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只要他一回来,德里斯老爷就会格外的高兴,对他的疼爱更是溢于言表。他难得回来一次,如果又马上气冲冲离开,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冲撞气走了少爷,那自己还怎么在这里呆下去?
白袍子男人马上上前弯腰捧住卡扎因的右手,单膝跪在了地上,语气极为谦恭的说:“对不起,少爷。请您千万不要生气。我听从您的安排就是了。”
卡扎因反手将白袍子男人拉起来,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巴拉叔叔,我知道让你为难了。等我父亲回来,我会跟他解释的。”
巴拉松了口气,退到了一边。
卡扎因看向林可欢:“小猫,跟我来。”
林可欢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她完全听不懂卡扎因与白袍子男人之间阿拉伯语的交谈。但是,她能从两个人的举动上准确的猜测出他们是在为自己而争执。当看到卡扎因从门内走出来,而白袍子男人跪地的时候,她更是紧张到了极点。她想起了中国古代的忠臣跪在皇帝面前以死谏言的举动,她真怕刽子手就此放弃她。现在听到了熟悉的英语,而且是她最热切盼望听到的话,她差点红了眼圈儿,当场掉泪。她几步跑到卡扎因的身边,把他当作了救命的稻草。
卡扎因很想现在就抱抱小猫,安抚一下她。看得出来,可怜的小东西紧张的有点发颤。但是卡扎因还是忍住了,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小猫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过多的温柔现在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卡扎因扭身再次迈进门槛,林可欢也有点哆嗦着在凶猛武士们的视线下跟了进去。当他们的背影彻底离开视线后,威尔和达罗转身离开,宫殿前院儿有专门配给他们的侍从室,他们可以在那里休息居住。白袍子巴拉则仍站在原地深思了一下,才慢慢离开。
后院儿的面积更为广阔,而且整齐排列的一幢幢非洲传统建筑是难得的两至三层石砖楼,与前院儿的土屋形成巨大反差。哈雷诺家族还保留着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妻子的传统。每一个妻子和她所生下的儿女则分别单独住在一幢小楼里。这样避免了妻妾间的互相影响和争执。
卡扎因并不急于详细解释给林可欢听,反正以后她都会慢慢清楚的。他带着林可欢沿着最旁边的小路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小楼的第一个门洞儿前,卡扎因推开大门走进去。
很久都未住人的内室仍然洁净、整齐,看得出来,一直都有奴仆负责打扫。小小的玄关处有一级台阶,卡扎因在那里脱掉了鞋子。林可欢也学着他的样子把鞋留在那里,然后赤足踏进屋子。
林可欢四处看着一楼如同神话故事里描述的那样的房间:所有地面都铺着薄薄一层深红色带有民族花饰的波斯地毯;低矮的橱柜以及地桌都说明了这里的人们更习惯于席地而坐的生活方式;地桌上摆放着银光闪闪的茶具和两个古老的烛台;四壁石墙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品,只有两件壁毯和一幅画像。
林可欢不由自主的先走到画像前,那是一个美丽高雅的女人,栗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温柔如水的眼神,楚楚动人的神态。林可欢转向卡扎因,她忽然明白了他与众不同的容貌和皮肤是怎么来的了,他是混血。果然,下一刻,卡扎因也深深凝望着那幅画像说:“她是我的母亲。”
林可欢由衷的说:“她真漂亮。”
卡扎因不打算深谈下去。他走到门旁拉了几下门后的挂铃,然后走到地桌边盘腿坐下来。他示意林可欢也过来,同时说道:“我们先吃饭。后面还有很多事情。”
很快,两个负责膳食的年轻女仆把两个大餐盘端进来,她们也同样赤裸上身,下身围着布裙。两个少女恭敬的跪下身子,然后将餐盘稳稳的摆上桌子,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饭菜口味与基地的截然不同,食物本身带有的原始香气更多的代替了香辛料的作用,可是林可欢却食不知味,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她在担心,害怕在这里要入乡随俗。一想到她今后有可能也要终日赤裸上身,就觉得毛骨悚然。
简单的吃过加餐,卡扎因再次拉铃让人把餐盘撤走。仆人也把他的皮箱放在了门口。卡扎因提着皮箱带着林可欢上到了二楼。
卧室和浴室都很大,家具华丽而实用,更类似于现代住家风格。这主要得益于卡扎因的母亲是地道的法国人,当年在条件很有限的情况下仍然极力追求高质量生活。虽然这和阿拉伯家族的传统生活相比太过奢侈,可是哈雷诺家族并不缺钱,德里斯几乎全部满足了当时最年轻也是最美丽的小妻子的诸多要求。
三楼是书房和储物间。卡扎因只是简单的带林可欢看了一圈儿就又回到了二楼。卡扎因吩咐林可欢将皮箱里的衣物分别放到他刚刚介绍过的橱柜和浴室里,自己则脱下军装换上了家族式的服装:月牙白的麻丝质地的圆领儿肥袖儿白长袍,同样颜色质地的灯笼裤,最后松松的系上了一个白色斜纹纱披风。头巾是纯白的丝绸布,驼毛黑色头箍压在上面,额外的,还有根淡黄色丝带做装饰。
林可欢放好东西后,回头看见卡扎因的这身打扮,不由暗叹造物主的偏心。同样是阿拉伯的传统服装,刽子手是她见过的穿出来最好看的人。
对上林可欢的眼神,卡扎因笑着说:“不用羡慕,明天你也会有一身穿的。”林可欢立刻睁大了眼睛,羡慕?她才不羡慕。那么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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