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血祖近乎疯狂进攻,有莘不破竟然丝毫不惧。
川穹心道:他倒也勇敢得紧。不过勇气并不能抵消实力的差距这样的来势,除非是季丹亲至一念未已,血潮已经撞上无明甲,有莘不破身子摇了摇,竟然挡住了
川穹又惊又喜,随即发现了那无明甲颜色呈淡紫,恍然大悟:他能与都雄虺正面抗衡,乃是因为利用了紫气的力量结成无明甲心中突然间悟到了借力、合力、化力的妙境。
川穹若有所悟的时候,都雄虺的攻势却如大河之浪,前浪未退,后浪又至有莘不破挡一挡,退一步,再挡一挡,又退一步。
师韶心道:伊挚被镇都三门牵制住,一时缓不出手来全力襄助。不破虽有紫气之助,终究挡不住都雄虺的绝顶功力。此时他和登扶竟都没有动,因为自忖自己一旦加入战团师父也定会出手,根本不能改变当前的胜负倾斜。
他正苦恼,身边川穹忽然道:你能把东边的血雾打开一条空隙么
师韶一怔,道:空隙
川穹道:对,空隙,让我感应得到外面的世界就行。
师韶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危急之中也没有多问,取一口哨在口,一声极刺耳的哨声倏然作响,连都雄虺也觉得耳膜一阵刺痛
登扶竟心道:哨声刚极锐极,却少了几分蕴涵。他们还没陷入死境,韶儿怎么就这么急躁了
师韶这哨声不能持久,但这么一阵冲击,都雄虺功力微受影响,东面刚刚合拢的血雾现出一道极细小的裂痕来。
川穹伸手朝空一指,喝道:遁紫气迅速往他指尖凝聚,随即倒冲出来,紫气所笼罩的范围马上产生扭曲。
白云上传来一声朗笑:大搬运妙极妙极
都雄虺却变色道:不好
白云连同其笼罩下的紫气凭空消失,被搬运到了血浪包围圈之外
师韶道:再退
川穹道:等等。他第一次运用这神通,又是从血浪包围中硬闯出来,一时间真气不继,连忙吸纳紫气以通经脉。他喘息未定,便听得当当当数声钟声响起,声音博大恢弘,却有几分急促。
有莘不破和川穹但觉一阵沉闷,就像有一口无形巨鼎从天而降,把他们牢牢扣住一般。师韶道:我们已经逃出绝地,再要困住我们,那是休想笙乐响起,便如地泉暴涌,把那当头压下的力量硬顶了回去。
川穹道:用我这大搬运逃不远,而且太费劲
有莘不破道:何必逃我们跟他们拼过难道就输给了他
川穹给他说得傲气激起,道:不错就跟他们拼过他本身真力依然未曾恢复,但既然悟到了如何借用伊挚的紫气神力,反而连以前用不出来的招数也能使用了悬空而起,头发飘扬,双手虚抱成圆,有如神临人间,大声道:都雄虺,你不敢硬接我姐姐度尽万国众生的大飓风,可敢来试试我的空穴来风么
话声才落,强风斗起,却不是向都雄虺吹来,而是带着血晕向前冲去原来紫气外边突然出现大大小小数十个虚空黑洞,以极强的吸力吞噬周围一切事物
都雄虺又吃了一惊伊挚的紫气一直采取内敛的守势,而且和川穹气脉相连,事先有所防备,因此不易被那虚空黑洞的吸力撼动都雄虺的血气却取外放的攻势他若和藐姑射对敌,绝不至如此托大,却从没把川穹这个小辈放在眼里,一个不慎便吃了大亏血气沿着前冲的惯性,竟然是源源不断地向那数十个虚空黑洞冲去虚空黑洞吞噬的东西越多,裂口就越大,吸力也越厉害到最后数十个小洞竟然连接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裂缝
等到都雄虺停住了前冲的余力,血蛊已经被虚空黑洞吞食了大半,而且剩下的一小半血云也不停地向那裂缝缓慢移去,他竟然控制不住
师韶知道这无底洞是个极可怕的东西,一个不小心连自己也得赔进去,因此欣慰中带着隐忧,有莘不破却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叫道:好好把这些家伙全吞了
都雄虺心中狂怒如果是他和川穹单独对上,便能以未老先衰诀之类的神通,通过控制川穹的身体制服他,但有一个老辣的伊挚在旁策应,他对躲在紫气之中的川穹便无可奈何此时此境,他只要远远逃开川穹依然奈何不了他,但他怎能咽下这口气而且自己一退,血潮离散,那败局便难以挽回
连血祖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镇都三门更是吓得魂飞天外眼见突然出现这么大的虚空黑洞,心中均想:这种规模的无底洞,只怕和藐姑射亲自也差不多了吧
河伯匆匆丢了血河;东君舍弃了幻日晕冕,只保住了日核;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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