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她们几个都是身家不错的小姐,说话自然与郑宝才平日接触的那些‘女’人们很不相同,自有一股气势。
郑宝才梗楞着脖子瞅了她一眼,又把头扭向了岳西:“兄弟,她说的什么?”
“唉!”岳西抬眼对着屋顶长出一口气,随即起身拉着郑宝才出了正屋。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面对面,岳西对着郑宝才一揖到地:“郑兄,您得原谅我……”
“你还没说什么事儿呢,原谅不原谅的咱待会儿再说吧……”
几乎是岳西对着郑宝才一行礼,他心里就明白了*分。虽然潜意识还是不愿承认岳西真是个‘女’人,但也知道她真是个‘女’人了!
“是我骗了你……”岳西也早就想过会与郑宝才有这么尴尬的一天,可她并没有多少惭愧的心思。
有的时候,少知道点真相才能活的自在长久。
岳西知道郑宝才是真把自己当了兄弟,因此关于她自身的事情便更不能说。
他拖家带口的,岳西也真希望他们一家能够太太平平的过一辈子。
郑宝才不说话,眼睛只盯着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的爆竹皮看。
他的脑袋里已经‘乱’了套……
从岳西带着财神庙的那伙子人抄了自己的家想起,越想越多,尤其是自己的媳‘妇’生了病之后的事情尤为清晰……
想来想去都是岳西的仗义,那是兄弟之间才会有的肝胆相照的情谊,郑宝才忘不掉!
“你到底是谁?”似乎方才岳西说了几句话但他根本没有听清,此时郑宝才抬了头看着她轻声问道。
“韩月夕。”岳西这回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这三个字。
“韩月夕……”郑宝才眯着眼睛望向了‘阴’沉沉的天,心里一动:韩月夕?怎么听着好像‘挺’熟似的?
只可惜,作为大昭的平头百姓,郑宝才非但‘弄’不清大昭的皇帝陛下的名讳更不会留心‘已故’皇后娘娘的名字,绞尽脑汁地思索了一番,他只记起了岳西对自己一家人的好,至于韩月夕是谁,他依旧没有想起来。
“甭管你在外人面前是谁,在我面前,你都是我兄弟。”郑宝才不想了,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面前的这个人都是曾经在他缺钱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掏银子,他媳‘妇’有了病,人家舍了脸去求着郡王爷过来帮着看病的那个人……这,就足够了!
“是。你是郑兄。”岳西笑着点头。
“那就成了!”郑宝才一挥手,调头往屋里就走:“兄弟之间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先说正事儿!”
“好!”岳西心里热腾腾的,脸上的笑意愈浓,鼻子竟有些酸。
两个人在外面嘀嘀咕咕了一番,又先后没事儿人似的回了屋子,众人察言观‘色’的,也猜到这二位是说开了。
锦娘白着脸出了口气,心脏还猛烈的跳个不停!
她是聪明人,一看到郑宝才的态度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原本以为岳西叫过来商量事儿的都是自己人,尤其是财神庙这伙子人更是在行宫里住过,都是知道根底儿的,谁想到里面还夹杂着个郑宝才呢?
锦娘心里难受,想着方才的那句话给岳西找的麻烦,她懊恼非常,伸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拧了一把!
“锦娘!”冯婉知道她心里堵得慌,本想着安慰她几句,一回头就看见了她正在自虐,赶紧拉住了她的手。
“嘘!”锦娘嘟着嘴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只用口形对着冯婉说道:“没事儿,别吱声!”
冯婉的眼睛一红,还是点了头。
她们几个人在行宫里住了那么久,她最能理解锦娘的心情,就怕一句话的事情又给岳西添了‘乱’。
都是‘女’人,‘女’人的难处只有‘女’人懂……
岳西的不易,也只有她们体会最深。
郑宝才坐在岳西的左手边儿,对面几个‘女’人的动作和眼神尽收眼底。
他低头端了桌上的茶杯没滋没味的喝了一口,心道:我兄弟对谁都不赖,这几个娘们也是实心实意的跟着她的……
才想道这里,他脑袋里立时如同被雷劈过:不对啊!我兄弟是‘女’的啊,这些‘女’人这么死心塌地跟着她算是怎么一会子事啊!
扭脸儿瞅见了细皮嫩‘肉’的叶秋,郑宝才猛然想起了他和叶县令之间的‘‘奸’情’,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我兄弟不是也有这个‘毛’病吧……
“年夜饭吃了,拜年的话也说了,把大伙儿请过来不为别的,咱们说说明年……不对,现在已经是明年了……”岳西笑着摇了头:“高伯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一早来了就没见高伯的面呢,老头干嘛去了?”
岳西一说,郑宝才也发现屋里少了个人。楚应知成亲的时候岳西派了高文过去张罗,郑宝才和高公公接触了几天,觉着这老头稳稳重重的虽然不长胡子,可是‘挺’有心计,那么多事情堆着,他都能有条不紊的给安排好,一问人家的岁数,竟是比自己的亲爹还年长些。
由此他还发了感慨:为什么同样都是老头儿,相差就那么大呢……难道自己亲爹吃了东西养分都长胡子上去了?
这几天郑宝才见天的琢磨着给郑老爹把胡子刮了呢……
“城里有个主顾,过去雇过太平局的车马,家里有处宅在要出手,我让高伯过去看看。要说也该回来啦。”岳西说着话不由自主的往外又看了看,两扇‘门’板关得严实,她自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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