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声音笑嘻嘻的,显然是想看好戏的样子。
“我是叫你给我意见,不是让你给我唱衰的!”王恂怒道。
“啊,关于这个么,我瞧瞧啊,”那边传过来啪嚓啪嚓的敲键盘的声音。
半响,那人方才笑道:“唔,别的不说,你就做好被大棍子打出去的准备吧,对了,礼物千万不能带什么贵重的,不然肯定会被以为你买人家女儿,也别带太沉重的,不然砸到你头上到时候一头血就不好看了,不对,你这家伙皮粗肉厚,被砸两下也什么大不了的……”
王恂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一边仔细听着,这会儿忽然隔壁阳台一阵响动,眼瞅着从隔壁室内走出来一个清秀的小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抱歉。窝以后还是直接丢存稿箱里吧,免得总是赶不及时间到家上传晚。大家久等了。╭(╯3╰)╮
☆、入乡随俗(2)
许是没想到这大半夜的隔壁阳台上竟然也蹲了个人,那小青年愣了一下,旋即勉强的冲着也僵住了的王恂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笑。
看见了外人,王恂当下就关了手机。
他这会儿眼神一凛:这个男人,难道就是那日胡七七嘴里所说的那个?
这层楼不过他们两户,应该就是了。
但此时看这男人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倒算得上样貌堂堂,这会儿只穿个花裤衩大t恤也显得并不猥琐,实在看不出来,这人实际上是个劈腿的货。王恂心下只道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这容貌,倒正是符合了那些狐狸精的审美---狐狸精们都是外貌协会,青丘山上曾经全是俊男靓女,这是出了名的。
王恂心里沉思着,表面上不过就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末了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笑了一笑。
他看着对方,对面的人也在打量他---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不过难兄难弟一般的对视一笑而已。
那人倒是没想到王恂心里在寻摸着什么,只是瞧着王恂身上只穿了薄薄睡袍,又想起那次听见过他和隔壁的女人在走道上拉拉扯扯说什么钱和堕胎的事儿,这人便以为王恂和他是一类人,当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烟来“啪嚓”打上了火,隔着阳台凑过来笑着问他:“要不要来一支?”
王恂微微皱了皱眉,指了指后头的房间,摇了摇手表示不要:“我女人怀孕了。”
小青年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眼睛里却透出了几分暴躁不满,似是被他的话勾起了满肚的愁肠。
“女人呐,就是宠不得,瞧瞧大哥你,也是被怀孕的赶出来的吧?仗着肚子里有了孩子就吆五喝六,蹬鼻子上脸……”小青年唠唠叨叨的说着,烦躁的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王恂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半响只不过挤出一句,“你家的也怀孕了么?”
“第三次了,”小青年皱起了眉头,瞧着他也落魄的样子,像是憋了许久,这会儿以为是遇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便一股脑儿的开了话匣子,“前两次都给流掉了,这次她说什么都不肯再打胎,还非逼着我结婚。天晓得,办酒席请客,乃至以后的奶粉钱,样样都是钱,我也不过是个打工仔,哪儿来的这么多积蓄?要她乖一点,这女人还给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一点儿不从心愿的,就吵吵嚷嚷个没完……”
王恂越听眉头皱的越死。
在人类世界的这些年里,早年他倒是在国内,但是那时候的人类风气,和现在截然不同---那时人类要保守的多,虽说也有逼着堕胎的,但是终究不如现在,稍有不如意,满大街的“无痛人流”和“xx妇女医院”。
后来世风日下,他反而去了国外,一则居无定所,二则欧美禁止堕胎和流产,这会儿乍闻这小青年把几次堕胎说的简简单单,竟是全然没心没肺的样子,王恂当下运足了目力,在月光嶙峋之下定睛一看。
往那人肩膀上看了会儿,他皱起了眉头对那人说道:“两次?怕是不止两次了吧?”
“……”那人听他忽然阴测测的来了这么一句,当下原本舒适的吞吐着的烟圈也忽然顿了一下,叼在口里的烟也差点掉了下去。
不过没一会,那人就“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脸的没脸没皮:“这可不好说,我从初中时候开始谈恋爱,十六岁开的荤,这后头光破的处就不少了,不过我早年酷爱人.妻,后来倒是喜欢chù_nǚ……”
他说到这里,话音未落王恂已经听不下去,站起身来就往里走。
王恂的思想是个老派人,实在是受不了这番污糟话的---先前的倒也罢了,听他这会儿夸耀起来,他再忍不下去了。
也不知那胡七七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竟看上这么个徒有其表的家伙!
一副皮囊底下,竟是一副黑到了底的心肝!
他方才瞧的明白,那人身后,分明是蹲站着无数个,在拉扯他头发,缺胳膊少腿的婴灵!
就这些数目,就这些凄惨的样子,他祸害的女人,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个了!
王恂只冷冷丢下了一句话:“好自为之。”
本来到了唇边的警告被全然咽了下去,在王恂看来,只有六个字可以送给这个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对于胡七七还有几分可怜,这会儿王恂心里实在提不起半分怜悯:有什么样的女人就会有什么样的男人,他实在不明白,那只狐狸精究竟是瞧上了这么个男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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