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也想追问他为何变得如此古怪。可时间不容许我深究,直截了当地说:“小人曾因机缘,服食过荧颎花。所以你不必屈从雁里朵,让小人给你侍寝,便可解身上的银虿蛊。”
莫名出现的漂亮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轻挑起眉,似觉其中许有y谋,迟迟未有作答。我也不竭力游说,只是立在那里,静静凝望这个与过往判若两人的男子,直待许久,方才取信于他,淡淡点了点头,予我一个心寒的允诺:“你是昭人的手下,孤也不好白占你便宜。等孤安然脱险,定会封你妃位。”
他并非始乱终弃之人,可我认识的即莫寻,绝不会以这等施舍的口吻许我终身。我扬了扬唇,五味杂陈:“皇太子殿下乃我云桑不可或缺的要人。解蛊救你性命,也是小人的分内之事,断不敢奢求名位,故请殿下收回成命。”
听我冷淡回绝,他微微诧异。也不低眉顺目,我坦然迎向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小人在此不可久留,殿……”
“这两日发作得厉害。”
他忽得打断我,平静凝住我的眼,“现就找个地方侍寝吧。”
我怔住。因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原想今日作罢。可未想他主动要我。下意识避开他讳深的眼神,看向脚下的瓦片。若是过去的他,断不会这般背着怀孕的新妻,与人偷情。可现在的他,不过云桑国的冷泉皇太子,三宫六院尤是平常,何况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轻笑了笑,果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即莫寻。可即便如此,我仍点头应允:“请殿下随小人来。”
即使他已形同陌路之人,可他仍是我心目中第二任丈夫,也是百合不可失去的父亲。转身轻下殿顶,一路躲躲藏藏,引他去往适才经过的一片密林。待至深处,确定四下无人,我背对着他,解起衣带。
“孤不喜看人的背,转过来。”
许是对一国储君而言,此举形同无言的忤逆。也许是仍对我心存疑虑。我苦笑了笑,与他早不是第一次,也便回过身去,在他并无绮念的注视之下,淡定褪去衣衫,直待l裎相向,凝住他波澜不惊的眼,清浅一笑:“殿下可还怀疑小人别有所图?”
他不语,上前环住我的腰,紧密无隙地圈在身前,深沉凝视我良久,抬手抚我面庞:“像你这样的美人,昭人怎会舍得放你来救孤?”
诚然,每个看上我的男人都想将我锁在身边独占,当年那位川津藩少主也不例外,如不是兄弟妻不可欺,早已将我抢回云桑。摇头轻笑,望着近前丝毫未现□的男子,我抬手搂上他的脖子:“我的确不是鹤卷昭人的手下,但我不会害你……”
先前唤他清曜的那刻,便已露了破绽。不管他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即使他移情别恋,与另个女人开花结果。我仍不改初衷,“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回家。”
他神色微震,我苦笑着仰首,就算对不住现在寝殿等待丈夫归去的碧翡公主,仍义无返顾地吻上他微凉的唇。两手滑至他的背后,轻柔抚摩,似有若无地撩拨,终是勾起他的□,收紧环在我腰际的手,将我压向不远处的杉树。
“孤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
目光迷离,可仍保一丝清醒,灼灼问我。笑了笑,我闭起眼,灼密的吻立时落在我的颈胸。不复往昔的温柔,此刻的他狂野激炙,渐渐难抵火热的缱绻,我软□去,却被他箍住腰,抬眼绞视间,他挤身在我两膝间,凝住我的眼,徐缓沉入我的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
他俯身含住我的耳垂。浑身一颤,正要道出自己的名字,可他如果知道我其实是羲和人,难免混淆,终是未有说出口,“先别问,等解了蛊再说。”
望着我苍凉凄柔的笑容,他一瞬失神。可听我将自己交给他,只是为了给他解蛊,略微失望,抿起唇,倾身与我交颈而拥。虽已忘记抱着的女人,可对彼此的身体毫未疏漠,自然地契合,深深拥吻,极致的刹那,他像过去那般将我深锁在怀。直待我透不过气,轻捶他的肩,方才意识自己使力过度,微微松手,略略无措地拥着浑身虚脱的我跪坐在地。
“孤似乎不是头一次与你这般亲密……”
平复低喘后,他眼神不复冷淡,“难道你是右大臣家的胧夜?”
乍听这个耳熟的名字,我怔了怔,随即想起他曾经提过的那位未曾谋面的皇太子妃,摇了下头:“你到羲和后,虽曾设法打听,可始终没有胧夜小姐的消息。”
“羲和?……”
他微皱起眉,满眸迷惘,“听二公主说,孤曾经做过羲和的将军,这是为何?”
记得自己是云桑国的皇太子,也记得母亲指给他的太子妃。我渐有头绪,淡淡问他:“你能记得的最后一件往事是什么?”
他看了看我,不无自嘲地一笑:“母后纵火殉葬。”
难怪他会以冷泉皇太子的面目与我重逢。我点了点头,总算明白自己原是倒霉地成了八点档女主角,亲身体验男朋友失忆的狗血剧情。扯了扯嘴,看向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刚找到被坏女人软禁的男朋友,便拉他□,重修旧好。若是制作成电视剧,导演编剧绝对会被观众骂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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