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只不过是能见到爹爹一面,竟然能让我这么开心。
说起来也是奇怪,回谷了这么多天,我居然真的一眼都没再见到过爹爹,爹爹好像从回来开始就和柳亦两个人忙得脚不沾地,可究竟在忙什么,谷里却是没有任何消息。
考虑到是清明节的关系,我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服,脸上也没怎么涂脂抹粉,春容说我这样苍白的跟张纸一样。
不过不管纸不纸的,我还是不甚在意的去了。
虽说爹爹的子女众多,不过剩下的女儿加上我也就三人,儿子们倒是不少,加上夫人们,往那一站还有那么点壮观。
爹爹好像还没来,我无声地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最早的时候方天婵给我造成的印象真的有些挥之不去,让我总想往最末尾的位置跑。
十二也跑了,我看了看二夫人的身边,也不见四哥的身影。
这下谷里真的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了。
"小姐,您站在这儿干嘛啊。"春容跟着我站在了最后,有些不满地嘟起嘴,"按照您受宠的程度,排第一也不为过呀。"
第一?我可不想跟那些夫人们抢位置。
我摇摇头,"站哪都一样。"
就在这时爹爹来了,我跟着行礼,却是偷偷一直看着爹爹的身影。
可爹爹就像是没看见我一般走了过去,语气淡淡地让大家起身。
心头一紧,那么多天没有见面的委屈让我立刻觉得鼻子发酸,不过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静静地跟在所有人身后,来到了方家冢。
说起这方家冢,来之前春容就给我科普过一遍了,这方家冢虽说名字是墓地,不过里面其实充满了各种危险的机关,要见到方家祖宗的牌位可是不容易的。
而方家冢需要把墓地做的这么危险,是因为方家冢的最深处,有一件秘宝——《毒典》。
这本书上记载了很多已经失传了的制毒秘法,江湖上只要是研究毒药的,没有不对这本毒典垂涎三尺的。
只可惜这本《毒典》已经随着凌云谷的建立而消失在了江湖中,凌云谷四处是机关阵法,即便是有觊觎之人也无法轻易靠近,更何况谷内四大护法武功高强,长老和谷主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即便是有命进来也没命出去。
爹爹在最前方关闭机关障壁,我跟在最后面默默地走着。
这里已经到了地下,走在石道上,脚步声都会传来回音。
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石室,我立刻就看见了那摆放整齐的牌位,上面的蜡烛摇曳着火光,看起来刚刚被打扫过。
环顾了一下这偌大的地方,却是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放书的地方。
也对,秘宝怎么会跟牌位放在一起呢,每年都要祭拜打扫的地方,万一丢失那可就傻眼了。
大约是因为今天清明,一行人的话都不多,从爹爹开始,按照辈分大小排序轮流上香。
结束后,我有些恍惚地往兰院走。
本来刚才我是想等他们都走了之后跟爹爹说两句话的,但是二夫人突然说有话要跟爹爹说,就把爹爹带去了自己的燕院。
大概是以往习惯了只要侧头爹爹就在身边的感觉,现在这样让我特别的不习惯。
空落落的身侧只有春容单薄的小身板。
傍晚,我特地提早来了一些,却听见堂内传来了夫人们的说笑。
"柳公子这次来凌云谷可是奔着哪位小姐来的?"
"柳公子觉得我们家天悦如何?"
"若是能跟柳公子结成夫妻,那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吵吵嚷嚷的,还没进去我就知道柳亦在这了。
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坏心思,说真的,有谁会不好奇,一个跟哑巴一样的闷葫芦被一群女人围着攀亲家的场面呢!
于是我停下了往里走的脚步,趴在门边,悄悄地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情况跟我想象中差不了多少,在场的所有夫人小姐们都围着柳亦,有一看就是客套寒暄的,也有认真攀谈含羞带臊的,而柳亦眉头微皱,显然是非常不擅长于应付这样的场面。
而这些夫人们一句接着一句的问题也根本没有给柳亦回答的时间,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这群夫人们中间,时不时地微微侧身躲过一些不必要的接触。
这人还真是机器人呐。
就连碰都不想被人碰到吗?不会还有洁癖吧。
"小姐您怎么不进去啊…"春容见我一直趴门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嘘。"我朝她比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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