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吧,我院子里也有一堆事呢,告辞了。”吴怡完成了任务,告了辞。
吴柔偷偷置产的事两年前她就告诉了刘氏,刘氏只是叫她按兵不动,总算秀儿是个精的,没打算让全家都做逃奴,而是让母亲出面替全家赎身,银子捞够了吴柔也快榨干了,不走的是傻子。
如果不是吴怡示警在先,不知情的刘氏真的有可能放他们全家走。
刘氏不动声色的稳住了秀儿娘,又派人抄了秀儿的家,果然翻出了不少首饰,秀儿一开始还辩解说这是吴柔赏的,刘氏一说要找吴柔来对质立刻就不敢吱声了。
刘氏把他们一家都捆了,又派人把觉新和尚的事告诉了戒嗔大师。
秀儿家并不像是吴柔想的一样远走高飞享福了,而是被远远的发卖了,觉新和尚被打了三十僧棍,打断了双腿,又被革了法号收了度碟,逐出了山门。
这些吴怡觉得没必要让吴柔知道,让她以为秀儿在享福也好。
吴怡走了之后吴柔开了那个首饰匣子,里面果然是她让秀儿偷拿出去买的首饰,虽然只有原来的三成不到,但都是精品。
吴柔愣在那里,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作者有话要说:吴怡总算长大了一些,松了口气,吴柔就是在练级啊——只不过练级的过程惨烈了些……
曹淳
曹淳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老师刘闵文的身后,尽量目不斜视,他以为自己会被带到前衙的后堂之类的,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直接把自己带到了后宅,他已经是十三岁的小少年了,出入后宅让他有些不自在。
“我姑姑是个极和善的人,跟曹夫人也是有旧的,听说了我推荐的伴读是你立刻就要见你。”刘闵文比曹淳大了十岁,虽然是有师徒名份,但对曹淳更像是长兄一般的温和。
“多谢老师您举荐了。”曹淳极恭敬的说道,所谓人走茶凉,当初他父亲曹御史在的时候,无论是他们母子回山东或者是山东的人去京城,都是一口一个大侄子的叫着,对他们极是亲热,他们抚灵而回时,一群人就变了脸色,算计着他们从京里带回来的家财和原来一直托给族人耕种的土地。在知道他们是在京中得罪了权贵之后,更加的变本加例。
幸好他们虽然是孤儿寡母,总算也有他这样一个男丁,族长也算是公正的,这才保住了大部分的家财,可是曹夫人不懂田土之事,收上来的租子一年比一年少,所谓亲族亦是经常欺压他们母子,曹淳想要管曹夫人却让他安心读书。
这种景况一直到他考进了荷泽书院,遇上了恩师刘闵文才改善了一些。
刘闵文出自山东第一家刘家,学问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尤其爱才,他见曹淳聪明好学,自然对他另眼相看,有了这层师徒名份,藉着刘家的威势,曹氏族人都消停了下来。
只是坐吃山空总不是常事,再说他若想重振曹家,仅靠努力学习考上科举是不够的,他得寻找更大的靠山,曹淳经历过这些世态炎凉更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刘闵文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到他姑夫山东布政史吴宪家里做嫡幼子的伴读时,曹淳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虽然他明知道伴读比仆人强不了多少,都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活,但是吴家这座靠山,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跟随着刘闵文到了后院的正院里,只见这座院落屋宇开阔方整,院子里的几棵古柏郁郁葱葱,灰色方砖铺成的院落磨砖对缝,整齐至极,地上连根草棍也无。
原本在院子里扫洒的粗使仆妇看见他们来了立刻避到墙边,垂目低头,这些仆人身上穿的蓝布衣衫整齐干净,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利索劲儿。
吴家果然是书香世家,刘氏也是大家出身,还未曾进屋大家气象就扑面而来。
这种气象不是用金银珠宝或者是古董玉器堆砌出来的,而是在每一个砖缝,每一株小草,甚至是空气中飘散的,让人不由得也跟着肃穆起来。
布帘一撩,一个穿着妆花缎比甲的妇人迎了出来,“表少爷来了,给表少爷请安,表少爷一向可好?”妇人向刘闵文福了一福。
“好,嬷嬷一向可好。”刘闵文向她点了点头,“嬷嬷这些年越发的精神了。”
“托表少爷的福。”那妇人又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曹淳,只见曹淳穿了件蓝布衣衫,衣领是两寸宽的白色镶边,脚上是自家做的蓝布鞋,虽然是一身布衣,气质却是极出众的,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的,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
“这就是曹少爷吧?您今年也应该有十三了,跟我家四少爷是同岁,您小的时候老奴还曾经抱过您呢。”
“嬷嬷可是姓秦?来之前我母亲曾经提过您,让我代她向您问好,她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欠她一个腌白萝卜的方子。”曹淳来之前已经向母亲打听过了吴家跟刘氏,对于秦普家的这样一个重要人物自然不会落下。
“哎——记得,怎么不记得……”秦普家的一听眼圈就有些发红了,“瞧奴婢这个眼窝子浅的,表少爷、曹少爷您们快随老奴进去,太太还在等着二位爷呢。”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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