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狂也上前幾步,摸了摸長天的背脊,低聲表示歉意。
「你們真的和好了?」吸吸鼻子,長天語焉不詳的問。
「真的!」慄然一把抓起少狂的手,大聲且肯定得回答。
「真的?」長天有些懷疑的看向少狂,見那個板著臉蛋的酷哥也放柔了目光不住點頭稱是。
「真的?」
「真的。」
「真真正正的?」
「真真正正的。」
「千真萬確的?」
「千真萬確的!」
「嗚哇……那你們以後都不要再打架了,我們也不要分開……」一把甩開弄月的手,長天撲向滿身傷口的兩隻,放聲大哭起來。
「小天,別哭了,他們想離開我幾個也絕不會允許的。」一旁一直沒吭氣的水寒,微笑著勸慰著。水藍色的眸子帶著分明的水霧,燈光下顯得更為清澈。
「是啊,誰敢離開就剝皮削骨燉湯喝掉。」陶然不愧是律師,滿清十大酷刑學了個十成十,張口就能舉出一例來。
「對!誰敢走我第一個不答應。」墨鏡兄也踏入了安慰的行列,高大的身軀一下把小天給溫暖了。
「嗚嗚……那我們還是要一直遵守我們的諾言咯?」哭到快斷氣的人,現在得到大夥兒的保證似乎安心不少,抽泣著追問,欲求得個滿意答覆。
六個男人七嘴八舌的保證著,男人的友誼在此刻真正體現。
沒能進入那個「安慰圈」的弄月,看到這景象也深受感動,用手指擦擦眼角淚花,默默站在一旁。未曾開口的楚風來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張紙巾,還摸了摸她的頭髮表示安慰。
「謝謝。」還沒從那股熱烈氣氛中緩過勁兒來的弄月紅著臉道謝,有些偷窺被抓包的尷尬。他們兄弟間的傾訴似乎被她無意間撞到了,真不好意思。
微笑著搖了搖頭,楚風又指了指一旁,示意她跟著他一起去收拾垃圾
「他們……」想說那群男人會不會介意她碰他們的東西,但看到那群已經開始緬懷過往的男人,她覺得還是跟著楚風去當環衛工人得好,免得打擾了那群男人難得的排泄身體多餘鹽分的機會。
29
「這個好漂亮。」拾起掉落在沙發後的一幅油畫,弄月驚歎著。這是一幅仿畫,少見的凡高早期寫實作品之一。竹籃中放著幾個橙子,黃澄澄的,似乎帶著水果清香。無論從筆法上,還是用色上,與原作都有著驚人的相似。以仿畫的角度來看,實乃上層佳作。
再瞧瞧,這幅畫唯一與原作不同的地方便是橙子的個數了,似乎多了一些。數數,一,二,三……八,一共八個。多了兩個,位置鋪排也有點點不一樣,似乎更為緊湊。但暖暖的感覺卻絲毫未變,反而更增添了些許個人氣息。
不知道是哪位高手畫的,和她喜歡的凡高風格好像,真厲害!
環顧四周,地上還散落著許多畫卷,全是仿凡高的。功底都很深厚,色彩也別樣明快。
如果她當年也能學畫畫就好了,說不定也能畫成這樣。如果舅媽不覺得學縫紉比學畫畫有用就好了,她一定可以畫出自己風格的。如果……這世上怎會有那些個如果,算了,看看也就算了。
忍下心底的鬱悶之情,弄月繼續撿拾著地上的一幅幅畫卷,就像撿拾著過往未能完成的夢想。
看她突的低沉了起來,楚風有些不是滋味的上前,想要安慰些什麼,卻不知該用什麼方式讓她知曉。手臂伸了伸,又縮了回去,半晌沒了動靜。
弄月整理完了一些雜物,又轉過頭來盯著一副風景畫發呆,癡癡的模樣讓人好不心疼。
「唔——」一隻纖細的手搭上弄月肩膀,手的主人發出了近乎不可聞的低歎。
「楚風?怎麼了?」有些吃驚的收回目光,弄月愣愣的看著一旁的美型男子。天啊!近看更覺得他俊美到不行,臉上光滑得連毛孔都沒有。五官都好纖細,雖然不算女性化,卻也美得足以讓自認姿色平凡的弄月自卑到地球那頭去了。特別是那個有著美人尖的下巴,簡直讓臉型有些圓得弄月羞愧得無地自容!
哼!沒事長這麼美型幹嘛!存心讓她這樣的第二眼美女無人問津啊?
「唔——」咬著下唇發出近乎哀鳴的聲音,楚風眉頭微皺似乎有些急於想表達什麼,可嗓子卻不聽使喚的只能放出讓人難以理解的單音。他有些著急了!雙手握緊了弄月的肩頭,搖了搖,張了張嘴,隨即又突兀的垂下了頭去。可握住她肩頭的雙手緊了又緊,像溺水者抓住救命浮木般,死死不願放開。
「楚風!怎麼了?!」第一次見到楚風如此失態,弄月不知該如何是好,不斷問詢著,卻一直得不到答案。這讓她有些著急了起來,這個看上去快要哭出來的男生,別是生病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她完全沒有什麼急救知識啊!對了!楚風的bf肯定知道:「翟仁!快過來,楚風有點不對勁!」大聲的呼喚著一旁和兄弟們熱乎著的大個子。弄月猜想,「女伴」有什麼狀況,身為bf的翟仁絕對能應付吧!
「怎麼了?小風?」聽到弄月的聲音,一群男人急忙抹抹眼淚齊齊奔了過來,聲音最大跑得最快的自然是楚風的「bf」翟仁同志了。有些著急的扶起楚風,湊在他耳邊急急的詢問:「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慘白的楚風無力的搖了搖頭,轉身往走廊一端走去。
翟仁抱歉的對弄月笑了笑,慌忙追了上去。
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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