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竟然也是一个跟“时间挽留”有着深刻关系的“爱情延续”故事;但导演有权利将片子做得足够的长,这一点比姜灿真实的生活来得好把控一些!姜灿觉得,这个片子并不需要号称是“给少数人看的”。梁朝伟那个留着秘密的d,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只在他的心里。不同的是一些d有底,装载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而另一些是没有底的,心情故事漏掉了,掉到了2046那趟列车里。
但片子太长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场内很多人就开始低声说起话来。
文静斜靠在姜灿的肩头上,为每一次梁朝伟的出场感到振奋—梁朝伟是她惟一的偶像。
“如果梁朝伟与我争着娶你,你嫁谁?”姜灿半是讨好、半是吃醋地问。
“嫁你!他那么老!而且,你看他现在油嘴滑舌的,远不如《花样年华》中那个形象好。”文静说。
“剧中形象是导演安排的,真人还没有变—还是可以嫁;老是老了点,不过香港的男星,不老是不会有男人味的。”姜灿说起风凉话。
“不干,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梁朝伟我也喜欢,他是少有的男女都喜欢的明星吧!”姜灿笑一笑。
“老公,其实你还是比较大度的,我也应该对你大度一点。”
“何以见得我大度?”姜灿预感到文静要为那次的事情道歉了,他体谅她,试图把话引开。
“比如说我喜欢梁朝伟!”
“我要是刘德华,我就吃你的醋—不在一个生活圈子,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说你大度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你从不介意我跟阿弥有过的关系,我却乱想你跟coco的事;真的,我感谢你……”
“……”
姜灿只觉得头脑嗡嗡作想,也分不清是电影的声音还是自己眩晕;银幕上光怪陆离的2046号列车中,张震正欲杀害他的女友,姜灿好像瞬间来到银幕中,周围的一切让他窒息。
“你跟阿弥有过关系?!”
“……”
文静诧异到无辜,猛地坐正身体:“你不是知道的吗?很短的……”
两个人愣在那里,电影无聊到很长很长,梁朝伟还在谆谆告诫那个有关d的故事,他手中的笔已经写不出文字,几个小时以后、几天以后,他就那么呆坐着,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烧……
背叛!y谋!y乱!
文静?阿弥?coco?
雨,仿佛是从王府井电影院下出来的;但电影中的雨是暧昧的美,打在姜灿脸上的雨却是黏稠的脏!姜灿毫无知觉地来到路边一间不知名的破酒吧,胡乱叫了一打啤酒,却不知从哪一瓶喝起。掏出香烟,发现自己连烟都抽不动了。本质上讲,他已经醉了。就像酒精和尼古丁可以突然把人醉倒一样,突然的伤害,特别是那些经历了太长潜伏期的伤害,同样严严实实地将他醉倒了!
那晚,文静回了娘家,他没有送她。他自己在雨中游荡了半夜,也不知什么时候,拖着浑身湿透的衣服和湿透的心回到了家里。
姜灿自工作以来第一次请了假。爱情的路上,他是第二次觉得无路可走,这一点他很清楚。原本温馨的家,只好比茫茫沙漠,既看不到出路,也缺乏食物;食物也并不是真的缺乏,姜灿缺乏吃饭的理由。情绪的失控加上r体的虚弱,精神也就变得恍惚起来;无数亲历事件的片段和熟识人物的脸孔鬼魅一样地在左右飘忽—
第十一章 醒(9)
那时候的西昌,夜格外地通透,星星在眉梢、肩头眨着闪光的眼睛;文静在星星的簇拥中,对他眨着比星星还亮的眼睛:“姜灿,我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的一句话!”
那时候在医院里,阿弥真诚地说:“你跟coco、文静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他曾经感激于文静的真情流露,所以在上海期间,他没有交任何女朋友;而且,就是在上海的那个夜里,他决定与文静终身相守。他断定文静在一直等他—阿弥背地里该笑他多么地愚蠢!他曾经以为自己由于跟coco的关系而对不起阿弥,现在看来,谁对不起谁呢?他曾经注意到文静对阿弥的眼神不一般,他后悔在上海期间没有跟文静保持经常的联系,才给阿弥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以机会—天知道,姜灿对于文静和阿弥相处的真实时间有错误的推理!
两天后,姜灿仍不见上班,公司的同事都在文静这里询问原因。文静打电话给姜灿,问他为什么不上班—
姜灿余怒未消地反问:“就因为我去上海两年,你就跟他……”
文静本以为姜灿已经平静下来,她甚至认为,即使姜灿不知道,也不能说有什么巨大的伤害—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在姜灿之前的事情。
她说:“姜灿,你要振作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去上海期间,我就不怪你不想着我,但我一直等着你!我跟阿弥是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
“我们是在西昌才挑明的,对不对?”
“你们之前就……”
“我们都走过弯路、都犯过错误,对不对?我自认为,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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