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轻鸥瞧着这村妇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正一脸惊异的望着自己,似乎在奇怪怎么会有一名衣裳黑脏,披散着头发,没有了双腿的乞丐会到这么偏僻的西山村来。
司马轻鸥忙道:“这位大嫂,在下复姓司马,几年前不幸断了腿,一直孤身在应天府以唱曲为生,前段时间听说有一个亲戚定居在这西山村,便雇了辆车想来投靠,谁知走到半途,那车伕见在下还有点金子,便起了歹心,想要结果在下性命,幸亏有人相救,才得保残躯,不过却失了马匹,只好一步一捱的爬到这里,一时干渴,想要叨唠大嫂讨口水,顺便打听一下亲戚的下落。”
那村妇听他容貌儒雅,说话颇为有礼,想来过去也是个读书人,再加上身患残疾,警戒恐惧之心顿时消了,怜悯之心大起,连忙将他往屋里让,叫儿子端来一根木椅让司马轻鸥爬上去坐下,自己却进里屋端了一碗清水与两个黑乎乎的窝头出来递到司马轻鸥手中道:“我那汉子不在家,田间无人耕种,家里面所剩的粮食不多了,先生就将就吃点吧。”
司马轻鸥一听,便只把那清水喝了,窝头仍旧还了过去,只道:“在下路上还有些干粮,刚才吃完,只求大嫂清水
一碗便可。”说着便仰颈饮用起来。
那村妇望着他道:“不知先生要到这里找什么人,我或许能帮得上忙。”
司马轻鸥忙随口道:“哦,是在下的一个远房兄弟,姓典名去邪,不知可在村中。”
那村妇连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一脸茫然道:“典去邪,我从小到大,在这村中住了三十多年,没听说过这名字啊。”
司马轻鸥顿时装出了无比失望之色,大声悲叹一阵,便将话锋一转道:“大嫂,你们家怎么没有男人,大哥到那里去呢?”
那村妇的脸上立即现出诧异之色,道:“先生来自京城,难道还不知昌明皇帝的征兵诏么,全国各州府中每户只留一名未及四旬的成年男子用以传宗接代,其余的都要到州府里签到从军,我夫君家中有兄弟三人,早就分了家,可官府偏说仍是一户,除了留下一个最小的弟弟,我夫君与他二伯都从军去了,另外村子里还有的人不想去从军,怕官府里的人来抓,便逃走了。”
她这话一出,屋内的司马轻鸥与屋外的龙霄心中全是猛的一震,实不料昌明皇太子竟然登基称帝,却不知文德皇帝怎么样了,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司马轻鸥瞧着村妇眼中现着疑惑之意,脑中一转,忙道:“实不瞒大嫂,在下途中被劫之后,到了前面山中便生了一场重病,幸得一位老人细心照料数月方得痊愈,这才翻过山来到了这西山村。”
那村妇这才释然,道:“那也算是你的幸运了。”
司马轻鸥心急大明朝之事,又道:“敢问大嫂,我从数月前从京城出发之时,当今天子还是文德皇帝,怎地现在却变成了昌明皇帝了,那征兵诏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村妇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听来证兵的官差说,是威远王爷在领地里造了反,带兵已攻下了邻近的两个州府,说是因为文德皇帝没什么能力,才让天煞族的人大举犯境,又说文德皇帝为了三公主偏袒了天煞族的j细,那个护国大将军龙霄,要他交出人来,否则就要让文德皇帝退位让贤,后来听说文德皇帝气得大病了一场,便将皇位传给了昌明皇太子。而昌明皇太子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全国征兵,要抵抗威远王爷的进犯。”
司马轻鸥与龙霄听到这里,都是暗暗叫苦不迭,司马轻鸥想的是:“不好,这威远王爷竟然提前举兵,大明朝一时不防,再加上皇位已落在了无德无能的昌明手上,前景真是凶险无比。”而龙霄想的是:“糟糕,我和三公主的事被其父兄知道了,她的处境只怕堪忧。”
却听到司马轻鸥道:“在下还想请问,这次与威远王交战,是由谁人统帅?”
那村妇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些官差也没有说。”
龙霄这时再也忍不住,知道在这村妇嘴中也无法再问出什么,一个箭步冲进来道:“司马大将军,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走吧。”
那村妇见到屋外忽然冲出个一身怪异的大汉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箱子,真是骇得魂飞魄散,一下子将一对儿女藏在身后,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家……我家可什么都没有。”
龙霄明白她误会自己是强盗,连忙一揖手道:“大嫂别怕,我不会害你的,多谢你的消息,今后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这话一说完,忽然想起身上的装束,又道:“能不能烦请大嫂找一套令夫的衣裳出来。”
那村妇见他面容英俊,说话客气,倒也不象是坏人,但这两个男人呆在家中终不是办法,匆匆进屋取了一件陈旧的灰色长袍和一条黑色长裤连同一双布鞋,远远的伸着手递给他道:“你看这个行不行?”
龙霄拿在手中,走进屋里换上,衣裤虽然略小了点,但也勉强能穿,但布鞋却完全无法穿下,为了方便赶路,也不想去再换原先脚下的耐克运动鞋,便回到屋,揖手又道了声谢,背起司马轻鸥就走。
出了这户人家,他特意回头瞧了一下位置,来日再来相谢。不过那一身现代服装,他并没有留在这村妇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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