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地道:“便是你怨我,我也不后悔。”
郝澄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的结也差不多解了。她俯身先前,在江孟真的颤抖的眼睫上落下一个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
不等江孟真反应过来,她又将自己的吻落在他那张薄薄的红唇上,以吻封缄。
这个吻甜蜜又慎重,不带半点情欲,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郝澄才一字一句地道:“我也不后悔。”
第129章
郝澄出了那么一遭事,多少有些心有余悸,又要陪着自家夫郎调理身体,干脆短时间内哪儿也不去。
在她们妻夫两个恩恩爱爱过小日子的时候,外头却是变了天。
等到日子渐渐转暖,江孟真的胎也稳定下来,郝澄就安排了辆舒舒服服的马车,准备跟着自家夫郎出去逛逛。
结果她这一出府,就发现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又热闹起来,而且比先前还要更繁华一些。
郝澄不免惊讶,又瞧见个卖糖葫芦的脚妇,便招手让她过来:“你这糖葫芦怎么卖?”
对方顶着一张笑模样道:“十文钱一串。”
马车妇听了这个价钱,便忍不住插嘴说:“一串糖葫芦罢了,怎么值当十文钱!你可别想把我家主子当冤大头宰!”
先前袁州城生意不好,城里做得最好的糖葫芦也只卖五文钱一串。
脚妇笑道:“那是之前生意不好,我这做糖葫芦的手艺可是祖传的,先前在京城可是要卖到十五文一串呢。”
郝澄从荷包里取出锭二两的银子来:“给我包十串。”
脚妇接过银子,手脚麻利地把糖葫芦取下来包好,又从荷包里准备给她找零。郝澄却摆摆手:“钱不用找了,我就问你两句话。”
脚妇把银子塞回去:“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你口音,你是京城人士?”她好歹在京城夜待过快两年时间,身边又有个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听这人说话,一下子也能猜出来。
脚妇又笑:“是了,您可真有本事,这一听就能听出来。”
郝澄道:“只是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走的地方多了,多多少少能听出来些。原本在京城待得不好么,怎么突然到袁州城来了?”
一般小城市的人,都努力地往大城市走,京城人士还挺傲慢,特别是本地人,基本上都不会挪窝。
那脚妇笑不出来了,叹口气道:“您这几日怕是没怎么出来吧,淮安王的军队已经攻到了京城。现在城里乱得很,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活路,也便想着先来袁州城待会,等事情平息下去再回去。”
凡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呢。京城里是两方对战的大本营,除了兵士死伤无数,还有不少百姓也被波及。她们也不想被抓壮丁,有些家境和门路的就趁着这个节骨眼往外避风头。
只是转念的功夫,郝澄便把事情想了个通透,都是兵不厌诈。原本放出的消息是淮安王会攻打袁州城,然后皇帝便安插了大量兵力驻守在此地,就等着淮安王军队攻打来,把人一举击溃。
结果人家摸清了京城的兵力分布,选了个最容易打的地方攻进去,这些年皇帝的私兵养尊处优的,又没怎么到战场上厮杀,哪里比得过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
双方消息不对等,淮安王这边明显是了解皇城远胜皇帝了解她,也难怪江孟真那么笃定淮安王会赢。
郝澄叹了口气,示意那答完后的脚妇离开:“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可以走了。”
她摆了摆手,又从纸包里取了一根糖葫芦出来,递到江孟真的跟前让他咬着吃。
孕夫就爱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等到马车又行了一阵,江孟真已经吃掉了四五根糖葫芦,嘴唇因为那些糖还显得有些红扑扑的。
郝澄把那糖葫芦放起来:“这东西也不能吃多。”她放下帘子来,往江孟真的唇上亲了一口,又探入他的唇中,果然是酸酸甜甜的味道,还带着山楂果的清香。
她眯起眼睛,还舔了舔舌尖:“夫郎好甜。”
江孟真的耳尖便晕染了红色,像那红彤彤的山楂果一样,看着十分喜庆可人。
因着江孟真有身孕的缘故,这袁州城很多地方郝澄就没去,等到逛了一圈回来,差不多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两个人用的没有买多少,各色各样的点心却是添了很多,特别是那些酸酸甜甜的果子,江孟真一下子买了不少。还是郝澄在边上劝着,才没有让他大手一挥把那些东西都弄回去。
孕夫心思敏感,容易多想,怕江孟真心里不舒服,她好声好气地和他讲道理:“我又不爱吃这个,而且这东西,要放得久了,就没这么新鲜好吃了。再说了,城里也有不少孕夫,你都弄走了,他们上哪找这么好吃的。”
江孟真摆摆手,只要了一小坛子,等到车帘拉下来,他反而不高兴了:“那心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郝澄连忙赔笑哄他:“自然不是了,夫郎是天底下最大方的人,善良又大方……”
她说了不少甜言蜜语,说得江孟真都忍不住去堵她的嘴:“成了,再夸上去,我都能上天了。”
郝澄心想,在她心里,江孟真也基本等同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和脚妇谈话后没几日,京城那边就传来消息,说当年皇帝被发了疯的前太女下毒身亡,淮安王清君侧,最后在众位臣子的拥护下暂时代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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