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在楼下望了她的背影半晌。
梁清想,到底是谁不明白?
新学期开始的时候,费奕真他们的功课也渐渐开始紧张起来。
这是初中的最后一年,虽然还是第一个学期,但是中考的气氛已经渐渐浓郁起来。梁清在新戏结束之后,也没有再接其他的通告,而把中心重新转到了学习上。
他在过去的一年之中成绩突然就赶了上来,就和曾经费奕真见过的人生轨迹一模一样——曾经他也是突然就开始认真奋发努力上进起来,但是性格却变得阴郁,后来也没有再和费奕真升同一所高中。
费奕真想:这次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他们会上同一所高中,去同一所大学,然后最后生活在一起。
梁清虽然初一初二的基础并不是很好,但是他头脑是不差的,所以只要认真起来,所有的功课对他来说都不算太困难。
他也不再总是想向费奕真抄作业,更多时候更愿意一个人在那里苦思冥想,自己把一道道难题解开。晚上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费奕真写故事,他就坐在旁边看书。
费奕真注意到他看的书,倒是很是吃了一惊,问道:“你看得懂吗?”
梁清看的是一套《资治通鉴》。
梁清说道:“看不懂的当然很多,不过有注释呀。妈妈说我看这个比较有好处。”
费奕真汗颜,心想薛阿姨对梁清实施的这是什么教育?
其实他不知道,当时并不是薛晨让他读《资治通鉴》的,而是梁清主动问薛晨,薛晨才让他去读史。
培根说:“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透,数学使人精细,物理使人深沉,lún_lǐ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使人善辩。”
梁清非常喜欢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他要认真学习。
有目的的学习感觉和以往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读书学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时候梁清读书,就发觉到了许多以往不曾发现的细节。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费奕真读书常常喜欢做笔记,因为真的有很多有用的东西,光是看过是记不下来的,总是要有些什么把它记下来,反复思索回味,才知道其中的内涵。
被人逼着学的时候,总觉得学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都是一些虚高而空远的东西。然而当真实地开始有目的地学习时,梁清才发现,他学习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会在某个不经意的地方,让他突然地恍然大悟,了解到这个世界他以往并不知道的奥秘。
因为梁清自己在读的原因,费奕真思路凝滞的时候,也会停下来陪着他一起读,然后时不时发表点意见。
两人这样说说笑笑,日子就过去了。
初三这一年开始,学校对夜自修的管制就严厉起来。原来费奕真和梁清这种都属于家长请假在家自习的学生,也被强制要求在学校自习。
一群学生哀嚎着叫苦连天,班主任说道:“同学们你们想哭,我也想哭啊。你们晚自修回家只要洗澡睡觉就好了,我回去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我还没没叫呢。”
于是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有学生就叫道:“老师你真是贤妻良母!”“老师你找个师娘呗!”
班主任说道:“言归正传。之后的夜自修谁也不许翘。晚上老师们会定期过来给你们讲一些典型的例题和试卷,这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你们以后能不能考上好的高中。大家应该知道我们本校的高中也是很难升的,要是连我们学校的高中也考不进去,到时候可别告诉别人你们是我教出来的,破坏老师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其实晚自修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这事儿显然很是影响费奕真的小说进度。
所以他课后的时候就去找班主任商量请假的事情。
班主任听了他的理由,说道:“奕真,我知道你平常的成绩很好,基本上不需要特殊的补课。但是学习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现在也已经初三了,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些业余的爱好,就暂且放一放吧。”
虽然班主任这样说,但是对于费奕真来说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并不是把写作当做一份业余工作来看待。对于费奕真来说,写作将会是他终生的工作,对他来说就像阳光,清水,空气一样必不可少。
他喜欢写作,打从心里觉得想故事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是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他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上学与和人往来,对于费奕真来说都是一种积累素材和感情的过程,甚至包括演戏,包括参加游戏测试,对他来说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然后当夜色降临的时候,费奕真坐在电脑前,就静下心来,开始一点一点把平日积累的素材化成文字。
对于费奕真来说,这才会是他的事业,他的工作,他立身的根本。
——把思想,感情,和愿望,全部都化为文字。
其实费奕真并不是十分急于多久时间完成一部作品,他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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