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织就的梦(20)
2000年1月27日,开始审查挑选陪审团成员。首先从近1000名候选人中用小组筛选法挑出100名左右,再逐一进行评议。被告方请来了资深犯罪心理学家亚瑟·威德博士作为顾问,他建议被告方尽可能挑选蓝领阶层,如出租车司机、卡车司机、建筑工人和门卫等,因为“他们看问题的角度和我们不一样”。娴泰则希望最好是清一色的黑人和南美族裔,“他们比较富于同情心”。在她的辩护律师中,麦┛伞お哈迪和霍赛·慕尼茨就分别是黑人和南美人。 法官冉娜·乌维勒首先对诸位候选人解释了娴泰与肯尼被指控的罪名,讲述了伊琳·苏尔曼的失踪,然后指出,本案没有尸体、没有dna、没有血迹、没有目击者、没有现场证据,是一个完完全全建立在间接证据或旁证上的案子。 “旁证并不比直接证据好,也不比直接证据差。没有尸体并不意味着没有谋杀。只要有足够有力的证据,即使没有尸体,你们也可以裁定谋杀罪……如果你坚持认为只有尸体才能证明谋杀,没问题,你可以保留你的观点,但是你不能进入这个陪审团。” 乌维勒法官没有提到的是,在此之前,纽约州有过两起,全美国已有十几起没有尸体,但被告最后被判谋杀罪的案例。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根据西方国家司法界的传统观念,没有尸体则不能证明被害人已经死亡,这样的案例一般只能按失踪处理。 陪审团候选人要回答的问题包括,他们是否认识任何一位被告、律师或可能出庭的证人;在此之前他们通过电视报纸等媒体对本案的了解,是否会影响他们能否仅仅根据法庭提供的证据作出裁决;是否有语言或理解上的障碍,等等。 经过两个星期的筛选评定,组成了八女四男共12人的陪审团,其中有:公立学校助理厨师、电话公司技术员、图书管理员、股票经纪人、民政部工作人员、教师、律师事务所秘书、建筑工人、推销员、两名邮递员,和一位有经济学学位的妇女。按照惯例,第一位入选陪审团的成员为陪审长。此外还有六名候补陪审员。 2000年2月14日,对娴泰·凯梅斯和肯尼·凯梅斯的审判正式开庭。首席公诉人康妮·佛南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她长达3小时的发言。 “现在坐在被告席上的,是两名被贪婪和狂妄泯灭了良知和人性的罪犯。从加利福尼亚到拉斯维加斯,从佛罗里达到纽约,警方循着他们邪恶的踪迹一直追到苏尔曼大厦,在那里,他们杀害了伊琳·苏尔曼。等你们看到和听到我们即将呈交给法庭的证据和证词,你们将会得出唯一而简单的结论:伊琳·苏尔曼已经不在人世,是这两名被告杀害了她,因为她成了他们的绊脚石,他们非得把她除掉不可。而且只要人们找不到她的尸体,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掠夺盗窃她的财产——那座价值数百万的苏尔曼大厦。” 康妮接下去告诉陪审团,早在杀人藏尸之前很久,娴泰和肯尼就已开始精心策划如何把苏尔曼大厦据为己有。康妮提到娴泰用过的20多个别名和化名,她打给产权鉴定公司查询苏尔曼大厦有关资料的电话,以及乔装成苏尔曼夫人以骗取公证员在一张伪造的契约上盖章,那张契约将苏尔曼大厦转让给娴泰控制下的一家海外公司。康妮还提到,娴泰、肯尼如何利用苏尔曼大厦的月租收据练习伪造伊琳的签名,并试图用谎言从一位苏尔曼大厦的工作人员凡列莉·麦勒奥那里获取伊琳·苏尔曼的社会安全号码。康妮指出,根据娴泰的笔记,二位凯梅斯已经知道了苏尔曼夫人准备将他们赶走。康妮说,伊琳·苏尔曼是一位善于察言观色,曾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数十载的精明的女商人,她能够准确地判断她周围的人和事。当她得知肯尼在苏尔曼大厦里四处查看,发现肯尼在经过保安摄像探头时总是把头扭开或以手掩面,她就对他产生了怀疑。康妮提醒陪审团成员不要忘了,当肯尼被捕时,警方从他身上搜出了两大串苏尔曼夫人的钥匙。 “伊琳·苏尔曼绝对不可能把苏尔曼大厦的钥匙交给一个外人,特别是一个她认为可疑的人。肯尼要得到这些钥匙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从苏尔曼夫人身上强行夺取。” 康妮还提醒大家一个事实,在过去的15年里,伊琳·苏尔曼从未在苏尔曼大厦外度过一夜。当康妮列举出十几位将要出庭的证人时,肯尼的脸色变白了,总是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的娴泰也停下了笔,而且神色凝重。 被告方代表娴泰的麦可·哈迪首先致开场白。他强调:“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谋杀的假说……公诉方有很多的推断和猜测,但他们找不到一个证人来证明那些强加在娴泰母子头上的罪名。没有尸体就是没有尸体。”麦可说,无力破案的警方把娴泰和肯尼抓来当替罪羊,因为“他们是外地人”。“这场审判就如同古代条顿族实施的‘神裁法’,把嫌疑者的手放进的油锅里由神裁决,如果那双手仍然完好无损则定为无罪。” 代表肯尼的迈尔·沙其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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