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折腾,一口咬定是自己打架闹事的许朝歌被扔进了铁笼子后面,给她领路的警察拿脚踢了踢铁栏杆,说:“大家注意啊,来了一个华戏的大美女。”
许朝歌被推得一阵趔趄,脚下一打跘,摔到了按在角落的铁质马桶边,里头还有点东西没冲干净,她脚乱蹬连退几步,恶心得一阵反胃。
大伙都特开心的笑起来,说:“一进来就给大礼,这都出了正月了,怎么还见着奶奶就磕头啊!”
许朝歌讪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偏偏里头的人一个个蔫坏,她往左落座,她们就挪屁股占住左边,她往右落座,她们就挪屁股占住右边。
许朝歌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环顾四周,捡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到地上,蜷成小小的一团,两只手紧紧抱住自己。
她催眠自己,这就是演戏,落魄的地下党员被抓进了敌方的牢房,条件虽然艰苦,不过导演一喊“卡”就能完事。
可就是有人执意要打破这平静,不怀好意地问:“你了不起啊,华戏的高材生啊,犯什么事进来的,要待几天哪?”
她不想说话,还自有人替她回答:“华戏的还能上这儿来,肯定是挂名的野鸡学校!这年头顶着华戏校花头衔泡干爹的太多了,一查老底全他妈是假的。”
“就真是华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卖屁股,你们没看新闻吗,娱乐圈里就没一个是干净的,念书的时候就开始胡搞了。”
……
七嘴八舌,全是不堪入耳的,许朝歌实在忍不住,说:“你们能不能别胡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跟着人云亦云,简直愚昧可笑!”
“哟,瞧把你牛的,你这么厉害,现在就出去啊!”
方才领着许朝歌来的警察又拿脚踹了踹铁门,说:“你们都给我闭嘴,特别是你这个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就安静呆着,别他妈给我没事找事。”
许朝歌将环住自己的手紧了紧,特没骨气的吸了吸鼻子。
“对不起,我能打个电话吗?”
“闭嘴。”
“那我能请你帮忙打个电话吗?”
“活腻味了是吧?”
上半夜的时候,大家终于陆陆续续睡下,狭小的空间里呼噜声四起。哭累了的许朝歌也开始东倒西歪,渐渐有点撑不住了。
这个时间点,有脚步起来的时候,就特别明显,更别提那人还特别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许朝歌——你出来。”
许朝歌立马就清醒过来。
许朝歌知道警察喜欢夜审犯人,在人最疲倦的时候最容易套出真相。这时候松了松僵硬四肢站起来,心下苦恼一会儿他们会怎么对付她。
外面那人不耐烦,说:“你快点,外面还有人等着接你呢。”
许朝歌怔了怔。
行至山穷水尽,总有柳暗花明,许朝歌在大落之后迎来大起,警察很客气地返还了她的东西,并且送她走出派出所。
其实根本不用去问来帮忙的是谁,该来的总会来,她心中早有答案。
开得极快的车子在她面前忽然停下,深夜,轮胎猛擦过地面的声音分外的响。她却由衷觉得好听,别说开赛车了,开飞机的她都认了。
后座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上面走下,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平视过去,只看得到他灰色的领带,打了一个温莎结,板正精致。
他将一件带着浓浓暖意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从领子下轻轻拨出她乌黑的卷发,又温柔地替她掖到耳后。
警察说:“对不起啊,崔先生,这么晚还打扰到您。”
崔景行有礼貌的时候,也真是礼貌,客气道:“没事儿,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一跟我吵架就爱犯迷糊,我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
许朝歌肩膀此时一抖一抖地颤起来。
崔景行轻轻按上去,没多花什么力气就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委屈了吧,刚刚说的场面话,我怎么舍得教育你,恨不得揍他们一顿才开心。”
许朝歌将脸贴到他质地极佳的西服上,眼泪鼻涕擦过左边擦右边,他无奈地笑起来,说:“你故意的吧,行了,别哭了。”
她还算听话,吸溜几声鼻涕,说:“我不哭了。”
“那你抽抽个什么?”
“……”她又是一阵悲从中来:“崔景行……我,我想上厕所。”
崔景行笑得不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那走吧,去我那里。”
“……”
r17amp;18·关于他的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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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再怎么天真烂漫,男人邀请去家里的暗示,也绝对能理解得八`九不离十。
决定踏上对方车子的那一刻,无论心里保留着怎样折中的想法,给人的感觉都成了顺从的默认。
许朝歌坐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默默地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崔景行把她脱下来的大衣搁在空调出风口上,又给她解了薄羽绒的拉链。她只贴身穿了那条暗红色的丝绒旗袍,映着窗外斑斓的霓虹,显露出婀娜的体态。
孙淼无意自后视镜里看到,捂着脸说:“要得针眼了,要得针眼了,再忍忍行不行啊,马上就能到家!”
要不是车里光线暗,许朝歌的大红脸就彻底露了怯,崔景行都有点挂不住,警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车里温度高,我怕她热。”
“人家嫌热自己不会脱衣服嘛,要你帮?自己流氓还怪别人戴有色眼镜,双标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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