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不然御风一定会告诉我他去哪里。”
“小月,你放心,大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若真是去复仇,必定是有十成的把握。”在来碧霞庄的路上,她曾听二哥和雷迅说过许多有关大哥的事,然然她也担心,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的。
“但愿如此。”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各自忧心时,一阵脚步声从外头传来。
“御风!”花月欣喜地喊道,本想要冲上前,却见雷迅和任御霄在一旁,她连忙停下脚步。
花雪见到三人都没事,欣慰地笑了笑。
“我们体恤大嫂相思之苦,就先行告退了。”任御霄笑道。
花月红著脸躲进任御风身后,不敢看他们打趣的眼神。
目送众人离去,任御风抬起她低垂的脸蛋,柔声道:“陪我走走。”
“嗯。”感觉到他心情有些沉重,她点点头。
第十章
“你是不是去报仇了?”花月轻声问道,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任御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都结束了吗?”
他点点头,“结束了。”
虽然段王爷尚未伏法,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当他用流星剑了结魏长安的命时,背负多年的血海深仇也一一卸下了。
至于段王爷,皇上已掌握了他谋反的证据,他的党羽也都派人监视著,相信段王爷的死期已是指日可待。
他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终于让他如愿以偿,所有的恩怨都结束了。
不知从何时起,仇恨已不若以往那般让他痛不欲生,他渐渐从二十年前的血腥里走出来。
虽然他仍是要报仇,但仇恨不再占满他所有的心思。他低头瞥向一旁俏丽的身影,在这世上,只有她能牵动他心中最深处的悸动。
“想什么?月儿。”
“想到以前在幽幽谷的日子,也想我师父。”回忆过往,她唇边扬起一抹笑。“我曾经问过师父,为何我的名字唤作花月,而师姐却叫任花雪?师父说因为她是任家的女儿,所以姓任,而我是在满山繁花的月光下所遇,所以唤作花月。那时我很伤心,因为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谈姓什么了,我爬到树上哭,第一次感到很孤独。后来师姐找到我,她说我们姐妹俩是一起的,她姓任,我就姓任,我是花月,那她就是花雪,我们永不分开。”
任御风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诚挚地许诺,“从今以后,你我也永不分开。月儿,我一定会善尽为人夫的职责,绝不让你受丝毫的委屈。”
花月在听到最后两句时,不禁怔愣了下。
善尽职责?嗯……虽然“尽责”也是种美德,但在这种时候,“才子”不应该对“佳人”这样说吧?
她回想读过的许多动人诗篇,幽幽地睨了他一眼,他上次说“我会永远照顾你”还比较动听。
“御风,你不觉得言语能促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吗?”
他轻摇下头,“人的话意思太多,有时反而造成彼此间的猜疑。”行走江湖多年,对此他有深刻的体认。
“那么说清楚就不会有误会了,心里想什么就……就说出来啊!”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双眼。
看到她双颊突然染上红晕,任御风浅浅一笑。“人心难测,很难说得清的。”他的口气依然正经。
“试试看嘛!”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
听到他说好,她忍不住心中的狂喜与羞怯,偎在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胸口等待著。
只是……等了又等,为何他依然没有动静?
她下明所以地抬起头,不是说好了吗?
“御风,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他紧盯著她,黑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说你的心里话啊。”这样的暗示该够了吧?她微微皱起一张俏脸。
“心里话?譬如?”他受教地问道。
“譬如……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不仅是美丽诗篇,也是她对他的情意和誓言,只是他能明白吗?
感觉到他身体微僵,花月正要抬头查看,他忽然激动地用力抱紧她,甚至抱起来旋转。
“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狂喜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他放下她,她正要开口,却让他狠狠吻住。
“御风,我都说完了,你到底了不了解?”虽然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但她仍不忘这件事。
她都示范过了,这下他该懂了吧。
“我当然了解,这是你对我的情意,放心,这诗我还听得懂。”任御风眼里的笑意明显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花月恍然大悟。
“任御风!你早就知道我要你说什么,还敢戏弄我?”她气恼地大喊。
可恶!还让她先表白。
“别恼了,月儿,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他柔声安抚她。
“哼!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才不会让他这样就蒙混过去。
“月儿。”他轻哄,见她别开脸,他露出一抹别有意图的笑容,“你真的想听?”
那当然!
“随便你。”她故意说反话。
“好,那我们回房说,绝对让你满意。”他邪邪一笑,伸手就要抱起她。
“啊——不要。”她吓得躲开他的手,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每次都这样,都用这个威胁她。
“月儿,其实我不介意洞房花烛夜提早过……”
“你别说了……”她捂住发烫的双颊。
天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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