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殷宪珂循着声音来到正屋的大门前,手一推,门砰的一打开,只见殷太妃衣不蔽体地坐在那哭泣,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而床榻上似乎还躺了一个人,看身型,似乎是个男子。
殷宪珂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转眼却一副暴怒的模样。
“何方畜牲,竟敢坏我妹妹清白?!”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屋里,一把将床上的男人拽了起来,待看清那人的脸时,殷宪珂瞪大了眼,失声叫了起来,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紧接着,他怒极攻心,喷出了一口血,血全落在了眼前人的脸上。
殷宪珂眼前一黑,两个人都是殷家的,真是连替罪羊都找不着,他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造孽啊!殷家完了!
很奇异的,他突然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边沿的谢持礼,对上他淡漠的脸色以及眼中了然的讽刺眼神时,又不可自抑地喷了一口血。
殷老夫人一看到那男人的脸时,眼一黑,便大受刺激地晕了过去。殷家的其余人都骇然失声。
看到那张脸时,谢意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没多久,就连站在最后面的人都知道了,与殷太妃有首尾的人是殷宪珂的二儿子——殷泰渊。
周昌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得出血来,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出来一般,“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男的昏迷了,谢意馨便把眼神放在了殷蕴竹身上。能进宫为妃的,容貌自然不会差。如今殷太妃年近五十,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却是风韵犹存。若搁平常人家,这样的寡妇也是有许多老汉求娶的。
“皇上,臣这逆子罪该万死,只是臣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殷宪珂跪下了,忍着气血翻涌冲撞的眩晕感,艰难地说道。
他不该一下子服下那么多行血的刺激药物的,想着来个一死百了,用自己的死,坐实了那人的罪名。现在想扭转乾坤,也有心无力!
“是啊皇上,我二叔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找上姑母?”殷慈墨帮腔,她是殷家众人之中除了殷宪珂之外,最快恢复过来的人,而且脑子也闪现了无数个念头想法,如何破局什么的。
“谁知道你们殷家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人群中,有看不惯殷家的人呛声了。
殷慈墨没理会,继续说道,“退一步说,就算我二叔真和姑母有什么首尾,也不会在我祖父的寿宴上乱来啊。这人来人往的,他们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那是他们要抓紧时间啊,谁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这一道声音又是来自人群中的,明显的戏谑意味。
周昌帝胸中厌恶的情绪已经积累到了最高点,前面才出来明妃与一道士不清不楚,如今又出了今天这档子事,甭管真相如何,谁勾引了谁,反正两个人都姓殷,都是殷家的人,那么殷家就脱不了干系!
周昌帝大怒,“误会?朕倒想它是个误会。但你儿子都上了榻,还睡了朕皇考的妃子!真是大逆不道,而且还luàn_lún,你们殷家好大的胆子!”
周昌帝几句话,便把殷蕴竹的心神震了回来。一看如今的处境,殷蕴竹绝望极了,殷家完了,她也完了。她不死也是极不体面的苟活于世,还不如死去来得体面!
殷蕴竹咬牙,猛地站了起来,冲向最近的柱子,砰的一声,脑浆迸裂。
没有任何人拦着。
静默了一会,殷宪珂整个人匍匐在地,艰难地开口,“老臣求皇上给逆子一个辩解的机会。”
“好,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周昌帝咬牙切齿地,“来人,把他给我弄醒!”
下人很快便提来一桶冷水,一泼,殷泰渊很快便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的他有一瞬间的茫然,等环顾四周,发现以周昌帝以首的众都看着自己着,身体忍不住栗栗发抖。待看到姑姑殷蕴竹的尸身时,心神更是一寒。刚才他虽然不受控制般地做了那些事,但他还是有意识的。
殷慈墨一见他醒了,便迫不急待地问,“二叔,你不是在前院招待客人吗?怎么就到了后院的?”
殷泰渊一愣,然后垂下眼。他能说,他会到后院来,是因为有个小丫环给他报信,说小李氏在枫园南边的小亭子等他吗?他对自己的嫂子有了非分之想,这么羞耻的事,他如何敢认?
“二弟,你快说啊。”殷崇亦也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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