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用尽力气嘶吼,可是怎么没听到自己的声音?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放过我吧。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好重,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真切。我在做梦吗?怎么房里这么多人影,白晃晃的来来去去,好晕。
后背又是强烈椎骨的痛楚,粘湿的y体不断滑落,我出于本能的挣扎,却有人压住我的四肢,做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啊!!!”我躬身痛叫,箝制住四肢的力量却也更加用力地将我压在床上。
我的嘴里被塞进团毛巾,我只是刚刚咬住,身后就是剥皮抽筋的剧痛!我几乎在做拼死的挣扎,却只换来头部的摇晃。背后的动作没有丝毫停缓,好像在切割,又好像在缝合。
无法喊叫出来的痛楚,让我更加难以忍耐,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儿淹没了我的口鼻,令我作呕,令我窒息。
“……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以后一定会留疤了……,这个孩子怎么得罪江少了?……”
“只是怀疑……”
隐约的话语,是最后听到的东西。
再睁开眼,看到李姐着急担忧的脸。
“许小姐?你真的醒过来了?谢天谢地!”她轻柔的拨开我的头发,小心的擦拭我的脸。
我又疲倦的闭上眼睛。
“许小姐,我帮你转个头吧?脖子累不累?”
我现在只能趴着或者侧躺,我摇了摇头。
她喂给我水,用手巾擦拭我的嘴角。
“我去叫陈医生来。”她放下杯子,要走。
我虚弱的抓住她的袖子,“别去。”
可能我的声音很小,她没听清楚,压低头,贴近我的嘴边问:“什么?”
“别去。我不想见他。”我说完,长呼口气。
李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重新坐下来,脸上有着忿忿不平:“江先生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你是好人,他怎么可以下这样的毒手?上次的伤也是他弄的吧?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我是好人?我苦笑,“我们的事情,你不懂。”
“我知道我不该问的,可是,我看着你昏迷这么多天,我难受。”
似乎关心我的人都是不相干的人,我失神的看着窗外,深深的疲倦,令我又睡了过去。
恍惚中,有人给我上药,我听到李姐的声音:“没有,许小姐一直都没醒。”
谢谢。我在心里说。
又是一天的开始,我的精神好多了,试着动了动胳膊,后背还有点痛。
陈卓推门进来的时候,李姐正给我梳理头发。
“许小姐,”他看了看我的后背,“恢复的还不错。”
我笑了笑,没吭声。
陈卓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已经继续和李姐聊天了,他默默的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就离开了。
也许是药物的关系,也许是有外伤的人精神都不济。吃过午饭,我又觉得疲倦,只和李姐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
再次醒转,是因为脸颊上冰凉的触感。
我知道是江哲信。我仍闭眼装睡,不想面对他。
他停留了十几分钟,然后离开。
我睁开眼睛,心里翻涌着憎恶和气愤。
晚间的查房,陈卓照旧亲自来看我。
“伤口都没有感染,许小姐可以放心。”
我点头。
“哲信下午来过一趟。”他犹豫了一下又说。
我的手一下就握紧了。
“许小姐,”陈卓很诚恳的看着我,“哲信在少年时期受到过刺激,对家人的安全尤其是对他母亲的安全异常在意。这次的事件不是意外,那个司机确实有问题。所以他才会如此失控。你……”
我抬头看他,无奈而悲哀,这样的解释就可以抹杀掉他对我的伤害?我就应该原谅他,不再计较?
陈卓也没能说下去,想必也无话可说了。
等他离开,我再也没有了睡意。那个司机有问题,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与江氏为敌?陈卓和江哲信的话交替出现在脑海。冷静下来,我只剩下了害怕。是干爹还是波文?
一夜都没睡好,吃过早饭,我请李姐去叫陈医生过来。
陈卓很快就来到病房,我对李姐说:“李姐,我突然很想吃葡萄,你能帮我去买一点吗?”
李姐答应着马上走开。
陈卓拉过椅子坐下来,“许小姐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我点头,直奔主题:“你昨天说,事故不是意外,那个司机有问题,现在抓到他了吗?”
陈卓摇头:“没有。所以现在我们才担心。”
“担心?”
“他是对江夫人而来的,这次没有成功,就还会有下一次。”
我心脏一紧。
“哲信似乎知道幕后真凶,只是没有证据指控。”陈卓很认真的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别有深意,“许小姐有什么想法?”
我蓦然警惕起来,“没有。我很担心江夫人,我不想她出任何事。”
陈卓点了点头。
“谢谢你,陈医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其实,哲信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原谅。”我打断陈卓的话,“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却在怀疑我。”
陈卓摇头,刚想说什么,他身上的呼叫器却响了起来,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来接通:“我是陈卓。”
通话器里说:“陈医生,请您赶紧到急诊室。”
陈卓迅速起身,“我马上到。”
李姐回来,我让她扶我起来。
双腿没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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