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人,有什么事儿,你跟我们一起商量着办呗?”她故意伸手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了一点儿甜蜜的笑意,“妈,真不是我故意不来看你,你也知道我怀孕,这头三个月,最是得小心了,它又折腾的很,三天两头的跟我闹,我这实在是不方便出门,今儿个若不是王恂他得闲能陪我一道来,我今儿个都未必能来看妈你呢。”
说肚子里的孩子折腾---这下那宝宝真不高兴了,居然隔着肚子小小伸展了一下身体---它素来乖巧,这会儿忽然在肚皮底下动了一下,慕初晴当下一呆,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待得她对上王恂转过来的,幽深的几乎看不到底一般黑而沉的眼眸,望见他眼底忽然泛起了笑意,眉梢眼角的松泛,她这才恍悟:哎呦,原来拿宝宝作伐,它是真的会感觉到并且会抗议的吖。
慕初晴吐了吐舌头,王恂抓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对视一笑----这眉目传情也落在观察着两个人举动的桑敏眼中,愈发让这个中年妇人心中一凉:这分不开了,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随了她的意思?
不不不,年轻小姑娘不懂事,他们做大人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吃一辈子的亏啊!
桑敏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床单,手指上青筋毕现,目光之中,寒意一掠而过。
她脑子里正转着什么主意,王恂忽然转头深深望了她一眼,脸上原本的笑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含而不露,一触即发的杀气。
不过一瞬之间,他便重新垂下了眼帘,脸上挂起了和暖的笑容:“伯母,今儿个我跟初晴来的仓促,没备下什么好东西……”
话正说到一半,忽然听得病房门“碰擦”一声被撞开,伴随着守在外头的护士小姐的阻拦声音和女孩子的哭声,一个酒气熏熏的男人手里拽着慕初晴同母异父的妹妹燕桐走了进来。
瞧见这个男人的一瞬间,慕初晴几乎是本能的往王恂身边缩了一缩。
尽管她很快的挺直了腰背,但是眼内那一瞬间闪过的畏惧,却是骗不了始终关注着她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的王恂的。
“先生先生你不能进去……”护士徒劳的伸出手臂阻拦着,那满嘴酒气熏天的男人一步跨入房内,不顾自己已经把手里燕桐的手臂给拽的青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桑敏床前。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慕初晴,对上这张略微熟悉却又说不出的陌生的脸,男人顿了一顿,这才打了个酒嗝反应了过来,睁着一双似醉非醉的眼睛朝着她伸出了手去:“哎呦这是谁呀,这不是那个一去不回头的拖油瓶么,怎么,在国外蹲不下去了最终还是得灰溜溜的回来?来看你妈,怎么不通知你爹我呢?”
他笑的露出了一口黄牙,话说到一半忽然喊了一声“痛”,那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被一双铁钳也似的大手狠狠捉住,半分也再进不得。
抓住他的自然是王恂。
在他的万钧之力之下,这猥琐的男人不要说靠近慕初晴了,就连稍稍一动那双手都像是要被活生生就这么捏断似的。
慕初晴攥着王恂衣摆的手指已经泛出了白色,王恂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几乎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这个在他手中如同一只困兽一样徒劳的挣扎着的男人,笑意冰冷而不带丝毫的人情味道:“你想死么?”
这话一出,不知为何,这纯白色的病房里头,仿佛瞬间刮过了一阵寒风。
在场的人仿佛都有这样的感觉:这个男人这时候说的这句话,半点都没有虚言。
好像只要他想,他就能活生生把这个猥琐的蝼蚁,捏死在当地。
原本低声哭泣着的燕桐这时候张大了眼睛,恳求的瞧了一眼慕初晴:“姐,这……你让这位先生放开爸爸吧?到底是一家人,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的?这么喊打喊杀,妈妈还在病着呢,她会难过的啊!”
可不是么,那躺在床上的桑敏早就已经双眼含泪,而一旁边原本尽忠职守的小护士瞧着这一幕家庭lún_lǐ大戏,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慕初晴紧了紧自己原本已经捏的死死的手心,深吸一口气看向王恂:“放了他吧,我们走。”
王恂厌恶的瞧了一眼像一条死狗一样的男人,低低啐了一口,终于缓缓的放开了手掌。
他刚一松手,从那张充满酒气的大嘴里,立时就冒出了一连串让人想要捂耳的污言秽语:“你这个小女表子,果然是老贱人生的小贱人,老的这么会勾引人,小的果然也学会了,当年你还没成年就学会了怎么勾引有钱人,现在出了一趟国,喝了洋墨水怎么越变越回去了?就找了这么个小瘪三小混混,找来打你老子……?”
话音未落,他脸上已经是“啪”的一声脆响,是慕初晴的手掌,狠狠劈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中年男人瞬间呆了。
慕初晴冷冷说道:“你就算对不起我妈,说到底是她自己选的,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说不上话。你也可以尽情的侮辱我,因为我到底承了你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但是你要侮辱我的男人,这一巴掌,就是给你的代价!”
男人暴跳如雷:“你这个小贱.人,你也知道老子养了你这个拖油瓶赔钱货十五年?早知道你一生下来就该把你放滚水里烫死!省的现在找了野男人来打老子!”
王恂闻言眼眸一紧,带着一种看死人的感觉,冷冷落在了男人粗野的脸上。
慕初晴抓住了他的手,甚至没注意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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