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却被师父一个翻身压住,两人的身体隔着丝被紧贴。蜜蜂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但仍然不敢动地与师父眼观眼,鼻顶鼻……
“怎么回事?”薄唇重复着冰冷,询问她的异常。
清淡的口气直接吐在蜜蜂的鼻口,她闭紧嘴巴,丝毫不敢喘气或用鼻呼吸。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眨!
“末将,末将听说是凡间又起事端,领首的魔头是曾被仙君降服的妖怪……”外面来报信的天将,哪里听过这位不太露面所以实力深不可测的神仙如此冷峻的问话,只得将所有知道的事情赶紧报来。
“师……师父……你该走了……”蜜蜂趁着外面那天将语无伦次的介绍,连忙低声颤音提醒着。
“不急。”流云稍微撑起身子,让身下的蜜蜂有着偷喘气的机会,但依然细细上下打量她,看她到底中了什么邪,才不像往常那样让他抱着睡。
“……不能不急啊!这是玉帝的急诏,请仙君随末将速速回殿。”天将已经又大步向前了。
看不出蜜蜂除了脸红和颤抖外,有什么其它奇怪的症状,流云起身下床,拿下展挂在屏风上的白袍穿上。这时间,他的长发自行梳理着。
打开草堂的木门,流云侧头看向那个仍然维持被压倒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徒儿,盯了急喘的她一会儿,才迈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蜜蜂竖起触角,确定师父和天将们已经离开,便腾地变成蜜蜂,慌张地在整个屋子里乱飞乱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和师父怎么会像书里的情人那样相用共枕而眠?就算……两个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但那两回是她身体受了情毒控制,师父为了救她!如果从没有情毒,怕麻烦的师父一定会恪守道德lún_lǐ不会跟她敦伦的吧……
焦躁地从门缝中飞出,她在凉风习习的夜里继续猛烈地煽动翅膀乱飞,想赶走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
当年风师父建完白玉石屋,看她喜欢得紧,就邀她同住。反正石屋里有好多小间。但她却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死赖在除了一间卧房就是客厅的草堂这里。一是因为伺候师父方便;更重要是由于草堂的泥土木头味道和构造,总能让她觉得回到了蜂巢般安心。当天晚上,师父先行睡去,她就傻乎乎有样学样地只穿xiè_yī亵裤——谨遵湖仙不可裸露示人的吩咐——钻进了师父的丝被。师父顺手就把她抄进怀里抱着,然后……从那天起,两人每晚都这样纯抱抱而眠。
她当然不是因为师徒礼教问题才如此慌张——有风神那样的老师,怎么想也不会把礼教强加于她。她慌张的是,为什么开始她把自己和师父定位为书里的佳人和才子?在看完一整天的艳情故事后,师父平常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再单纯,而是变成了故事里的“才子”对佳人的爱怜!?
师父抱她,是纯粹贪恋睡觉时多个她这样香软的抱枕;那她,又在贪恋什么呢……被师父抱着的感觉吗?!
惊呼一声才慢一步想到,自己每看一篇故事,没见过再多人脸的她,早已把每一篇的才子都想象成了师父的脸,而每一篇的佳人都想象成自己的脸!她的内心在渴求师父像那些才子对待佳人那样对自己吗?
所以,她喜欢着师父吗?!
一片纯粹的黑暗包裹住这只毫无目的一直乱飞的蜜蜂。
第一卷 神仙日子 11 趁虚而入的星盏
“你把我衣服弄湿了……”
“人家……人家会给你洗的……”
“……”切。
月夜里,浓密的树荫下,躺在平日里师父专用的躺椅上的,是绿衣的星盏。趴在他身上专心哭的,是光溜溜只披着星盏绿色外袍的蜜蜂。
原来,她发出的不安蜂鸣,通过湖面的震动直接传给另一边的星盏。他跑出来循着微弱的嗡嗡声找到蜂形的她,冲她喊了很多次,她都没听到似的,依旧胡飞乱撞。他只好双手扑住了她,逼她变成人形。刚要问怎么回事,她就不顾及自己的光裸,扑倒在他怀里呜呜哭。他只好解下外袍裹住她,然后把她带到自己平时觊觎了很久的躺椅,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先哭个痛快。
但是眼看泪水都浸透了他的胸襟染上她的肌肤,她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本来就不善于安慰人的水仙烦躁的推起她的身子:“你重死了!”真是的……他还青涩的胸口被她胳膊肘的骨头咯得很痛呢!
“嗯?”抽泣中的蜜蜂从双臂中抬起泪湿的脸,看向星盏,“有吗?我在你身上采蜜时,你都没唤我重过。”星盏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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