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叶绍谦已经腾的站起来,拎住他领子:“你这混球说什么呢?你敢碰她试试?”
“哎,轻点,轻点,”梁凯利去推他的手,“我还没做呢你就心疼了,开个玩笑至于这么紧张吗?”
叶绍谦懒得理他,将他向前一推,松开他哦领子,一脚重重踹在茶几上,转身走人。
其实他最近状态如此不正常,还是拜陆子茵这“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所赐。
叶绍谦平日里就爱这么叫她,在他眼里,她也就的确还没长大,黄毛丫头一个,能哄就哄,能骗就骗。
谁知这个在他眼里一辈子长不大的丫头,有天晚上却干了件惊世骇俗的事。
那天叶绍谦被她缠得没辙了,就把她和大学同寝的女学生一起带到听澜玩。那些常混在听澜的都是什么人?一个个见到活生生水灵灵的女大学生,个个都原形毕露,叶绍谦一方面要挡住四面八方哦敬酒,另一方面还得紧盯着陆子茵和她那帮同学,难免照看不过来。
他才一个没留神,陆子茵就被不知哪来的小王八蛋给灌趴下了。拍她的脸,她也不醒,最后叶绍谦没办法了,把她拖出去,到吧台要了几杯冰水,打算把她泼醒。
谁知道就在他拿起杯子的那一刹那,陆子茵自己睁开了眼,眨巴着水蒙蒙的大眼睛,乖乖的坐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和她面对面坐着,问她:“行啊你,装醉呢?”
陆子茵也不说话,只抱了杯冰水,低着头咕咚咕咚的猛喝。
他笑了声,叹了口气说:“古灵精怪的。喝完早点回家,这地方不适合你来。”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却没料到她忽然伸手拉住他,轻声叫他:“三哥。”
她手心全粘着冰水沁到杯壁上的水珠,凉湛湛的,刺激得他一个机灵,转身,她的手臂已经绕上他的脖子,有些僵硬,却果断决绝,再没有一点退缩,踮起脚,毫不犹豫的将唇凑了上去。
他一个震惊,僵在那里,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的呼吸清浅,属于少女的芳香味道覆盖了浓浓的酒味,从没有人采颉过的双唇如同娇嫩的花瓣,仿佛一触就会破碎。
他睁着眼睛,凝视她繁星般一闪一闪的眼睛,陡然回过神来,突然心生负罪,临阵退缩,挥手就要推开她。
不料她退了几步,又贴上来,带着股挑衅的意味轻笑道:“怎么,三哥不敢?”
她说“不敢”,却不是“不想”“不能”,叶绍谦心中一颤,如临大敌。
眼看着软玉温香又要覆盖上来,他忽然用力扼住她手腕,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陆子茵趴在吧台上,回头看他,眼里没有泪光和委屈,只有强烈的不甘。
叶绍谦胸口剧烈起伏着,瞪着她,一字一句说:“茵茵,你别激我。否则代价你付不起。”说完,扭头就离开了听澜。
他叶绍谦阅尽花丛,今日却被个二十岁的丫头将了一军!胸腔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本是静水微澜,如今却被煮沸了,噼里啪啦的往外冒着气泡儿,难以平静。
万丈红尘中打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不曾这样狼狈过。
简直是落荒而逃。
那天后来他开着车在夜色中游荡了一整晚,从内环到外环。
他也曾认真的喜欢过一个人,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这么多年混迹过来,早已对身边的人麻木,有时凌晨醒来,看着枕边睡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脸上的妆花了一半,想到自己前半夜都抱着这样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冷汗都惊出了一身。
不是没想过定下来,只是那个人太渺茫,连他自己也不知在哪里,何时会遇到。至少在他思考的范围里,不包括一个二十岁的毛丫头。
他想着想着,不禁自己也笑出声,夜间的马路清净,就一个人,心绪随着车速一起奔驰,陪伴自己的只有一盏盏如华的路灯。
那件事后,陆子茵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来烦他,不过他也没见得轻松,心里总是毛毛的,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就连下午的高尔夫都失了准头。
这边他洗完澡,刚换了身衣裳走出球场,就看见雷允晴戴了副大墨镜,坐在她车前盖上。
他挠挠头,走上去:“姐,我这车新买的,很贵的。”
雷允晴摘下墨镜,戳了戳那闪亮的双m标志,笑嘻嘻说:“看出来了,新车挺拉风的,啥时候开回家溜溜。”
他忙拱手:“我的好姐姐,你爱怎么溜都成,回去别跟咱爸说就行,省得他又啰嗦我。”
雷允晴敲了他一下,伸手要过他的钥匙:“你呀,就只有爸能制的了你。”
车子其实还不错,德国进口小牛皮座椅,空间宽敞,靠起来也舒服。门一关就感觉到空调的凉意,她挥挥手:“出发。”
叶绍谦老实的钻进副驾位上,问:“我们去哪儿?”
“去吃云南菜,朋友的店新开张,去捧捧场。”
雷允晴下了命令,叶绍谦也没意见。开了一会,她转过脸问他:“你这阵子倒老实,没四处跑?”
他说:“我巴巴的留在京里,就是喝你和子鸣的喜酒,哪知你们一拖再拖的,日子到底订了没?”
雷允晴笑得神秘:“自家人,就不用我派帖子了吧?给你个机会,伴郎做不做?”
他直觉这里头有什么不对,也没推辞,只问:“怎么找我?你也不怕给你捅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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