她应得痛快,程菡却哽了下,本想说这些不过是哄骗傻姑娘的无稽之谈,但看着好友的灿烂笑脸和认真眼神,她妥协了。
“好,你们就是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夙世因缘,满足了?”
难得阿宁这么开心,她也不想泼她冷水,再者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多尝一下情爱的甜蜜滋味也没什么不好。
总归,魏晅瑜还算靠谱,反正是比那个澹台晔好多了。
就算以后两人感情不再,她和阿宁嫁得近一些,她总归能护好她。
要是那两个男人靠不住,了不起送他们去死一死,她正好可以和阿宁结伴过下半辈子,这么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程菡毫无负担的把两个男人打上了随时能送去死一死的标签,再看身边笑容甜蜜的好友,也觉得心情不错,抽空指点起她打络子来。
“送魏晅瑜之前,最好的先给我一个。”程菡理直气壮开口。
薛蕲宁点头,“好啊,你挑自己喜欢的。”
再一次确定了自己至高无上的特殊地位之后,程菡满意了,也不再计较魏晅瑜那个只能用自己挑剩下络子的讨厌鬼了。
至于那两个不知道自己未来可能随时会被送去死一死的男人,此时正在东宫聚首。
“堂.哥,你叫我们入宫就只是为了陪你喝酒?”纵然这酒是琼浆玉.液,也掩盖不了几个大男人凑在一块儿的无聊事实。
若是公事也就罢了,偏偏是为了私情,周湛自觉他和堂.哥的感情还没有深厚到能让他抛弃媳妇儿来面对一个男人的地步。
四皇子默默看了一眼又开始作死的平郡王世子,低头继续默默饮酒,耳朵却竖了起来,不肯错过半点儿好戏。
太子喝的本就是闷酒,这会儿偏偏还有不识趣的堂.弟上蹿下跳,看着他那副满脸春光意欲离开的模样,太子觉得有些手痒。
“成安,你这是急着去见程小姐?”太子笑问。
这还用问吗?周湛翻了个白眼,“堂.哥,你娇妻美妾在怀,儿女双全,不懂我们这些人孤家寡人的苦。”
更何况,那可是他亲媳妇儿!至于堂.哥,更像是捡来的。
捡来的堂.哥同样对这捡来的堂.弟没啥深情厚谊,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子,笑眯眯道,“成安啊,堂.哥送你几个美妾如何?”
如何?不如何?
周湛几乎是心惊胆战的甩开了自家堂.哥的手,再看眼前这位笑得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时,颇有种被冰水浇了透心凉的感觉,就算是捡来的堂.哥,也不能这么害他!
“堂.哥,我媳妇儿还没娶呢!”他高声控诉,没娶妻就送他美妾,还是从东宫“赐”下来的,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尤其是,他家里是母亲的一言堂,他要真敢把美妾带回家,少不了一顿打,母亲打完估计父亲为了表忠心估计也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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