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飞看着妻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眼睛却干干的哭也哭不出来,仿佛心里有什么也随着叶青虹去了,直让他想大声尖叫.
于是不由一歪身,便软软地倚在了塌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天过去了,叶府里的气氛空前的压抑.
自从燕飞飞那天与叶青虹的谈话过后,叶青虹便没有和任何人提去边关的事,只是天天不停地奔波在各个商号间,又命人趁着刚刚与显龙签订条约的好机会多多贩盐过去.
见妻主忙的天天深夜才回家,又只在书房歇着,并不叫一个夫侍去伺候,燕飞飞便知道她心里生气了.叶青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虽然在商场上手段利落老到,可在家人面前却是不加掩饰.这次自己虽然将她苦苦地劝住没有去显龙,可留得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
想到这儿,燕飞飞心里真是又酸又涩,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自私了些,只想着自己和孩子,没有替童青和妻主想.可他也只是个男人,想自己心爱的人能永远陪在身边,这又有什么错?
一连几天,飞飞都是打听着叶青虹回府了才歇下,虽然知道她不会来自己这里,可心里却还是有一丝盼头的,盼着她能想通,或是……忘了童青.
可半个月过去了,叶青虹仍是没有找任何一个男人,而且听说近来还时常喝的大醉,有几天竟是彻夜未归.
听了这个消息,燕飞飞可是慌了神儿,他知道有些女人遇到难办的事就会去窑子里找男人喝花酒,叶青虹虽然从没有这个爱好,可她现在心情不好,难免不会有别的女人挑拨着她去.一想到自己的妻主可能醉卧在别的男人怀里,燕飞飞的心里就一阵阵难过,于是忙把初雪,怜月,任倾情和牡丹都叫了过来,商量着怎么办.
几个男人坐在一处,听燕飞飞讲了事情的经过,不由都沉默起来.怜月轻轻揉弄着手里的帕子,怔怔地不说话.牡丹咬着红红的小嘴看了看燕飞飞,又看了看大伙儿,心里虽然担心,可也不知道怎么办.在他身边坐着的任倾情本和燕飞飞一样,不想叶青虹去救什么童青,可一听说妻主夜不归宿,男人一双杏眼便红了红,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原来自他服了胎盘做成的药到现在,已经有快一年了,中间叶青虹虽然也宠过他几次,可男人却仍是没有身孕,现在听说叶青虹可能去勾栏院里找别的男人,任倾情的一颗痴心只疼的都要碎了似的,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初雪见几个男人伤心的伤心,没主意的没主意,心里不由暗暗叹气.叶青虹这些天的事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只是有燕飞飞这个正夫在上头,他这个侧夫不好意思开口罢了.童青对他来说与别人不同,当初若是不他救了自己,现在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幸福.想着童青走的那晚,叶青虹伤心成那样,男人的心里就一阵阵酸痛,恨不能让她再也不受那样的苦.初雪知道眼前的这个皇子正夫是深爱妻主的,所以才不想让她以身涉险,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哪里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叶青虹明显是为了不让家里的男人伤心,可又放不下童青,所以才这样难过.想到这儿,初雪心里倒打定了主意,于是便缓缓地道:“依我看叶主儿这还是心病,童将军一日没有音信,她便一日不能放心.皇子殿下担心妻主的安危固然有理,可这么别扭着倒也不是长久之计.”
燕飞飞听了这话,便强忍着泪水道:“初雪哥哥说的我又怎么会不懂?可那显龙是个极危险的所在,若是她此去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这些男人们怎么活啊……”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韩初雪也知道燕飞飞说的在理,可停了一会儿,却又勉强笑道:“我们这几个,哪一个不是死心踏地的想着她念着她的?可殿下想想,如果这次去显龙的不是童将军,而是怜月,或是牡丹,您还会不让叶主儿去救吗?”
燕飞飞被韩初雪这话问的一楞,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韩初雪见状,便又缓缓地道:“其实童将军和我们都一样,都是妻主心上的人,只不过我们相处的少,所以才会拿他当外人.上次出征前,他早已将清白的身子给了叶主儿,虽然没有名份,可却已是以身相许,算来也是叶家的男人.叶主儿的为人,我们还不知道吗?她那个人虽然面子上冷冷的,可心里却比谁都热.何况她又是极心疼男人的,又怎么会明知道童将军身处险境而不去救他?如果她真的是这样冷漠的女人,我们还跟着她做什么?”说到这儿,初雪温柔的大眼也泛起了一层泪雾,可却强忍着道:“与其着叶主儿做一个忘情忘义的人,倒不如让她去显龙的好.初雪知道殿下担心她,可看着她这些天来不说话,一个人受苦,这滋味难道不是更难受吗?”
韩初雪的这一番话说的是动情动理,听得燕飞飞不由怔住了,心里真是柔肠百转,只觉得自己倒底还是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幸福,全然不顾心爱的人怎么想,倒是初雪更能体量妻主.
见燕飞飞不说话,韩初雪不由轻轻擦了擦眼睛道:“另外,我早就想过了,若是能跟着叶主儿一辈子,自然是极大的福份,如果她……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初雪就是算死,也要陪在叶主儿身边,伺候她一辈子……”说着,大滴的眼泪便无声地掉了下来.
“初雪哥哥……”听了这话,一旁坐着的怜月不由拉着韩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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