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当然知道林启是认识郝正月的,毕竟林那会儿也在家里见过他一两面,但是看他们两打招呼的态度,明显像很熟识的朋友,让林建军有些意外。
主要是林启嘱咐过郝正月,不要把自己被绑架到狼牙山谷的事告诉林建军,一来怕他担心,二来怕挨揍,因为在非洲的时候不但把自己弄得跟敢死队员似的,而且最后还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擅自退伍了,搞得林建军在拖关系才能把林启介绍入伍的朋友面前,很是没面子,所以最好少提非洲的事为妙。
这时林建军的表情则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们很熟么?”
林启知道郝正月板板正正的老实人一个,怕他说走嘴,赶紧接道:“在非洲的时候采访过他的,也算巧,郝大哥竟然还认得我。”
郝正月笑了笑,心领神会也不戳穿,说道:“主要林哥儿变化不大。”
三人坐沙发上闲叙了一会儿,到了晚饭的点,林启的妈妈吴秀敏在厨房一边忙碌一边喊道:“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这夫妻两自从林启回上海后,心情就一直好得很,特别是吴秀敏,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跨了半个地球的非洲何止千里,要不是林启当时因为苏海星犯了痴,吴秀敏压根就不愿意让儿子千山万水跑到非洲去当兵,现在好了,不但人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相思病也好了。
饭席上,林建军与郝正月有喝有聊,说了一些往年一起破案子的事,林启不熟悉也插不上嘴,后来林建军问郝正月:“你不是在边境线上缉毒,怎么突然调回西浦分局了?”
在老领导面前,郝正月没有什么避讳的,直接答道:“最近西浦分局死了一个嫌犯,尸体身上的中毒特征跟我们一直追查的新型毒品很相似,所以我这次就是专程了为这事回来的。”
嫌犯?林启心里一惊,问道:“那个嫌犯,名字是不是叫陈永富?”
郝正月说:“没错。”
林启一拍桌子:“我就说他不会是突发心梗,一定是被人灭口了。”
郝正月疑道:“林哥儿也知道他?”
林启打开手机,把新闻不掉线关于这起事件的新闻专题给郝正月看,说道:“那个被陈永富袭击的记者庞大海,就是我师兄,现在我在这接手跟进这案子。”
郝正月看了一会儿,思忖道:“如果这个陈永富自己本身就是个吸毒者,突然断药诱发心梗,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启摇头说:“这个地沟油商贩情况有些特殊,我采访过他,后来也跟他家人接触过,他家庭条件确实很困难,他妻子三年前出了车祸瘫痪在床,一家老小要看病吃饭,两个孩子还要上学,所以他才去干这行的,我看他不具备吸毒的客观条件,而且,”林启这时有些气愤,“这西浦分局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撒谎瞒报呢。”
林建军这时说道:“应该是那个刘胜局长考虑到社会负面影响或者是案情保密,没有尽实公布,这是可以理解的。”
林启说道:“那就直接说案件正在侦办,需要保密,这样做是对大众不负责任。”
林建军道:“你还年轻,不理解民愤这个词,正月,你还记得当年姚家村的qiáng_jiān分尸案么?”
郝正月点点头,道:“怎么不记得,将近三个月不眠不休,结案时我老婆我说人都瘦了一圈了。”
林建军笑道:“当年姚家村一个礼拜内发生两起qiáng_jiān分尸案,搞得整个村子人心惶惶的,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具有很高的反侦查能力,我们几经调查走访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耗时有些长,姚家村的村民开始产生厌烦情绪,说我们抓不到人犯,整天骚扰他们,怕我们把那个杀人犯引到他们家去,还追着我们问办案进度。”
郝正月接道:“当时正在破案的关键时候,我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就在姚家村内,怎么可能再向外透漏风声,但当时风言风语已经传了不少,村民们也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火气上来了,一齐闹到派出所,说我们偷懒,故意拖延办案,还不让我们再进姚家村,为我们的调查取证增加了不少难度,本来都已经快破案了,又拖了时间,导致后来罪犯又做了一起案子。”说到这,和林建军两人都轻叹一声。
林建军这时说道:“所以有些时候是很矛盾的,不能不公布,又不能引起恐慌民愤,看得出来,现在这个西浦分局的刘胜局长在这方面还是很懂得分寸的。”
郝正月道:“铁牛局长的大名在国际刑警都有传播,就是不大明白,这个人要政绩有政绩,要背景有背景,为什么心甘情愿在一个区分局当这么多年的局长。”
林建军道:“我退休的第二年他就来了,他原来在江东省的一个县级市做公安局长,上头有意栽培他,把他调到上海,结果他还是执意做一个区分局的局长,最后还是平级调动,这人很难说,无欲则刚,不是大善就是大恶啊,听说这刘胜为人也比较霸道,你过去跟他共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着点。”
郝正月点了点头,林启对政治不感兴趣,一个人低头喝闷酒,本来说得好好的案子,话锋一转就到当官上去了,谁谁认识谁谁,谁谁又是谁谁的后台,这些人就是看不开,正是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争权夺利的事情,最后还能带到棺材里去?
林启便低声嘟嚷道:“什么牛肾,我他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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