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泰掌柜用肉肉的透着精光的小眼睛上下审视我半天,道:“九姑娘,实话说吧,这笔款项最初是转到我们钱庄没错,但是就在两个多月前又转走了。”
nbspnbspnbspnbsp“转走了?转到哪里去了?”我急切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泰掌柜耸耸肩膀,“这是客户的隐私,恕不能奉告。”
nbspnbspnbspnbsp我立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两个多月前?那不就是莫墨出事后不久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我曾看过欢喜阁的帐本,越看越惊心,原来欢喜阁一直是处于亏空状态,帐上所余的钱根本就不多,表面的繁华喧闹原来都是花架子。
nbspnbspnbspnbsp看仔细了,才发觉最近几年欢喜阁每个月都有一笔来历不明的款项进帐,莫墨一直靠着这笔款项来维持着欢喜阁的运转。但是自从莫墨出事后,便没有了这笔款项的收入。
nbspnbspnbspnbsp我一路查问,终于追到顺泰钱庄这里,但泰掌柜的嘴很严实,怎么都不肯透露由他经手的这些款项的由来与背后的主人。
nbspnbspnbspnbsp我追查每月的这笔款项是有私己的原因的。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发觉,每月的这笔款项都是在我接完客后的第二天转入到欢喜阁的帐户的。
nbspnbspnbspnbsp我每月只接一次客,而且接的是同一位客人。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确切地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脸,每回他来的时候,莫墨都会照吩咐用丝帕蒙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知道他是谁。
nbspnbspnbspnbsp听起来很刺激,但带给我的却是不尽的恐慌与无助,从十六岁那年初次kāi_bāo到现在,我对男女床第间的事仍然抗拒与恐惧,这都要拜我那个恩客所赐。
nbspnbspnbspnbsp这笔神秘的款项是他付给我的嫖资吗?不过确实有点昂贵了。我不知道我接一次客,竟然可以让欢喜阁上下几百人好好过一个月呢。
nbspnbspnbspnbsp我问泰掌柜:“泰掌柜,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现在的欢喜阁更需要这笔钱款,那个客人已经很久没来关顾过我了,估计是厌倦我了吧?不过能打探出来钱款是从哪里汇出的,就间接知道了我那个恩客是谁。
nbspnbspnbspnbsp我想知道他是谁,女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很介意。
nbspnbspnbspnbsp曾经是妖、现在是妓女、将来不知是什么的我,也不例外。
nbspnbspnbspnbsp泰掌柜摇摇头,“九姑娘,我们也有难处。”
nbspnbspnbspnbsp我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我,肉笑皮不笑。
nbspnbspnbspnbsp我无功而返。
nbspnbspnbspnbsp雨歇住了,马车行进的速度加快了,将军府应该很快就到了。
nbspnbspnbspnbsp我盯着马车的顶部,一筹莫展。短短时间我去哪里筹集那么多银两来还债呢?
nbspnbspnbspnbsp我叹了口气,汝嫣见状伸过柔荑来握住我的手,轻声说:“阿九,别太着急上火了,事情总会好转的。”
nbspnbspnbspnbsp坐在我身边的青瓷也点头道:“廿九,你放心,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不让欢喜阁就此消失的。”
nbspnbspnbspnbsp我回握住她们俩的纤手感激地笑笑。
nbspnbspnbspnbsp我低声对她们,也对自己说:“这次赴宴一定要让欢喜阁彻底露次脸,而且要露得漂漂亮亮。”
nbspnbspnbspnbsp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nbspnbspnbspnbsp梅廿九~重逢
nbspnbspnbspnbsp我平生最痛恨的男人有二,一为油嘴滑舌型,但对于关键时候也能伶牙利齿的我来讲,还算不上什么,耍耍嘴皮子也就一笑了之了,但我最受不了的便是那种看上去风平浪静、内心却闷骚得很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只要触礁,便无葬身之地。
nbspnbspnbspnbsp闷骚男人其实并不可怕,但是就跟趴在脚上的蛤蟆一样,令人避之不及,南方尤其盛产。
nbspnbspnbspnbsp恰巧的是,白若愚将军便是属于这一类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当一派斯文的他淡淡对我说出“男人与毛头最大的区别是智慧,还有看女人的眼光;辨别女人和青桃的最大依据便是韵致,以及应对男人的手段。你二者兼而有之,所以更独特”的话时,我越发确定了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那晚我率欢喜阁一众姐妹凫娜地进到将军府去时,在专门给舞娘僻出的一间楼阁里,白将军已经等在那里,周围莺莺燕燕环绕。
nbspnbspnbspnbsp阅尽天下美女无数的他看见我后,也不由呆愣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虽然我早已习惯男人看见我时那种合不拢嘴的蠢样儿了,不过我还是娇羞低头行礼:“欢喜阁阿九带领姐妹们给将军行礼了。小女子万福。”
nbspnbspnbspnbsp他连忙伸出手,想要搀起我,说:“免礼,看座。”
nbspnbspnbspnbsp我避开他伸在半空的双手,谢过他,和众姐妹落座。他看着我微笑,倒也不以为意。
nbspnbspnbspnbsp他是风度翩翩的男子,礼数周到,殷勤体贴。即使贵为将军,他的言行举止间也丝毫看不出对待青楼女子与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仅这一点,便得到了在场全体风尘女子的好感和赞赏。
nbspnbspnbspnbsp他环顾整个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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