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皮薄,一听到他这样说,就扭过头去不作声了。
那时他只以为她害羞,还洋洋得意的说,将来要生五个儿子,正好组一支篮球队。
她笑得双肩耸动:“那要生女儿呢?”
他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这么能干,一定全生儿子。”过了一会,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要不生完儿子你再给我生个女儿吧。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想要女儿,长得像你一样漂亮,走到哪都能迷死一大帮臭小子。”
电梯叮的一响,将他从恍惚中惊醒。
七楼到了。
他一个人站在走廊上,走廊里空荡荡的,他们住的那个单元,防盗门上还贴着个红色的“囍”字。走廊上的声控灯亮起幽幽的白光,那光线照在红纸上,泛着丝惨白,倒像是红字褪了色,旧旧的感觉,全无了当日贴上去的喜庆之感。
太阳穴上又一鼓一鼓的跳动,缓缓牵起疼痛,他不再停顿,掏出钥匙开门。
*
陆子茵骂完陆子鸣,又心疼起雷允晴来。冲到他们的卧房,一把拉起还在看dvd的雷允晴:“晴姐,你成天这么窝着不憋出病来?出去走走对胎儿也是有好处的。”
雷允晴抬头想拒绝:“我怕吹风……”
陆子茵哪里管她,已经帮她把披肩取下来:“吹不得风,我让景瑞开车送我们。”
过去她也爱玩爱闹,和江措在一起没少闹腾过,被陆子茵几番鼓动,终于还是耐不住,站起身说:“那好,就出去兜兜风。”
景瑞在前头开车,陆子茵陪着雷允晴坐在后面,一路上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雷允晴出来时特地房的门,陆子鸣已经不在里面,几次想张口问景瑞陆子鸣的下落,却又开不了口。
车在西环上兜了几圈,雷允晴突然看到他们新房所在的小区,叫景瑞停下车:“我想去新房看看。”
新房毕竟是她一手布置,只可惜至今还没来得及住进去。
陆子茵要陪她上去,她说:“我就上去看看,一会就下来,出不了事。”
她乘电梯上楼,用钥匙开门。门一打开,铺面而来徐徐的风,不知是不是婚礼前一天太匆忙,竟然连客厅的窗户都忘记关。
她几步走进去,全然没注意玄关处脚下的男士皮鞋。她用指尖一抹,窗台下面果然积了薄薄的一层灰。一缕风回旋吹进来,夹着微微呛人的灰尘泥土气,扑在人身上发寒。
她叹了口气,新房布置了大半个月,还未及用,便已经蒙尘。
转过身,打算去厨房拿抹布来擦一擦,突然有人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她,她一怔,窗台上的风将那人身上的气息吹过来,凉凉的拂在她脸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清新的薄荷香味,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所以放心的将自己整个人都让他揽入怀中。
他用手撩开她被风吹散了的鬓发,然后伸手,关上了窗子。那嗖嗖的钻进衣袖里面的凉凉的感觉不见了,她转过身,缓缓抱住他的腰,把脸藏在他温暖的怀里。
陆子鸣低下头,亲吻她颈后的那一截白皙脆弱的肌肤。他一直还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从卧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她站在窗台下,只穿一条单薄的连衣裙,肩上拢一件针织披肩,孤伶伶的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风把她的长发全吹乱了,一缕一缕的全都勾动着他的心,眼看她肩上的披肩就要滑下来,他也没想什么,已经箭步上去,拥住了她。
他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她乖巧的不可思议,一动不动,静静的倚靠着他。这片刻的安宁,让他觉得喧嚣了多日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停靠的理由。
她一定是觉得冷,在他怀里还微微的颤抖,缩着脖子,像只可怜兮兮的猫。他伸手关上窗子,她转过身来,轻轻的抱住他,他没有犹豫什么,已经俯下身来吻住她。
她又惊又怯的闭上眼睛,他温凉的薄唇在触到那熟悉的柔软双唇时,不自觉的就乱了呼吸。他觉得没法控制,碰到她,他总是无法自控,唇骤然火热,吻愈来愈深,分开时,两个人都无法呼吸,只是胸膛起伏不定的望着彼此。
他才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刻意的避开她,还是无法停止这种吸引的沉溺。就像中了邪似的,一边气恼着她的隐瞒,一边又忍不住的想要关心她。
景瑞在楼下久等雷允晴不见,于是将陆子茵留在车内,亲自上楼去找。七楼b座的门开着,从门缝里能看见客厅一半的光景,陆子鸣拥着雷允晴,站在窗边不知在说什么。
景瑞看了一眼,却像猜透了什么似的,一声不吭又下楼去,硬是把一头雾水的陆子茵载回了家。
那天后雷允晴的心情似乎就好起来,脸上常常能看得见微笑。虽然陆子鸣常常还是回来的晚,但事先都会打电话。有时她兴致好,还会进厨房跟柳嫂学做菜,陆子茵看她精神好起来,也常常拉她出去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有一次陆子鸣正好下班回来,碰见她们出门,于是主动请缨做司机,送她们过去。他牵着她的手在卵石铺就的道路上缓慢行走,碰到一个哭着鼻子的小女孩跑过来,抱着雷允晴的小腿一直哭。
孩子哭的鼻涕都出来了,擦在她的裤子上,她也没嫌脏,反而蹲下来,极具耐心的哄着那个孩子。那女孩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似乎是和妈妈走丢了,后来他们辗转找到了公园的广播室,帮小女孩和焦急的母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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