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推了出去。
“章凤翼,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她满脸通红,轻喝声,飞快的跑了。
连月亮灯都没有拿。
早知道刚才她哭着的时候就该偷偷亲一下,章凤翼后悔万分,又觉得她翻脸不认人,明明刚才还留恋他怀抱,搂了许久呢,结果一不哭,丝毫的便宜都不给他沾,他无奈的摇摇头,把花灯挂在院落前的树梢上,从墙头离开了宋国公府。
杜若早上很早就醒来了,一见玉竹就问审讯的事情。
她也有些担心老夫人,那么大的年纪亲自过问,也不知道熬到多晚呢。
晓得她的心思,而且这也实在是一件不小的事儿,昨儿下人们哪个不在议论?杜云岩那可是在庭院里就打了刘氏一巴掌的,又是给杜峥请大夫,吵吵闹闹的,掀起很大的风波,所以玉竹与鹤兰也早留意着了。
玉竹道:“好像一整晚也没审出什么,因没有抓人,姑娘你想想,这鹅肉还不好放吗,指不定在厨房时得了一点就混在别的菜里,像是热炒这种哪里分得出来,随便夹一筷子可不就夹进去了?”
杜若一想是啊,要真用这法子,是难找出是谁。
但寻常人不会去害杜峥,除非是有仇的。
她从床上下来,套上绣花鞋,与玉竹道:“我好像胃口也不大好,你就要一碗清粥给我罢,我吃完了去看看祖母,是了,你先使人去上房瞧瞧,祖母这会儿在不在睡,谁的话我就不去打搅了。”
玉竹道:“一直有人看着呢。”
杜若就赞许的看她一眼。
梳完头发,那头来了消息,鹤兰听清楚了,过来说道:“姑娘,听说抓到人了。”
“是吗,是谁?”杜若竖起耳朵,她真想知道,是哪个良心那么坏,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要毒害。
“是吴姨娘。”鹤兰道,“老夫人刚刚叫婆子去押来了呢。”
杜若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吴姨娘平日里的言行举止有哪一样不是挑衅刘氏的?她仗着二叔的疼爱,很是嚣张过一阵,但每回总被杜蓉压制,后来老夫人也很是生气,就令吴姨娘禁足了。
要说理由,吴姨娘是有的。
“是她身边的丫环供出来的。”鹤兰道,“好像叫水芝。”
那水芝,杜若有点印象,很是老实,吴姨娘穿得花枝招展的出来,她总跟在后面,别的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
她吃完早饭,便去老夫人那里。
谁料将将到得院门口,就听到很响的惨呼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她停在那里,不敢往前走了。
看门的婆子见到她,急忙忙过来,小声道:“三姑娘快些回去罢,现在可不适合来请安,老夫人气着呢……昨晚上也是累着了,那是火上浇油,三姑娘或可等到傍晚再过来。”
杜若嗯一声问:“那是吴姨娘?”
婆子点点头。
杜若便转身走了,在路口遇到杜云岩,他好像是很急得跑过来的,满头大汗,杜若瞧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招呼都没有打,从旁边走过去。要是往常杜云岩定会要说她没规矩,可他现在担心吴姨娘,哪里管得了这些。
他直走到院门口。
老夫人晓得他来了,让婆子不要停棍。
杜云岩一进来就看到血肉模糊的吴姨娘,他冲到老夫人面前叫道:“娘你这是做什么?要这样打她?您这是要弄出人命啊!”他扑上去要拦住婆子,可又有两个护卫上来,一左一右挡住了。
老夫人昨日被这儿子着实气到了,刘氏是不对,没有照顾好杜峥,可杜云岩再怎么也不能当众打她耳光,这是要把几个孩子置于何地?
这消息传到刘家,她怎么交代?刘氏的人也不是全死了!
现在她打一下吴姨娘,看看杜云岩什么态度,竟然比对待妻子还要关心,她冷冷道:“昨日那鹅肉就是她命人放的,你说我该不该打?”
“不,这不可能。”杜云岩道,“她为什么要害峥儿,他们无冤无仇的,娘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他回头看一眼吴姨娘,瞧着她的惨状,只觉心头发痛,那是他一眼就看上的女人,所以才会买回来。
这不像刘氏,刘氏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要不是母亲,他会娶吗?他不会,他当时年少不晓得一个妻子的重要,他又为讨好母亲就答应了。
可刘氏哪里像个好妻子!
他叫道:“娘,您一定是弄错了,秋儿她不会那么心狠的!”
老夫人道:“她自己已经招了,身边下人也说得清清楚楚,如何把鹅肉混在菜里,如何被峥儿吃了!”
可吴姨娘却发现了一丝希望,拼劲了全力说道:“老爷,老爷,不是我做得,是水芝冤枉我啊,她告诉我厨房里今日杀了鹅,又说少爷吃鹅肉会起疹子,婢妾本是一点不知,是她说得,她又偷偷把鹅肉放在菜里陷害我。我,我不得已,老爷,我不得已才招了,老爷,救我啊……”
“娘,您听听,她是冤枉的!”
老夫人见他还在执迷不悟,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俯视着他道:“我还会费劲心思去陷害你的小妾了!好,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这句话好似雷霆,把杜云岩打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满面怒容的母亲,到底不敢再开口,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他眼睁睁看着吴姨娘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被拖着走了,那张曾经漂亮的,很是风情的脸,也不知被什么伤的,完全的毁了。
他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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