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杀的仆从,他犯了过,当然由我这个主子受着,不知如何能否让君王满意。”
纳兰承君终于一笑。“段杀,你纵是不站出来,朕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你。人是你的人,他大逆不道胆敢行刺于朕,你敢说一句与你无关!”
段杀愣了片刻,笑容泛起,云淡风轻,“的确与在下无关。但是因在下而起,自当由段某了结。”
“如此,甚好!”纳兰承君当即一喝,“来人,将这段杀拖下去,仗刑一百!”
“主人!不可!”
“皇兄!不可呀!”
段杀认真的看了赤一眼,摇摇头,言下之意不可轻举妄动。赤只咬紧了牙,心头刺痛。
纳兰承君眼见纳兰心急段杀,不由的皱了眉,“皇妹,朕在你眼里便没有这段杀重要么?朕堂堂一国之君!入夜遇刺,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兄!”
“裳儿不必心急,此事的确是赤有错在先,主代仆杖责本是应当之事。段杀管教不严,理应受罚。”
纳兰承君见她说出这番话,心火消了几分。“皇妹只管好生看着就是,朕乃北离天子,天子之威,不可犯!”
“打!”
杖刑一百棍,若能换的此事消弥,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段杀心想。
一棍棍沉闷的声音传来,不见有人低喊,纳兰红裳被侍卫拦下,心痛难熬。
“还请皇兄手下留情呀!”
纳兰承君一言不发,他忍了好久的怒气终于得以发泄,他身为帝王,为了自己的皇妹连番忍让,激愤难平,都泄在了段杀身上。
“皇兄!皇兄便愿意看着皇妹孤独一生吗!”
纳兰承君猛地去看,纳兰已经跪倒在地,神情决绝,一下子再次触动了他的心。
太子极熟视无睹,纳兰一跪也让他心神微颤。他自然知晓这是司徒越的计谋,虽不知从何处找来此人,但能看到段杀受责,多日来的憋屈也是一扫而光。
纳兰承君被他的亲妹妹一时唬住,“红裳又说玩笑话,朕怎会让你孤独一生?莫忘了,朕还要亲自为你主婚,看你嫁人生子呢。”
他这个皇兄做到这份上,也是让人难为。
纳兰红裳突然站起身,望着她的皇兄,脸上是再难有的认真,“皇兄怕是忘了,裳儿已经大婚,下嫁之人便正是此刻受刑之人。皇兄可以忘,但裳儿不能。”
她说完这句话,一把挣脱拦阻的侍卫,跑了出去。她的心上人再是武林高手可也是一个女子呀!她的心在痛,痛段杀,也痛恨自己。早些离去,不也省了这许多乱子吗?
纳兰承君心生无奈,“罢了,随她吧。”
“阿生!”
“参见公主!杖责还没结束,您……”
岂料纳兰红裳左右开弓,一掌打在那行刑侍卫的脸上,怒气交加,“本宫的人你也敢打,滚开!”
段杀苦笑,“裳儿,你又任性了。”
纳兰红裳红着眼去看,棍棍见血,不由泣下,“你这呆子,怎么能让他们打成这样呢?”
段杀勉强覆上她的脸,目中深情也透着苍凉,“不这样,如何能让你皇兄解气呢?”
“阿生……我的阿生……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一百杖责,说来也不是好受的。但这疼和眼前自己小妻子的泪比起来,倒没那么重要了。
“裳儿乖,你想何时跟我走都可以,你是我的妻,你在哪当然是我也在哪。”
见她一副虚弱模样,纳兰红裳泣泪之余急忙喊到,“宣太医!快给本宫宣太医!”
心疼的已是难以复加。
☆、第106章奔波走问讯何人
第一百零六章:奔波走问讯何人
焚琴宫,入夜安好,一片寂静。这宫主刚刚歇下,往来的侍女不敢惊扰也就四散退去。
云偿清雅端庄的眉目,此刻微微蹙起,梦里似乎也免不了一番神伤。
我迟迟忘不了那抹清瘦孤傲的身影,一根脊梁撑起整个云桑天下,沙场惊世一剑破敌百万里,震慑苍穹,扬名四海。不料,却是个女子。
国危难力挽狂澜,情义无价抛却富贵身家,只选择做一个人的阿生。偏偏,她爱上的也是一名女子。
我该拿怎样的心情来怀念那人呢?是满怀欣喜还是徒惹叹息呢?雕花山下一别,从此隔山隔水隔断天涯,纵是再望上一眼也要生忍了她看向那女子的柔情。
“云偿,我愿和你做一世的朋友。”这样的温柔厚意,她如何能拒绝呢。那便做一辈子的故交好友,待你两杯淡酒入喉,也好过你此生心里刻不过我的名字。
岁月悠悠,心事徘徊。段衍生,他日相逢,我是该沉默还是微笑?
“云偿,其实一切都结束了,不可能的终究是不可能。”
静夜里,女子慢慢的睁开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柔情入骨,相思难眠,揉碎了一腔好意来纪念一个人,入夜里却被梦中一句道别伤了心魂。
白裳素净,青丝荣华。夜突然有点凉。
孤月皎洁,映照着云偿的梦境虚无缥缈起来。梦里那人说,云偿,一切都结束了。她轻唤她的名字,给了她毕生都无法等待的答复。
云偿,云偿,明明声音这般温柔,为何言语却透着一股子残忍?
她低垂了眼帘,独坐不语。素心琴是有好久没有弹奏了。
夜凉如水,人心更凉。她低叹一声,融入月色,融入寂寞如花的夜晚,假装不在意,假装不思念,假装,忘却一个人。
待到天明,她依旧是那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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