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沈思平这几年逍遥日子,的确把雷允晴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么个尤物,重新摆到他眼前,他也没有放过的理由。毕竟吃不到嘴的才是最香的,这块肉他挂念了几年了,怎么也得尝一尝她的味儿不是?
第一天在雷允晴房间的试探后,沈思平便知她不是那么容易上手,回到房里辗转难寐,第二日便使了个绊子,在看出雷允晴酒力不胜后,当晚就力主向雷允晴敬酒,将她灌个半醉,尤怕她不肯依,又趁雷允晴借口去上厕所时在她杯子里下了点药。
然而一进包厢就假装醉倒的王总监却将这一幕看个明白。趁着沈思平与美人搂抱合唱的时候,又偷龙转凤,将那加了料的绿茶倒了点在沈思平的杯子里。
沈思平的算盘打得好,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后他自己也完全迷糊过去。连是谁把自己连扛带拖的弄回宾馆都不知道。他早上一醒就懊恼万分,计划的好事又化为乌影。怪只怪自己一时高兴,贪杯多喝了几杯,看来是喝急了,竟然醉了。
一上午三人各自心烦,因为沈总宿醉,也没去办公,都留在了酒店。雷允晴心里为昨晚看见陆子鸣的事烦恼,最后终于禁不住去前台查了下他住的房间号,谁知被前台告知,政府那帮人早在今天一大早就退房了。
雷允晴在苏州整整呆足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回到上海,人是没出什么岔子,只是染了极重的感冒,想是那天受凉了又喝了许多酒,只得向公司又请了一天病假,躺在家里卷着被子,病得浑身无力,连饭菜都懒的做。
人一生病不仅免疫力下降,似乎连情感都变得格外脆弱。这时候她就想念在北京的那个家,至少生病了有保健医生上门查看,有人在床头陪着自己说话,还有李婶的冰糖燕窝。
她怕自己糊里糊涂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所以给江措打了个电话,顺便请她给自己带点吃的来。江措说这就叫“久病无人问”,如今知道朋友的好处了。
挂了电话后,江措又打给韩沐辰,向他说明雷允晴的情况,问他下班后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看雷允晴,其实是想征用他的车。
韩沐辰当然一口答应,约定好下班后去她公司接她。
雷允晴放下电话又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中手机铃声似乎响了无数次,起初她只是烦闷的用枕头盖住自己,后来习惯了那铃声,竟然没甚感觉了,扔掉枕头,翻了个身,几乎呼呼大睡。
铃声不知何时终于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客厅的钥匙开门声。
过了一会,有只胳膊扶在她见拖,轻轻摇晃着她,叫道:“允晴,允晴……”
那声音很轻,像羽毛般飘在耳边,那手也握住了她的手,清凉的皮肤霎时令她感到舒爽。
“你怎么样,允晴?”
谁在叫她?
雷允晴紧皱着眉头,可闭着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像是被魇住了,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允晴……”那声音又遥远了,过了一会,换做一只手臂扶起她,将玻璃杯靠在她嘴唇边上,对她说:“你身上好烫,先喝点水。”
她微微张唇,那手把杯子往她嘴里倒,她喝了几口,呛了一下,咳起来。
“你没事吧?”那声音又近了,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背后轻拍着。
她突然就被这种温柔触动,眼角有泪流下来,她哽咽着痛骂:“陆子鸣,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放在她背后的那只手蓦的一僵。
她潜意识里认为这时守护在身边的肯定是陆子鸣。或许她根本忘记了此时自己是孤身一人在上海,还以为是没和陆子鸣离婚的时候。
她哭着又把自己重新卷回被子里,身后那只手重新揽住她,忐忑而紧张的道歉:“对不起,你别哭了。”
她的眼泪却止不住:“你又来招惹我干吗?我病死了也不用你管,你走,你去找你的乔佩……”
“好,我走。先送你去医院好不好?”那人诱哄着她。
雷允晴却揪着被子不肯放手:“不去,我没事,我不去医院。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生病,都是你在我楼下站一整晚,才害我生病……”她说得语无伦次,整个身体蜷得紧紧的,像个蚕蛹,附在被子上。
“雷允晴!”
那人一声大喝,两手紧紧握住她的肩,猛的摇晃了一下。他握得她肩膀生疼,她睁开眼皮,只觉得眼前晕眩了一下,脑子里的画面瞬间被变换了一般,清晰,安定。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张和陆子鸣完全不一样的面孔!
她用了好半太难去想这张面孔到底是谁,终于想起来,认出来。
“你怎么来的?”
是韩沐辰。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怎么进来房间里的。
她望着他,眼神里一片混沌,好像还是不太明白陆子鸣为什么一下变成了韩沐辰。
韩沐辰也看着她,眼神有点,有点……
还没等她想清楚,他的脸已经骤然逼近,唇压到她唇上。雷允晴没有动,大概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既不欢迎也没明显的抗拒。韩沐辰就大了点胆子,伸出舌去描绘她的唇形,滑润而清凉的舌扫过她因为发烧而干渴发裂的嘴唇。
陆子鸣从来这样亲她。他的吻往往更狂烈激情一些,就算是温存过后的缠绵,也是追着她的嘴角亲吻,让她又痒又好笑。她有点不习惯韩沐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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