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不跟你罗嗦,我现在在派出所。”我笑着问:“怎么突然有兴趣上那里访问去?”“别他妈嬉皮笑脸,我身后还有一大帮嫖客排队等着打电话呢。”“出了什么事?”“我他妈倒霉,昨晚耍小姐,哪知道正碰上派出所扫黄,被抓进了j圈,关了一夜,手机、钱包都被警察没收了,今早才让打电话。家里和单位当然不敢惊动,想来想去只好给你打电话。”声音压低下来,“你不是有个哥们在派出所吗,叫他给帮帮忙,实在不行,你马上拿五千块过来赎人。”“你他妈在哪儿嫖被逮住的呢?”“你是人不是人!这时候还有这好奇心,快给我办去,这个电话只允许打三分钟……”那边话还没完,电话就被挂断了。老疤是个公务员,这在他不是件小事。我赶紧打电话给马明宇。
马明宇说:“有这事,昨晚全市开展扫黄打非集中行动,我们所里提溜进了二十几个,我查查名单,有没有老疤。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我一下子短路,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个让我自己也陌生的名字:“缪培文,好像是这个名字。”马明宇挂断电话,不多一会儿又打过来:“是不是记错了?没这个名字。”这次我倒十分肯定:“没错,就是这个名字。”马明宇说:“那也许在别的所里。不知道哪个所,查起来就难了,我先问问。”我只好挂断电话,等马明宇的消息。这时,我才发现大办公室里一大帮人嘻嘻哈哈地围在一块儿。我按铃叫梁秋,也没人应,于是开门出去。
“大家都没事了?”大家散开,我才看见代书话捧着一大盒蛋夹站在中间。
“楼下商场新开了间日本饼屋,我顺便买点蛋夹上来让大家尝尝。你来一块吗?”我摇摇头,倒不好说她什么,冲她一笑:“怎么今天没有上班吗?”代书话把蛋夹往梁秋手上一塞:“分给大家吃吧。”然后转向我,“从今天起,我就在金辉上班了。”“什么?你宣传部的工作不要了?”“市里刚出台一项政策,鼓励机关干部离岗在本市办实体,昨天我刚办了离岗三年的手续,今天来向你这个总经理报道。怎么,是不是不欢迎啊?”代书话满脸乖巧的微笑,让我不得不忍住恶心装出十二分诚恳:“怎么敢不欢迎啊,只是太屈尊了。今晚公司弄个聚会,隆重欢迎一下吧。”代书话忙说:“不用,不用,呆会儿在周前会上跟大家碰一下头就行了。”“那太简慢了。”正他妈客套,电话响了,忙接听。马明宇告诉我,已经找到老疤,让我赶紧跟他一块过去。我收线,对代书话歉意地说:“有个急事得赶紧出去一下,周前会只好麻烦你主持一下了。”代书话笑道:“没事,你去忙吧,不过是个例行会议,我也借这个机会和大家熟悉一下。”我点点头,叫来梁秋,让她把我在周前会上准备的材料交给代书话:“这是上周工作小结和这周工作重点,包括一些需要注意和纠正的问题,麻烦你在周前会上通报一下。不熟悉的,梁秋可以做补充说明。”代书话郑重地接过材料:“你放心去办事吧,这里不必c心。”我匆匆下楼,汇合马明宇,驱车来到另一派出所。马明宇进去找人,隔了半晌,出来:“罚款一千,不留记录,这已经是尽到最大努力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这就不错了,赶紧办去。”缴款处是个中年女民警,乜了我一眼,满脸鄙夷,仿佛我他妈是个没穿裤衩被当场逮住的剽客。她一边开票一边对她对面的民警说:“昨儿一嫖客愣往我兜里塞红包,让我把发票报销联给空着,还想填上别的用途,回单位报销去。你说这都什么事!我毫不留情地给他填上了嫖娼罚款。这帮败坏社会风气的家伙,就得重罚。”她夹好复写纸,不抬头地问我:“什么单位?”“也用不着报销,就别填单位了吧。”“不报销我也得按正规格式填啊。”“没单位。”“怎么没单位了?无业游民还有个街道居委会呢。你跟谁有关系我不管,到我这里就得按正规办事!”我随口编造了个单位和姓名,女民警严肃地说:“上派出所蒙来了?真实单位姓名。”我啼笑皆非,只好把金辉公司和自己的姓名报上,还给她看了身份证。她一板一眼地填上,果然在发票上注明“嫖娼罚款”。出门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后面大声对另一位民警说:“真出息,嫖娼也走后门。”老疤出来,右脸青了一大块,眼睛显然还不适应外面的明亮,眯缝了一下。迟疑地往我和马明宇的方向辨认了一下,大步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他妈在里面都快蹲出霉了。”我让他上车,把车倒出派出所大院。
“见面没一句感谢就埋怨开了!你也不说清楚是哪个派出所,害马明宇一顿好找。”老疤拍拍颈项:“我糊涂,关一天关懵了。这事还真得谢谢马哥。”“那是,只罚款一千,还不留记录。”马明宇在一边谦虚:“没事没事,这边这所长跟我是战友,不然,还真不好说话,毕竟是严打期间。”我笑道:“千万别说没事,这小子一准把你烦到有事为止。”老疤:“你他妈别这么咒我啊,好像我天天得进派出所指导工作似的。”马明宇笑了:“你们这帮哥们都挺逗。”老疤严肃地说:“不是逗,也就有点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我从后视镜看着老疤,揶揄他:“怎么脸给乐观青了?”老疤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昨晚给一年青警察无产阶级专政了一下。c,派出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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