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美的。”
杜蓉嗔道:“什么躲着,祖母,我这是精心准备欢迎您来着!”
“哦,是吗?”老夫人道,“那我今儿也有口福了?”
“祖母,蓉蓉那菜单都写了好几天呢,也请了专门的厨子来。”章凤翼笑道,“包您满意。”
那头章执也跟杜云壑说起话来。
虽然儿子提前打过招呼,可章执也是直性子,要他讨杜云岩的好那是做不到的,他最多也就同他打个照面,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另外三个儿子跟在他后面,也很规矩。
杜若打量一眼最小的章凤劲,穿着水蓝色小袍,脸孔白白净净的,瞧见她看过来,抬起小脸就甜滋滋叫了声三姐姐。
她就笑了,叫玉竹送他一个荷包,里面放着两个小金元宝。
章凤劲连忙道谢。
杜莺道:“倒像是书香门第的孩子了,你没少花功夫罢?”
杜蓉斜睨一眼章凤翼:“我是好好教来着,可那一个,谁不听我的,他恨不得就把马鞭拿出来,能教不好吗?”
可见章凤翼对她的袒护。
杜莺晓得她为父亲受了很多的委屈,一时又觉得欣慰,便是章家家世差了些,现在也是无关紧要的了,她笑着挽起杜蓉的胳膊:“走,再带我们去别处看看!”
谢月仪为杜云岩的事情仍有些落寞,在后面走着,杜绣不得杜蓉喜欢,自觉也没上前,她朝前者走过去道:“我回头就把兔儿还给你了,我爹爹也给我买了一对兔子,黑白色的呢,我一起抱给你看看。”
她的父亲面目可憎,可杜绣却不一样,谢月仪也不能把气乱撒,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姑娘们走累了,歇息的时候,刘氏找机会与杜蓉说话。
“那童家是真的合适莺莺,莺莺嫁过去,一点不会受苦的,我看了多久才发现这么一户人家,童夫人又和善,前几日还送药材过来,他们晓得莺莺身体不好,甚至说他们家认识一位神医……”
她喋喋不休的,杜蓉也担心杜莺,就道:“那下回我打听下,要是真的好,我便与祖母说一说。”
刘氏总算找到了一点安慰,喜笑颜开。
这一整个时间杜蓉都没有去搭理杜云岩,也不在他旁边,果然就没有那么生气了,可见人不在一个屋檐下总是好的,就是可怜她母亲与妹妹弟弟,还在杜家生活着。
她送他们走的时候,恋恋不舍,看着杜家的马车完全走远了才走回去。
虽然乾县离得远,赵蒙又受伤,赵豫原以为怎么也得等到数月之后,然而到得六月底,他尚在殿内看书,就听说赵蒙到了宫内。
御医正在医治。
他急匆匆赶到,眼见赵蒙面如土色,不由急切道:“伤得那么重,你何必如此着急?这不是让父皇母后担心吗?”
“我是怕见不到我人,你们更担心。”赵蒙喘了口气,“再说我也念着你们呢,我怕我到时候……”
秦氏见他说得那么不激烈,忍不住哭起来:“别说晦气的话,你已经在我们身边了,还会有什么?金大夫是圣手,肯定能把你治好的,你莫要再说话了,又伤了精神!”
赵蒙微微笑了笑:“是,母后。”
目光却又掠过赵豫,神色是莫测的,似笑非笑。
赵豫心头一凉。
他问起廖大人。
赵坚道:“与澄儿仍在乾县呢,听说抓到了两个嫌犯,只是死不开口。”他冷笑一声,“也不知谁训出来的死士,朕就不信把他们的皮一寸寸扒下来,他们仍不交代!”
赵蒙气若游丝:“父皇莫气,许是大周的细作,所以不能泄露机密。”
“大周的细作岂会去乾县?那里能查到什么?怎么也该在长安,或者周边的府城,乾县可是连兵马都没有几个的。”赵坚安慰赵蒙,“不管如何,你在这里总是安全的,朕不信还有人敢在皇宫里谋害你,你好好养病。”
他一连点了六位护卫,专程保护赵蒙。
那是他们的家,可赵坚竟然这么做,这到底是在防着谁呢?
赵豫像被人用锤子狠狠敲了一下,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关切的道:“阿蒙,你要是觉得闷,大可使人来寻我,我陪你说说话。”
赵蒙笑道:“听说你帮了父皇很大的忙,我还是不要打搅你了,省得父皇说我耽误你的事情呢!”
赵坚道:“好了,你们兄弟有的是时间说话,阿蒙你现在快去歇着罢。”
赵蒙不太能动,还是躺在竹榻上被人抬走的。
原先那么神勇的儿子,伤得如此之重,赵坚怎么会不难过,也不知道痊愈了可会影响他的身体,他伸手捏捏眉心,想到廖大人派人送的话,脸色又阴沉起来。
赵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是胆战心惊。
赵坚挥挥手让他退下。
走在路上,他心神不定。
路过的宫人见到,一个个行礼,也不曾注意,只管往前走着。
行到一处粉墙时,他停下来,说不出的愤懑,也说不出的委屈。
这桩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没有那么傻,会派人去行刺赵蒙,毕竟父亲是聪明人,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到底是逃不过赵坚的眼睛的。
然而,赵坚却开始怀疑他了!
他要如何自保?
想到赵蒙刚才的装腔作势,像是要死了一般,赚尽了父亲母亲的心疼,他脸色越来越冷,一直以为是五大三粗的弟弟,原来却也不是。
到底没有到头,谁也没有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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