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问题,所以他问的有些犹豫,而肖逍居然给了回答,还很详细……
说明她在掩饰什么。
啪嗒,瓦房梁上的灯泡亮了。
清浅的笑容落入陈修泽眼里,无一丝畏色。
“谢谢您。”肖逍越过他,微笑向拽着灯绳的大叔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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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吃辣的。”
肖逍阻止大叔往陈修泽的空碗里放辣酱,大叔出手比划,艳红艳红的辣椒在透明罐子里晃动,看得肖逍胃都烧起来了。
大叔不似先前不耐,特别好客,讲了好些话,大致是自家做的味道好之类的。
肖逍不太能吃辣,还是说:“您给我一点尝尝,他不能吃辣椒。”
大叔哦哦两声,舀了一勺搁肖逍碗里。肖逍愣,感情大叔拿这个下饭,一勺算一点。
陈修泽对着红尖椒微微挑眉,伸手去拿。
肖逍躲开,拎过去一袋全麦面包:“你吃这个。”然后她不再搭腔。
从进瓦房再坐到四方饭桌上,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她只跟陈修泽说了一句话,明显感觉态度转冷,甚至眼睛只轻轻从陈修泽脸上飘过,不停留,似乎又回到从前。
陈修泽眉色微敛,转眸看到跟前的东西又舒缓了眉头。
他手边放着干净的陶瓷筷子、全麦面包和几包真空海鲜零食,大叔那儿也有几包下酒的鱿鱼丝,都是肖逍背包里的备用干粮,陶瓷筷子是她中午在公司吃饭用的。
反观肖逍这边是大叔盛的半碗米饭、大叔家超级旧的筷子,以及大叔亲制牌红彤彤辣酱。
其实吧,肖逍很少晚上吃饭。
其实吧,陈修泽才是爱干净爱吃辣的人。
其实吧……
肖逍低头盯着辣酱,还没吃心底生出一股火辣的感觉,烧得慌。
所幸大叔不是每天住在山上,备的粮食不足,餐具也不齐全,要不肖逍不知该怎么向大叔解释以上两样,尤其陈修泽不会动筷的原因。
大叔一直念叨让试试,肖逍点了一筷子入口,从舌尖辣到喉咙,齁爽齁爽的。
“咳咳。”
“喝点水。”
陈修泽拧开矿泉水送到肖逍嘴边,扶着瓶子让她喝了几口。
话说这瓶矿泉水是肖逍的备用水,仅此一瓶,她也给了陈修泽。
大叔头回见不能吃辣的人,乐了,哈哈笑得震屋响,不忘问肖逍味道咋样。
肖逍辣得说不出话来,直点头。陈修泽拿过她的碗放到自己这边,手搁她后背轻拍顺气儿。
这亲密的一幕落在大叔眼里,大叔自然而然收拾出一张床,还搬出一床比较新的被子给俩人。
大红花被面瞅着特喜庆,肖逍眼都花了,想想一会儿陈修泽看到的情景,她默默将被子挪到一边,主要晚上不可能脱.衣服休息,把被褥弄脏了不合适。
床是勉强能睡俩人的单人床,她扫了一圈,选择坐到小板凳上,拿出没信号的手机拨弄。
手机电量从一半降到百分之二十五,时间已过九点,陈修泽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直没踏进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
肖逍的眼睛干燥又酸涩,眨眼都不管用,她把手机调到省电模式,去洗手摘隐形眼镜。
右眼的镜片刚放进盒子,房梁上的灯泡刺啦刺啦两声,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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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就能编成这样,很厉害了。”
“谢谢。”
“别这么客气,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
陈修泽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兜里,点了点头,起身往西边的小屋走,脚刚迈过门槛,有个黑东西跐溜从脚边蹿到了院子里。
那是个黑乎乎的、带着长尾巴的、移动迅速还吱吱叫的东西……
即将报废的板凳猛地摇晃起来,嘎吱嘎吱响。肖逍手拽住灯绳重心不稳,只听咔嚓一声,板凳真的报废了。
陈修泽快步进屋接住歪向一边的人,扶腰扣进怀里,板凳咔啦倒成一堆渣,他的肩膀忽然被攀住,清雅淡香扑鼻而来。
肖逍乱中求稳,胳膊一顶支撑住,用了多少劲儿自己没数,谁让那玩意儿不打招呼就蹿出来吓唬人,没心思考虑别的。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喘口气压压惊,她回过神来,静默一瞬忙从陈修泽身上跳到地上,来不及尴尬,只见陈修泽眉心微蹙,貌似不舒服。
“怎么了?”
陈修泽腾出手来攥住右边的领子扯开,露出半个肩膀。
白衬衣下的画面特别赏心悦目,肖逍却很惊,因为平直锁骨处赫然有一块淤青。
“……”这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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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肖逍举手作投降状,不免愧疚和着急。
陈修泽是容易留疤的体质,即使出一块青也要好几天才消。要说她为什么清楚,那谈起来就有点……难以启齿了,估计到现在陈修泽的后肩上还留着几道指甲造成的划痕。
“等会儿,我去问大叔有没有药。”
“没事。”陈修泽拉住她,“过会儿就好了。”
“那不行,不抹药得好几天才能消。”肖逍不由分说,松开他的手,戴着一片隐形眼镜出了门。
灯泡忽闪一下,陈修泽抬头看了看,失笑。
在外面待了一个多小时,倒让小灯泡帮了忙。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根墨黑色穿着小颗孔雀石的手链,走到床边坐下,将手链放到洗得发白的旧床单上端详了一会儿,挪了视线。
不多时,肖逍真拿了一瓶药酒回来,没走几步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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