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疾步赶了过来。
没想让她知道这种事情,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孰知——
陆宴初视线窘迫地略过女儿家琳琅满目的梳妆台,纵然此时他生了病,反应迟钝,也知这是她闺房。
掀开被褥,陆宴初慢半拍地动作着,想走。
豆苗儿紧皱眉头,将他按了下去,右手托着一碗粥,递给他:“喝粥。”
不搭理她,陆宴初沉默地试图再次掀被起身,却……又被她轻而易举地按倒下去。
“汪汪……”大黄蹲在角落望着他们,突然兴起地叫唤两声。
陆宴初气得呛着了,总觉得连她的狗都在嘲笑欺负他。
“他吃完了就伺候你们吃。”豆苗儿朝它们投去一瞥,淡淡道。
像是听懂了,大黄黑妹瞬间活跃起来,“喵喵汪汪”的练嗓儿!
被三双眼睛瞅着,陆宴初抚了抚胸口,平息愤怒,识趣地把粥接过来,一勺连着一勺,喝了干净。
眸中隐隐露出笑意,豆苗儿把晾凉的药汤端过来,她左手藏在背后,用右手递给他。
汤药黑乎乎的,陆宴初一口气灌下去。
满腔苦涩,他忍着没皱眉,却苦到了心尖。
“吃糖。”
伴着清甜的笑语,一股温热触在他唇瓣,陆宴初下意识张了张嘴,一块圆糖从她左手指尖落到了他口齿之中。
“甜吗?”
陆宴初望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颔首:“甜。”
“蜂蜜糖球,当然甜了。”豆苗儿歪着脑袋,笑靥如花。
蓦地一僵,陆宴初低眉,他想把糖吐掉,却不知吐到哪儿去。
“找什么?”
陆宴初沉着脸:“这糖……”嘴里含着东西,说话都不方便,陆宴初不悦,他顾自别扭了半晌,见她转身要走,也管不着旁的了,气道,“这是昨日那人送来的蜂蜜?”
“啊?”豆苗儿诧异地看着他,想了会儿,恍然大悟,他说的是孙年生?撇嘴,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发烧脑袋都烧傻了呀?可他都是因为她才生病的啊!豆苗儿嘟嚷着嘴,把怼他的话咽了回去。
她脸上小动作很多,陆宴初僵坐着,糖化作甜水,想吐不能吐,他真是憋屈得很。
“蜂蜜糖球呢,是先把枇杷熬成膏,快凉时兑上蜂蜜,捏成丸子,埋在地底储存。”豆苗儿一字一句的解释,末了挑挑眉,反问他,“这时节上哪儿去找枇杷?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再做出一罐蜂蜜糖球出来?”
陆宴初:“……”
见他安静下来,似是知错,豆苗儿得意地转身:“我去给大黄黑妹喂吃的,你老老实实歇着。”
满脸窘迫,陆宴初闷声懊恼。
他可能病得不轻?伸手触了触额头,确实挺烫的,陆宴初松了口气,病得不轻就好!他不过是烧糊涂了而已!
全身无力,陆宴初听着屋外点点动静,偶尔她的嗓音会轻轻传来。
睡会儿再走吧!青天白日,若被人看见他从她家出来,不好。如此安抚着自己,陆宴初疲惫地阖目,很快昏睡过去……
豆苗儿在外头无论做什么都尽量小声不吵他,等忙完手头的事,推门瞧去,他已经睡得很熟了。
阳光正好,几缕明亮的金色点缀在他眉眼之上,俊逸非凡。
半晌,微风拂过,豆苗儿猛地回神,她尴尬地锤了锤脑袋,转身掩上房门。
去院子里割了些韭菜,豆苗儿盘算着中午多做几道菜给他开开胃,生病了的人没有食欲,但不吃怎么能恢复得更快?
上次晒干的鱼可以煎煮,再来碟韭菜炒鸡蛋,豆苗儿咬唇,眼前一亮,她都忘了,上次在山上采的菌菇没吃完,晒干后存了起来,她还可以炒一碟菌菇腊肉啊!
斗志满满地行动起来,她一得意忘形,不知不觉哼起了歌。
很快想起来屋里躺着个病歪歪的陆宴初,豆苗儿拍了拍嘴,紧紧闭上。
三道菜都是家常风味,不复杂。
最后的鱼还得在锅里闷会,豆苗儿脱下围裙,轻快地去扶陆宴初下榻。
“我没病到走不动路的地步。”陆宴初觉得她好像把他看做了一个瓷娃娃,他明明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哪怕病了,也不是个瓷娃娃。
“唔,不扶着你我不放心啊!”
陆宴初:“……”他耳根发烫,默不作声任由她扶着,落座在桌旁。
将三盘菜并两碗粥端上来,两人对坐,慢慢吃午饭。
大黄黑妹闻到肉味儿,在桌下闹得欢快,豆苗儿好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它们说话,或是埋怨或是调侃。
这是她与它们的相处方式,陆宴初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比起他那清冷孤寂的院子,似乎这样子才算是生活……
他们两吃得差不多时,一道熟悉的嗓音赫然在院子里响起:“豆苗儿,我叫你半天不答应,见栅栏门开着就直接……”
手上动作一僵,豆苗儿猛地望向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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