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收拾烂摊子的,这不,草民提前来了,想与殿下合计合计,保证殿下到时顺顺当当地坐稳那个位置,你说……”
津澧心下大惊,她身为津国皇女,却长时间浸淫在政治权力的倾轧之中,不得不说,如今看来,是她目光短浅了,看的终究是不够,现在想想,得到绿蓉,不,应该是那人的帮助,该是多么庆幸的事啊……
末语啊末语……你终究还是让我欠了你么……
曲折(下)
绿蓉迈步走出七皇女的王府,脚下不停,但步数却明显地放缓了,一时兴起,竟然开始细致地欣赏起街景了,想想,她竟已好久没有如此安静淡然地逛街了,从入了咒门至今,她的生命从来都是被各种事务充斥,而心底也被过去的阴影层层围绕,无法逃脱,是什么时候她竟会感觉到人生可以如此的惬意和轻松呢……
绿蓉自嘲地笑了笑,回去后,怕是要被处置了吧……毕竟,她违背了门规,出卖了门主,即使,她是出于私心,并非有意陷害,但伤害已然造成,门主的夫君们成了津嬛的阶下囚,而她,也渐渐地开始脱离了咒门的管制,像末语这个极端护短的门主,怕是不会轻饶她吧……绿蓉,绿蓉,不,以后……她该是诏蓉了,诏国的三皇女……
诏罗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那座宫殿之外,“东杳殿”三个字随风孤寂地摆在那里,诏罗挥了挥手,强忍胸口灼烧的疼痛着走下步辇,“你们在此候着……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言罢,跌跌撞撞地走进那杂草丛生的殿门。
不一会,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再次脚步不稳地走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听的不是很清楚,隐约听到几个字,“不是……不是这里……可明明应该是这里……东杳殿……汨罗殿……哪里……在哪里……”
神色惶然的诏罗无意识地被宫侍扶上步辇,半天没有回过神,只是死寂一般地闭上眼,眉头紧皱,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妩媚妖艳的感觉,全身散发着缕缕绝望与凄然,让身边的随从很是不安,只得安静地站在一边,不敢冒犯。
冷风静静地吹着这一行人,其实风并不冷,但只因为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无端地让四周的环境变得寒冷无比,有的宫侍的衣衫竟然已被冷汗浸透,隐隐地发着抖,终于,诏罗缓缓睁开双眼,而胸口那抹痛不欲生的灼烧感奇异地开始变轻,有着消散的趋势,头脑逐渐冷静下来,诏罗的脸色仍旧苍白,但他的语调却已恢复了平稳,“再去传十个宫侍,今晚,朕要转遍这诏国的皇宫……”末语,我不信我找不到你!后一句坚决地在心中吐出,诏罗的步辇再次被抬起,步入了静谧而诡异的夜色……
诏罗不知道的是,就在东杳殿的背后十米处,一座同样荒芜破落的殿院孤零零地座落在那里,一副写有“汨罗殿”三个字的匾额凄清地呆在那片杂草之中……
末语是被一阵阵的米饭淡香给熏醒的,肠胃传来阵阵的抽搐感,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双熟悉的黑色眼眸,眸中的光泽流动,让末语心悸,她很少会有心绪失控的时候,除了营救小希的那次,这一次,是第二次,她可以清晰地听见她如鼓般的心跳声,定了定神,好久,终于转开了视线,但眼前的岑天显然还没有回过神,只是呆呆地端着一碗粥看着末语。
“末非怎么样了……”
岑天终于回过神,撇开了视线,耳垂可疑地泛起红潮,“昏迷了,还没醒……”
末语点了点头,“恩,时间快到了……”
说完,淡淡地给了岑天一个微笑,“要麻烦你了,从来没这么饿过。”
岑天脸色已经没有当初的冷酷,有些冷硬的脸部线条也开始奇异地变得柔和,没有回话,只是小心地坐在床榻上,扶起末语,将粥细致而缓慢地喂给她。
仍处在混乱中的诏国皇宫外的十里外,诏蓉手持金色圆牌站在了一座座大营之前,身后带领着几十个身着灰衣的女子,其中还有几人竟是仅次于咒门中“八鬼”一下的堂主级人物,俨然已是垂垂老矣。
站在身穿盔甲的一名将军面前,几名老者缓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片片破旧的布帛碎片,拼接在一起,形成一片很是贵气的金黄色刺绣锦帛,那名将军怔愕了半天,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块相似的布帛,送至那片锦帛的缺口处,完全吻合!
“还请各位帐内详述……”
各自收回手中的锦帛,几名老妇回头看了看诏蓉,见她一脸平静,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跟随上那名将军的脚步,走向那顶主营帐内。
刚走进帐内,那名将军突然跪地,摘下自己的头盔,拜向诏蓉。
“罪臣拜见三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将军请起,你为国驻守国都,何罪之有?”
诏蓉迅速上前,托住了将军平蓝还欲下拜的身躯,硬是让她站直了身体,此般气力着实令平蓝大吃一惊,这还是当初那个缠绕病榻的三皇女吗?
“平将军,此番前来,是来兑现你曾经的承诺的……”
平蓝站直身体,目露疑惑,看向坐在一旁的诏蓉,依稀还能寻回五年前的那丝熟悉,但显然,眉宇之间的苍白和羸弱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在她眼前的,是诏国三皇女,诏蓉殿下。
“承诺,不是殿下所谓……”
“你对我父君和母皇的允诺!”
诏蓉脸色镇定,全身的气息却由内而外的让平蓝顿感压迫,一时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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